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寒雙手還揪著醫生的衣領。他眼睜睜看著護士緩緩將白布蓋過溫心的腦袋。倏然,他幾步衝過去,用力將人推開;“她沒有死!”這似乎成了他的執念。隻要他不承認,那溫心就還活著。醫生見慣了生死,可這會也不禁有些唏噓:“景少,請節哀。”他始終不願相信,她就這麼走了。景逸寒看著溫心的屍體被推向太平間,突然瘋了一樣的衝過去。好在蘇秘書趕了過來,反應靈敏:“你們快幫忙拉住他!”蘇秘書跟了景逸寒八年,自己老板什麼脾氣,再了解不過。“放開,誰都不許動她!”“我命令你們,繼續搶救,她沒有死,我不準她死,她怎麼可以死!”一記鎮定劑下去,漸漸地,他一點點失去意識。……景逸寒醒來,人在自己彆墅。傭人守在一旁,瞧著他醒來,開口道:“蘇秘書一直在樓下等著。”他捏了捏眉心,失去意識前的一幕幕在腦海浮現。他俊臉緊繃,快速下樓。蘇秘書瞧著他下來,從沙發起身:“景少,溫小姐的遺體已經運回溫家。”她怕他醒來後依舊不罷休,所以趁著他昏睡期間,處理好了一切。男人眯了眯眼,盯著她好半晌,從牙縫中擠出來:“蘇可,你可真是我的好秘書!”景逸寒趕到溫家吊唁。溫家對於他的態度,自然是不喜的,可礙於他的身份,不敢發作。他站在棺木前憑吊,驀然眼前有什麼劃過,快速的都來不急捕捉。景逸寒五官棱角分明,陰暗的神色透著凜冽。他挺拔的身影繃直,低迷的氣壓蓋過每個在場的人,令人大氣都不敢出。觸不及防,他轉身快步往外走。蘇秘書跟在他身後,一臉的莫名。她急忙跟上,試探性的開口:“景少……”“馬上翻出醫院的監控。”“啊?”“這裡麵的,根本就不是溫心。”男人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加快了步伐。蘇可在風中,有些淩亂。她回頭看著滿是白布的靈堂,在看看已經消失的大老板,怎麼也無法相信,那裡躺著的屍體,不是溫小姐。她明明親眼看到倒在血泊中,麵目全非的溫心。麵目全非……蘇可陡然瞪大了雙眼。她不敢有半分耽擱,趕往醫院。路上,她再次接到景逸寒的電話:“蘇秘書,立馬封鎖所有交通工具出入口,馬上!”他棱角緊繃,開著車一路狂奔,心裡的不安卻在急劇放大。離溫心跳樓,已經過去十來個小時了。景逸寒打方向盤時,才發現自己手在抖,不受控製。他如今的狀態,像極了溫心跳樓時。隻不過,當時他是萬念俱灰,如今是絕望後的光明。“景少,醫院那個時間段的監控壞了。”蘇可帶來的消息,再次是一盆冷水澆下。景逸寒黑眸眯起,伴著一聲刺耳的刹車聲,他將車停在路邊。好半晌,他才開口:“帶上我們的人,去各個交通出入口,一個個的給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