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著呼吸困難,整個人都發了一身虛汗。景逸寒等來的結果,依舊隻有一個。那就是,根本沒有溫心的身影。“找,給我找!就算掘地三尺,將雲城翻個底朝天,也要將人給我找到!”他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雲城郊外的墓地。一抹纖細的身影站在一座墓碑前,神色清冷,巴掌大的小臉被鼻梁上的墨鏡遮去了大半。她緩緩摘下墨鏡,露出白皙的臉龐,那模樣和墓碑上女子的照片,如出一轍。隻是,照片中的女人笑容陽光明媚。而她,再也不會笑了。“真的想好了,要走嗎?”秦佐站在一旁,目光從墓碑前移向她臉龐。當初,他剛回國便聽聞她跟景逸寒之間的事,鬨得沸沸揚揚。他心疼不已,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她。秦佐費了好大的力,才得知她在精神病院。那一刻,他怒不可遏,自己當寶貝一樣捧在掌心的人兒,竟然由著他景逸寒這般踐踏!秦佐難以接受,而更讓他憤怒的是,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隻怕她連命都沒了。一怒之下,他便動用了關係,悄無聲息的將她從醫院帶了出來,更用另一名和她身形相似的死囚代替了她。“現在,景逸寒的人全城都在找你。”他哪怕再不願承認,可也清楚她對景逸寒的感情。如果不是愛極了,又怎麼會做這樣極端的事來。“走吧。”她重新將墨鏡戴上。……溫心真的消失了。杳無音信。她徹徹底底的從景逸寒的世界裡退了出去。“一群廢物!”他冷厲地看著麵前的高管,手中的資料全砸在他們身上。景逸寒瘋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讓他眼眸充血,布滿血絲。自從溫心失蹤後,他就變得暴躁,易怒。公司上下,都不能幸免,搞得人心惶惶,大氣都不敢出。顧茉站在總裁室外,聽著裡麵傳來的怒吼,眼中卻是充滿了嫉妒。這一切,都是因溫心那個賤人導致。她敲門而入,臉上故意揚起可人的笑意。“逸寒,你都忙了一天了,我給你準備了晚餐。”她像極了女主人般,貼心的關心自己的男人。景逸寒原本要發作的怒氣,收了收,抬手示意辦公室內其他人先出去。“你怎麼來了?”他即便壓著心口的火氣,可對她的態度,終究變得疏離了起來。顧茉心裡再清楚不過,可麵上卻不露分毫:“這些天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去家裡找你,每次管家也都說你不在,看著你那麼忙,我卻什麼也幫不上忙……”她嬌軟的聲音,看似關心他,可字字句句卻無不在控訴他對自己的忽視。她偷偷從餘光瞄了他一眼,確定沒生氣,才繼續:“逸寒,你這麼不顧自己身體,我看著也心疼。”說著,她人已經繞到了他身後,柔弱無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替他按摩。男人麵色冷然,一把扣住她落在肩膀上的小手,拿開:“抱歉,是我忽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