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發現(1 / 1)

女帝佛係日常 鰻魚Tech 2421 字 23小時前

翌日。紅佩正收拾了自家陛下的東西朝宮外走,還沒走出清和殿,就迎麵撞上了給自家陛下請平安脈的老太醫。紅佩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每月一次的請平安脈的日子。老太醫姓祈,一年前開始安南月的身體就由他調養了。當時安南月重病,宮中太醫束手無策,迫不得已發了皇榜,老太醫是個狠人,敢下重藥,硬是把安南月從死亡線上拖了回來,後來才知道他是前朝醫聖的傳人。從那以後,安南月的身體便由他調養了。但是……這位老太醫有一個缺點……“紅佩姑娘。陛下在裡麵吧?”老太醫顫顫巍巍的提著醫箱,慢悠悠的問道。紅佩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陛下在禦書房,不如太醫下午再來吧。”反正下午她也不在了,到時讓溫聲應付他好了。祈太醫捋了捋胡子:“那我們去禦書房尋陛下吧。”紅佩笑道:“太醫辛苦了,如今陛下正在批奏折,還在接見大臣,這都是軍機大事,哪是我們能窺探的。太醫還是遲些再來吧。”祈太醫看著紅佩手中的包裹,微微眯了眯眼睛,忽的嗤笑了一聲:“紅佩姑娘還是彆騙我了,陛下是不是被攝政王那個混小子騙出宮去了!”是的,這位太醫缺點就是太過耿直,並且什麼話都敢說。若不是陛下和攝政王護著,在這宮裡,他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隻聽他疾言厲色道:“我說了多少遍!我說了多少遍!陛下如今身子不好!承受不起激烈的房事!攝政王血氣方剛的!他能忍得住?!趕緊把我帶去見他們!”紅佩正想推脫,祈太醫死死的盯著她,並且直接堵在了門口,大有你不帶我去我也不讓你走的意思。紅佩:……細碎溫暖的陽光照在少女玉白的臉頰上,連少女臉上細小的絨毛都勾勒的清清楚楚,她輕輕的動了動身子,更深的依偎進了身邊的熱源。顧昭泫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懷裡柔軟纖細的身子,給她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少女鴉羽般的長睫動了動,迷迷糊糊道:“紅佩……現在幾時了?”她正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觸碰到了一個柔軟而溫熱的東西,她猛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顧昭泫半邊天神半麵惡鬼的麵容。而她正窩在男人寬厚溫熱的懷裡。好嘛,這下可算清醒了。顧昭泫這時也睜開了一雙黑沉沉的眸子:“醒了?”安南月猛地翻了個身:“你怎麼會在我床上!”男人麵無表情,動作卻十分溫柔的將她的頭護住,他聲線平平道:“昨夜你在馬車上便睡著了,王府比宮中近,我便把你帶回了攝政王府。”“那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我就不信王府沒有客房!顧昭泫親了親她的鼻尖,大手按住她的後頸把她更緊的攏入懷裡,二人呼吸相聞。他道:“你可是忘了昨夜你喚我什麼?”一想到昨天晚上,安南月的臉就如同天邊的火燒雲,這可是她這兩輩子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了,她惱羞成怒的打了他一下:“我們還沒成親呢!”成親,近期是不可能的,朝中形勢複雜,如今成親隻能是將京中的水攪的更渾。就是這個動作,安南月發現自己穿的竟然是男式的褻衣,她指著褻衣問:“這是你的衣服?”男人絕對不可能讓她穿彆人的衣服。她質問他:“我的衣服呢?”男人親了親她的眼睛:“昨夜來王府,也隻是臨時起意,沒準備你的衣服,更何況……”他低聲道,“看著你穿著我的衣服,渾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我就……很高興。”騙子!流氓!死變態!怎麼可能沒有衣服!肯定是你昨夜不讓紅佩回去給我拿的,還什麼臨時起意?我就不信顧管家在月夕節前一天出宮是巧合!而且,你是不是換了個人!你人設崩了啊!麵對她質問又氣憤還帶點小懷疑的眼神,顧昭泫卻覺得心情愉悅,他黑沉沉的眸子裡滿是笑意。他貼著安南月的額頭,大手撫著她的發:“昨天晚上,你從台上跳下來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再也無法克製了。”再也無法克製我心中洶湧澎湃的情意,再也沒辦法放開你的手。安南月一想到昨天晚上就覺得尷尬,也不知道當時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她錘他:“你還提,你還提,我真是尷尬死了!都怪你!”顧昭泫親了親懷中少女的額頭:“於我而言,昨夜,已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幸福到仿佛自己是在做夢,夢一醒,她就像風一樣飄走了。