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6分甜(1 / 1)

回到鳳棲宮,喬笙笙真怕某人又等在了裡頭,於是扒著門框探頭探腦了一番,確定皇上不在後才走了進去。織錦迎過來,手上揣著一封書信:“娘娘,這是剛從喬府送進來的。”身在後宮,與家人的見麵是嚴格受到限製的,一年倒也可以見上兩三回,就是要跟皇帝報備批準日期什麼的,程序相當繁瑣。所以這家書便成了主要聯絡工具。一麵撕開封口一麵落座,展開書信,短短幾行字令喬笙笙臉色驟變,屁股還沒捂熱呢立刻彈跳了起來,奪門而出,一路飛奔至紫煦宮。……“娘娘,皇上請您進去。”通傳的太監說完就自行退了下去,喬笙笙立即步入內殿,除去華麗,布置倒是格外的賞心悅目。皇帝的寢殿她還是第一次來呢,四下望去,竟然空無一人,搞什麼啊?正想著,就聽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左側的巨大屏風後傳來,喬笙笙心裡著急也顧不了太多,直接往那邊走去。繞過屏風,步下台階,撩開遮擋視線的珠簾,循著聲音扭轉腦袋,下一刻,尖叫聲幾乎刺破房頂。她看到了什麼?!為什麼皇帝大白天在這裡洗澡啊?!為什麼偏偏剛好一絲不掛地從浴池裡上來啊?!噢,那畫麵太刺激,喬笙笙趕緊捂著眼跑走。裴慕宸完全沒想到她就這樣闖了進來,聽聞她求見,心花都怒放了,所以草草洗了洗想著儘快出去見她。原本沐浴的時候有一大堆宮女伺候在旁,但自從心裡住了個人以後,就非常排斥其他女性的接觸,那樣赤城的樣子也應該從此隻給她一個人看才對。他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裸的軀體,黃金比例,完美身材,再聯想到某人那一瞬間驚詫又可愛的反應,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將水漬擦乾,隨意披了件外袍就走了出去。喬笙笙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麵頰在看到裴慕宸出現時又燒紅了起來,那人一襲月牙白的寬袍裹身,胸襟半開,濕漉漉的頭發上還在滴水,性感極了。一幅高清無碼美男出浴圖同時在腦海裡浮現,她覺得自己真無恥,明明知道那裡通向側殿浴池,怎麼就這樣大無畏地進去了呢?“皇後是故意的吧?聽出朕在裡麵沐浴了對不對?怎麼樣,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喬笙笙恨不得挖個地洞把這個走至跟前胡說八道的男人扔進去,“臣妾隻是急著找您,沒想到這個點您會在裡麵洗澡。”“朕方才運動過量出了太多汗,受不了了。”裴慕宸好心情地解釋著,眼尖地發現麵前的人兒大概因害羞而酡紅的臉上透著明顯的焦躁不安,便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皇上,臣妾想回喬府一趟……”什麼?!在他剛準備全麵出擊時她竟想躲回後方,他還打著今晚繼續去找她的如意算盤,若是放她回喬府,就要忍受一段時間的分離,為什麼要在這種他蓄勢待發的節骨眼上,她走了他找誰發去憋著不難受麼。裴慕宸立刻將怏怏不樂表現了出來,在她尚未說完前就冷著臉打斷:“理由。”“家裡來信,說是爺爺突然不知犯了什麼病倒下了,臣妾實在心急,想即刻出宮回府。”“嚴重嗎?”“臣妾也不清楚。”就是不清楚才更加擔心。“那把張岱年一起帶上吧。”長輩病了,裴慕宸也不好再說什麼,更何況祖孫兩的感情那麼好,他要是攔著,以後還怎麼跟人家好好談情說愛。“也好,趁這機會多陪陪家人。”“謝皇上,那臣妾十日之後再回宮。”“七天,”裴慕宸毫不猶豫地反駁她,“朕隻給你七天時間。”這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可是……”法定假期就是十天啊。“沒什麼可是。”將她的話語堵在喉嚨口,裴慕宸堅定地不留任何轉圜餘地,看她乖乖閉嘴沒了異議,他才緩了神色,勾著曖昧的笑容道:“還記得昨晚——哦不,今晨咱們的約定吧,說好了大戰三百回合的,朕等你回來。”不要說得那麼露骨彆人會想歪的好嗎?喬笙笙忍不住腹誹,還有啊,誰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啊,那隻是您老一廂情願的想法,我才不樂意呢。