“太快了吧?”掛斷電話,蘇沅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她莫名其妙地接受了於誠,心緒紛亂時被套上了戒指,這會兒家裡也知道了。以家鄉的習俗來說,家人操辦的婚宴比領證的承認度更高,大人那邊動起來,消息傳出去,婚事基本就是板上釘釘,不好再叫停了。於誠仍是笑著撥弄蘇沅昭的手指:“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彆緊張。結了婚,我們的生活基本上不會有任何變化,你想做什麼,照樣可以去做,家庭或者至少是我,都不會成為你的羈絆。”她好像沒有什麼反駁的理由,隻好說:“嗯。”雖然她最終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但對於她的猶豫和遲疑,他自始至終一覽無遺。至於她猶豫的原因,他想都不用想,肯定跟那個突然出現、擾人清靜的人有關,跟那天晚上他沒有參與也無從猜測的六小時有關。對那個不知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