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純剛拍完廣告中途休息,她想起來忙了兩周,好久沒聯係程時了,有點想他了,又到了中秋節,等半天都沒等到程時給她打電話。她嘟嘴不滿說:“程時,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會給我打,男人是不是都粗心大條啊。你在忙嗎?晚上有沒有時間?”“沒有。”程時答,他晚上約了沈襄。那個女人不能晾著,越晾她,沈襄就離他會越遠,她比程一更不聽話,難管。何依純的出現更是觸及到了沈襄底線,如若再這麼下去,程時不跟她說清楚,沈襄真會頭也不回。程時隻重結果,過程不在乎。可讓沈襄難過,程時到底還是舍不得。何依純沒說花,不高興,有脾氣了。不過,程時沒哄她的意思。對何依純,程時已經做的夠多,也算仁至義儘不欠她什麼了。僵持了會兒,到底是何依純先沉不下氣,輕聲細語的柔聲說:“程時,我也沒抱怨意思,就是中秋了,彆人都團聚,我一個人覺得有點孤獨淒涼,想讓你陪陪我罷了。不過你那麼忙,沒關係的,我們改天再約。”程時“嗯”聲,掛了。何依純聽著嘟嘟聲,紅色指甲掐進手背,程時這個人性格有多冷,她知道。他冷她不怕,可她都付出這麼多,他依舊拒絕,不肯給一點熱情回應。程時所做的那些,不過是他的補償。他根本就不是心動。何依純不甘心,她咬了咬唇,眼神堅定,不管怎麼樣,她是要定了程時這個男人。遇到的那麼多人,唯有程時,像毒|藥一樣,讓人迷戀傾心,欲罷不能。當天晚上臨時有事,要飛紐約,何依純跟經紀人一起去機場,訂的頭等艙,她走在前麵,經紀人提著電腦走後頭。何依純經過走廊被一個男人撞了下,她腳上細高跟一歪,人就要狼狽栽倒,突然伸出一隻手穩穩將她身體扶住了。何依純驚魂未定,看了眼撞她的人,那人不知道去了哪兒,她臉色不好看。看了一眼扶她的人,何依純笑笑:“謝了。”對方盯著她突然驚訝喊:“純純,你是何依純嗎?你真人比屏幕上漂亮多了,我是你粉絲,我叫溫淺予,特彆喜歡你。”何依純聽人這麼一誇,自然高興的。她打量了下麵前女孩,長相甜美,丸子頭,很青春開朗,跟她性格像,笑起來也好看。她有點喜歡這個叫溫淺予的粉絲了,笑著揚下手機,“謝謝你剛才扶我一把,不然準摔個狗吃屎。這樣,可以的話,加個微信吧。”溫淺予激動不行,立馬拿手機掃碼。兩人加上,就各自回各自的位置,結果就那麼不巧,兩個人座位在一塊兒,中間就隔了一個走道。“這麼巧,我去紐約。你呢。”“我也是。”何依純微笑,偏頭問,“你做什麼工作的?你身上這套衣服,香奈兒家今年出的最新款吧。你穿著很漂亮。”溫淺予笑笑,溫柔說:“男朋友買的,我做金融投行這一塊兒,也剛工作沒多久。”何依純羨慕:“你男朋友對你真好。”不像她,喜歡的男人不好追到手。溫淺予撩下耳邊頭發,不好意思笑笑,“我男朋友他…”她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愛不愛我,他就是挺舍得對我花錢的。”“那就是愛。”何依純說。不過也未必,還有一種可能,各取所需。到了紐約分彆,溫淺予想給周亦行打個電話,猶豫著有沒打,她先去外資銀行一趟,打車到地點,她跑的太急,一下子撞到一個人身上。溫淺予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對方淡淡看她一眼,說了句沒事,走了。男人穿著深色西裝,背影冷漠挺拔,他腳步沉穩,氣質偏冷。他身後跟著秘書,似乎也要去銀行辦事。溫淺予忽然想起,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宸東集團的創始人總裁,程時。國內今天是中秋,大家賞月吃月餅的時候,溫淺予這邊是早上,她給周亦行打一通電話,沒人接,她又給韓陸發一條信息。【陸哥哥,月餅節快樂喲!】後頭跟著兩個可愛笑臉。韓陸收到信息,他人在大門口的樹下,背靠著樹乾等程一。程一半小時前打電話給他,說有事找他,讓他提前出來,彆讓她等。韓陸低頭,回了一條:【中秋快樂!】他沒繼續多聊。沒多會兒,溫淺予又來一條信息,是圖片,網絡卡了下,發的什麼還沒看,就聽到不遠處有人按車喇叭聲,韓陸看過去,是程一。韓陸關了手機屏幕,手機塞兜裡。程一靠邊停車,稍後下車,關車門。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紅裙,長到腳踝,沒穿外套也不怕冷。臉上化了妝,眼角勾了嫵媚的長眼線,唇上塗著口紅,顏色紅豔醒目。遠遠的看,一個漂亮動人的女妖精。任何一個過路人看到,心裡都一個詞,這個姑娘真美,美的不可方物。程一走到韓陸身邊,身體前傾,她身上淡淡香味頓時襲進了韓陸鼻間。一種混雜的果香味。“姑娘,乾什麼啊。”韓陸警覺後退,淡問。程一沒偷襲成功,翻個白眼,她揶揄:“還能乾什麼,想親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