對她,他總是這樣患得患失。安南月受不得他這樣,連忙扯開話題:“作夜……我這樣會不會有什麼影響?”畢竟在某些人眼裡,他們是不可以合作的。顧昭泫早就考慮到這一點,他溫聲道:“不會,我都已經處理好了。”安南月高興起來,主動親上了他的臉,哪知他恰好一轉臉,便親上了他的唇。男人的眼神一瞬間凶狠起來。一吻畢,安南月已經癱軟在了男人懷裡,她臉紅的滴血,正在此時,又感覺被子以下的身體有些異樣,她恨恨的錘了他一拳:“流氓!紅佩呢!快把紅佩叫進來!”男人撫了撫自己的嘴唇,動作色氣又性感,他道:“紅佩回宮去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來了。”話音剛落,一個聲如洪鐘的蒼老聲音便在門外響了起來:“臭小子你給我出來!我以前叮囑過什麼!滾出來!”哦,紅佩的確是回來了,還帶來了祈老太醫。顧昭泫周身的溫和迅速收了起來,又恢複成平日裡那個冷漠嚴肅的攝政王了。他放開安南月,坐起來正要下床之際,門卻被人一腳踹開了。顧昭泫皺眉,凶戾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過。這個人實在是太過放肆了。看來是陛下太寵他了,心大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用被子將安南月裹了起來。同時自己也帶上了麵具。門口站著的正是頭發已經花白了的祈老太醫。隻見祈老太醫痛心疾首的指著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紅佩也跟著進來,她看到安南月的情狀,也瞪大了眼睛:“王爺……你……”你竟然不顧陛下的身體……安南月張口道:“我們並沒有……”“你閉嘴!”“你閉嘴!”顧昭泫和祈太醫同時道。安南月還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是何等誘人,她琥珀色的眸子裡波光瀲灩,眼角飛紅,紅唇微腫,聲音因為晨起而略帶沙啞。而且她必定會回護攝政王,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如什麼都彆說。祈老太醫氣衝衝的瞪了攝政王一眼,氣道:“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紅佩連忙上前伺候。安南月聽話的把一隻雪白的手臂伸了出來,攝政王默默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她一半的手臂。祈老太醫哼了一聲,什麼臭毛病!祈老太醫把脈把了許久,他捋了捋胡子,眼神還算溫和的看了攝政王一眼。還算這個小子有良心。和陛下什麼都沒做。安南月啞然失笑,她道:“太醫彆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多不好,是不是?”祈老太醫吹胡子瞪眼:“你就會慣著他!”他收拾起脈枕,“我給你開個新的調養方子,等下我把方子給紅佩姑娘,今天起就不要喝以前的藥了。”安南月點頭應是。他和下仆要了紙筆,開始寫藥方。老管家顧得和通傳說有人來訪。顧昭泫為安南月整理了一下鬢角,輕聲道:“好好休息,我先去書房。”安南月點了點頭。祈老太醫很快就寫完了,他吹了吹藥方上的墨跡,遞給了紅佩,又對安南月說道:“陛下,換藥方時您要記得忌口,飲食需要注意的事項微臣也寫在藥方上了。”安南月笑眯眯道:“知道了太醫,辛苦太醫啦。”祈老太醫責怪道:“知道辛苦就不要讓微臣這麼擔心,出宮也該告訴微臣一聲,彆什麼都聽那個混小子的。”他又略微猥瑣的搓了搓手,嘿嘿了兩聲,頗為不好意思道:“那個,陛下,我最近又得到一株好藥材,不如您幫我養一養吧?”這才是老太醫願意留在宮裡的理由啊!安南月種什麼都能活,就算是極寒之地生長的十年一開花的燭淚都能給你種一片地出來,當時老太醫看到差點得了失心瘋。不過現在嘛……嘿嘿,他早就習慣了。安南月無奈:“好,行。”祈老太醫樂顛顛的從醫箱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荷包,裡麵有兩三粒種子,安南月讓紅佩接過,打算等回宮以後就找個地方種下來。祈老太醫一向想到一出是一出,難怪如今真的著急的找安南月。祈老太醫高興了,又絮絮叨叨的囑咐了很多事情,末了道:“行了,微臣先回宮了。免得那個混小子又不高興到時候給我使絆子。”安南月笑的眉眼彎彎:“他哪有這麼小心眼啊,太醫過慮了。”祈老太醫“嘖”了一聲。這一刻,他和紅佩的腦回路得到了神奇的統一:王爺/混小子他就是這麼小心眼啊!紅佩在祈老太醫走了之後,打開了手中的包裹,從裡麵拿出一件衣服:“陛下,咱們今日穿這件可好?”安南月誇道:“我家紅佩選什麼都是最好看的。”紅佩也笑起來,為安南月換衣服:“陛下您對我太好了。”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安南月配合的抬手:“哎喲我的小紅佩,什麼時候你也學會多愁善感了?”紅佩嗔怪的看著安南月:“陛下!”