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護犢子的嫌疑(1 / 1)

“她走了。” 徐柯的聲音輕得像是在呼吸,“你通知他們下班吧,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沒多少休息時間了。” “師父你呢?” “我再審核一遍。” 他點點頭,帶上門之前關心一句:“那師父你自己注意休息。” “嗯。”聽見門被帶上的聲音,徐柯疲憊地捏捏眼骨:“林溪,為什麼明明知道我們回不去了,我卻偏偏還是喜歡你。” “啊,痛!”秦咪咪站在鏡子前麵發出殺豬般的叫喊。 “你現在怎麼變這麼胖?”林溪正在不撕破裙子的前提下,把秦咪咪塞到那條M號的粉色小禮裙裡。 “我隻不過是晚上多吃了一根雞腿,等到明天我不吃東西身材就會反彈回來,啊,疼。” “你就該對你自己的身材有點自知之明,我拿大一號不就行了,要是破了,我可要賠的。” “裙子是臉麵,尺碼就是自尊心,我就是被勒死也絕對不會向L低頭的。” “人應該順天時知天命,你就沒那命,穿不上的。”江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正靠在門邊看她們這場和禮服的撕逼大戲。 “關你屁事,你個老色狼,誰讓你進老娘閨房的?” “除了胸和屁股,你該有的肉都已經全了,我才懶得看。” “對啊,你最喜歡豆芽菜,那個小蜜最和你胃口,吃膩了葷腥弄點小白菜漱口,我覺得出家當和尚最適合你。” 江辰臉上掛不住,一下垮下來:“你是不是故意的?” “哦,對不起,我給忘了,那豆芽菜已經把你給甩了,看我這記性,對不住啊。”秦咪咪很是欠揍地笑他。 “嗬。”江辰剛要惱火,忽然笑起來,“我想起來了,你的那個健身教練還好吧,那胸襟那尺寸,應該很不錯吧。” 秦咪咪剛和那個嗝屁,這家夥又哪壺不開提哪壺,心下煩躁,嘴上還是要多強硬有多強硬:“對啊,我們好得很,反正他可比你,好多了。”她的眼睛往下掃,一直到他的下身。 “看來你真的挺滿意的,哦,對了,我的記性也不太好,忘了告訴你那天我正好看到,他在健身房跟一個人眉來眼去捏臉拍屁股,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男人。” “江辰,你個臭三八,老娘扁死你!”秦咪咪撲上去,後麵拉鏈都沒來得及拉上去,兩人就撕打成一團。 “你們彆打了。”林溪過去攔住他,直接被砸過來的一二三個抱枕給掀翻了,手機響起來,一邊躲避飛過來的各種東西,一邊尋找那個可憐的小東西:“喂,周正。” “怎麼了,那邊這麼吵?” “沒事,大咪和江辰又打起來了。” “你不去攔攔?” “攔了,沒攔住。” 那邊周正笑了一聲:“叔叔阿姨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我給他們買了最早的車票,明天讓他們直接到酒店去。”林溪一邊回答,一邊淡定地把周圍各種飛過來的物品給打飛。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辛苦一天。” “要是可以我都想直接住到酒店去,隻要樓上到樓下十分方便。”結婚這事,總是有這個時辰那個準頭,林溪是全不計較,要是可以的話,她寧願和周正兩人扯個證,雙方家長做個不超過三代的見證,就算這事完畢。 本來是兩家人的事,結果搞得像個大型鄉村喜樂會,其中有負責表演的曲藝節目,還有邊吃邊拿的拍手群眾,結婚變成了大家相聚一堂的一個名頭。想法再多也大不過風氣,何況,兩頭長輩一人一口唾沫就能直接把她給淹死。 周正掛了電話,手機上的時間正好指到了十點,這兩天他也累得夠嗆,結婚的事情真是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屋子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新房裡麵紅床單鴛鴦被也鋪好,滿滿一屋子的紅色喜氣,他住在彆的房間,這個主臥室留著等林溪住進來。 想一想,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這個屋子終於有了女主人了,他到晴川五年,用積蓄還有教師補助才買了這個一百平方米不到的房子,雖然不大,但也是個家。 手機忽然響起來,是陌生號碼:“喂,哪位?” 那邊是個女聲,聲音很小,聽了一會兒聽不清楚,問了兩聲,那邊囁囁嚅嚅地說話,低聲說了一句:“周老師,救我……” 周正趕到酒吧的時候,心裡咚咚跳著,他能清楚地聽到胸口跳動的聲音,除了緊張還夾雜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瘙瘙癢癢地撓著,就像是蟬蛹即將破殼而出的那一刻,對於未知事物充著隱隱的興奮。當時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後來他才知道,那個叫作激情。 林溪一大早就爬起來,老實說作為女人,她從來沒有為除了鈔票的大事,具有這樣空前的責任感。 “新娘子,早上好。”秦咪咪老早就起床了,昨晚她和江辰一直鬨到後半夜,最後以裙子直接被撕破而結束,後來林溪又跟她打了一架,然後開始補裙子。 算起來三人晚上幾乎沒怎麼睡覺,要不是這事,他們都不知道江辰還有縫縫補補這技能,秦咪咪簡稱這個為娘,林溪果斷站到了江辰這邊,畢竟他們兩個是老娘們,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下麵喇叭聲響起來:“周正來了。” “你先彆開,我去要紅包。”秦咪咪是不會放過榨乾林溪的最後一點機會的。 過一會兒她眉開眼笑地回來,林溪知道她是被喂飽了。江辰也起來了,他作為娘家人為伴娘二號,他嫌這個稱號太不爺們,林溪看在他昨晚立了大功的分上,給他編排到了周正伴郎二號那邊,本來想想不行後來又想通了,反正都是二,在哪兒不都一樣嗎?周正上來抱她,今天他穿得那叫一個精神,雖然這一說法有護犢子的嫌疑,但是這絕對是和拍結婚照的時候差不多的顏值,就是臉色有些不濟,看起來也很疲勞,兩個人都像是昨晚雙雙翻牆做賊去的,結婚才是一個額外的事。 坐在車上,林溪摸摸周正的手,一片冰涼:“怎麼了,你手怎麼比我還冰?明明我穿得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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