皇後走的第一天,想她。皇後走的第二天,想她想她。皇後走的第三天,想她想她想她。裴慕宸覺得他亦染疾,名曰相思,好想吃點某人來治一治。可如今彆說吃了,他連藥影都見不到。周德海靜靜地立在角落裡,看著自家主子仿佛身上長了跳蚤一樣坐立難安,忍不住趨身上前,提出自己憋了大半天的建議:“皇上,您要是想念皇後娘娘的話何不去喬府呢,反正朝中也沒什麼大事,儘可放心前往。”氣定神閒的話語化為一道光在積鬱的胸中炸開,裴慕宸瞬覺豁然開朗,同時佯怒道:“你怎麼不早說?”作為一國之君,尊貴的身份擺在那兒,基本不會屈駕臣子府邸,哪怕再怎麼沾親帶故。自他登基以來,便不曾親臨誰的府門,沒必要,他們也沒這榮幸,所以他的概念裡沒有登門造訪這一茬,經周德海一提果然是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喬清遠病了,他去探望,於公於私都合情合理。而且,在家人麵前,喬笙笙總該表現得與自己伉儷情深一點吧,喬府的那群人肯定會成為自己的神助攻。君不見,周德海那習慣性委屈的小眼神,內心嘀咕著:皇上噯,這麼簡單的問題,您不早該想到嗎,果然一戀愛智商都降為零了麼?喬府,風平浪靜,一片祥和。皇帝特派太醫張岱年在確認喬老爺子並無大礙後就先行回了宮,留下了一帖舒經活血的藥方,也算沒有白跑一趟。這日,已是回府的第三日。喬笙笙坐在閨房後庭的葡萄架下蕩秋千。喬宏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對著葡萄藤滿眼放空的神情,他出聲喚她,待她將目光望過來後,才走了過去,在她對麵的石椅上坐下。成婚後,她比以前穩重了許多,小女兒的嬌態猶在,隻是那份驕縱似乎斂了不少。所以喬宏佑很是懷疑,是不是入了宮不被皇上疼寵,棱角都給磨平了。“笙笙,你和皇上怎麼樣,在宮裡可有受什麼委屈?”“沒有啊。”喬笙笙不假思索,理所當然道:“我是皇後又有你們撐腰,誰敢給我委屈受,皇上對我也挺好的。”“那怎麼會出‘謀害皇嗣’這種事情,你不知道當初你娘聽說後都急得暈倒了。”說到這個,喬宏佑很是憤憤不平,“原先我也以為喬府足夠強大沒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你頭上,卻不料你還是陷進了這種陰謀中甚至在冷宮受了苦。皇上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徹查此事,我的笙笙雖然任性,但絕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難道不知道嗎?”喬笙笙無謂地淺笑了下,“當時莊妃有孕是重點保護對象,她一口咬定女兒推了她皇上也沒辦法,總要給後宮一個交待,不是很快就查明了假孕真相嘛。而且我在冷宮裡一點都不苦,真的。”“笙笙,你現在覺得幸福嗎?”“當然幸福啦。”回府後第三遍被問及,娘親,爺爺,現在是爹。表麵的樣子總是要做足的,省得他們擔憂,喬笙笙打定主意讓他們放一百二十萬顆心。此刻,回答已是相當流暢,“皇上之前是有些冷落女兒,但是最近常來鳳棲宮,還送了女兒不少東西,我們相處得可融洽了。皇上那麼英俊瀟灑的男子,能伴他左右與他相攜白首,女兒便覺人生足矣。”彼時,她萬萬沒想到會跳進自己挖的坑裡,一失足成了千古風流人物。呃,等等,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喬笙笙突然反應過來,爺爺和娘問這個問題時,純粹是關心她的人生大事,但是爹爹不同,他也關心,但眉宇間似乎夾雜著更深層次的東西。“爹,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啊?”所以,在明知道爺爺的情況根本不嚴重時一紙家書遞進來,要是以往,怕是不會告訴她免得她擔心的吧。“沒有啊,”喬宏佑語調閒適渾然沒有這回事的樣子,眼神卻不著痕跡地閃躲了下,繼而乾笑著補充了一句:“隻要你幸福,一切便好。”喬笙笙還想追問的時候,就聽下人來報,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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