她為安南月換好衣服,整理衣襟:“陛下,今日陽光正好,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我讓顧管家備了軟榻。”安南月應了。話分兩頭,各表一枝。小將軍趙極早早就來了王府,他被顧管家引入王府,此時老太醫也在同一時間入府,趙極認出這是宮中的太醫,不由皺眉。太醫院的太醫?莫非是王爺出了什麼事?顧得和將他帶進書房,說是王爺還在睡,需要他們等一等,便退出了書房。趙極:???王爺還在睡?莫非真的是身體……正胡思亂想,隻聽見門發出了一聲輕響。紅木雕琢的門被打開。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逆光站在門前,看不清神情,但一身冷冽的氣勢卻毫無對折。趙極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待攝政王落座之後,趙極道:“王爺,明家傳來消息,邊關有異。”顧昭泫手指扣了扣桌麵:“細說。”大片大片紅黃相間的花朵邊,著月白色大袖的少女像隻貓兒似的窩在樹下的軟榻裡,身上蓋著一件醬紫色挑花滾邊披風,隻露出半張玉白乾淨的小臉,她沒有綰發,如綢緞般的長發披散,幾縷長發落在軟榻邊,被微風拂起。安南月閉目躺了一會兒,金色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她翻了個身,卻聽見“叮鈴”的一聲輕響。她這才想起昨天花魁送她的那一串鈴鐺,今天紅佩說和這件衣服很配,便拿來給她當配飾了。安南月拿出那串鈴鐺細細端詳,鈴鐺被打磨的很是精致小巧,色澤圓潤,渾身透著紫金色。陽光穿過小鈴鐺,在地上投射出星點的碎影。她拿起鈴鐺搖了搖,“叮鈴叮鈴”的聲音絡繹不絕,清脆悅耳。但就在這時,安南月卻發現鈴鐺裡仿佛有什麼東西。她掀開身上的披風坐起來,將鈴鐺拿高了一些,對著陽光,可是這個時候卻又看不見那些東西了。她站起來,站到旁邊亭子的邊緣,伸手把鈴鐺舉高,這個時候才勉強吃力的看到了鈴鐺裡的東西,好像是刻著什麼圖?不遠處,趙極呆呆的看著安南月。少女年紀很輕,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長發披散,露出半張玉白精致的小臉,月白色的大袖襯得她如同冰清玉潔的仙子。趙極莫名覺得那輪廓似乎很熟悉。天啊!攝政王府裡出現了女人!誰不知道攝政王是個不近女色的。不過……看這個年紀,難道是攝政王的私生女?安南月心神全都在鈴鐺上,沒發現男人早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隻聽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在看什麼?”安南月被嚇了一跳,回首看到熟悉的麵具,才放下心來:“你乾什麼嚇我!”顧昭泫看到她披散的發,卻皺起了眉頭,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道:“以後不許這樣披頭散發的。”說著他就喚紅佩拿來了她的妝奩,要親自給她綰發。安南月拗不過他,隻好由他施為。趙極:目瞪狗呆男人一邊替她綰發一邊道:“你方才在看什麼?”安南月晃了晃手中的鈴鐺:“在看昨天蘭若給的鈴鐺,對著陽光好像看見裡麵刻有什麼東西,對了,不如你叫人看看吧?”顧昭泫應了聲好,他細細的為她綰發,流水一般的長發劃過他的指尖,帶出些旖旎的味道。在大安,雖然民風開放,卻仍然極少有男人願意為自己的妻子綰發,這個舉動在大安,意味著對妻子的專情,是一種隱晦的一生一世的表白。顧昭泫為她插上羊脂白玉的簪子,吻了吻她玉白的臉頰。安南月的臉瞬間染上紅霞:“這是在外麵呢!大庭廣眾之下!”男人低笑了一聲。性感而魅惑,安南月頓時感到自己耳尖都紅了。不遠處的趙極已經完全懵掉了,他感覺到自己可能掉進了什麼幻境裡,不然怎麼會看到冷酷無情的攝政王對一個姑娘……哦不……少女……然而顧管家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趙小將軍?我們該出府了。”趙極恍惚的點了點頭,他下意識的向管家求證:“那……那個男人……是王爺嗎?”顧管家笑眯眯道:“是咱們王爺。”趙極的手指又顫抖的指向安南月:“那個姑娘呢?”顧管家雲淡風輕的扔出一個暴擊:“當然是我們王妃了。”趙極心神激蕩,低低喊了一句:“禽獸!”看著你就比小姑娘年紀大,竟然還勾引她!老管家可不包庇他,他笑道:“趙小將軍對王爺的意見,我會告訴王爺的。”趙極……趙極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顧管家笑眯眯的把趙極送出了府。亭子裡的男人不經意的看了趙極離開的方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隱秘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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