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隻是片刻愣神,很快又被同學的痛呼聲轉移了注意裡。她轉頭看了一眼,很是自責,唐顏走過來,握住了蘇清雅不安的胳膊,溫柔詢問:“怎麼了這是?”蘇清雅神情有些恍惚,聲音帶著些哭腔,道:“剛才我跟她開窗站著,玻璃突然倒下來,她把我推開,自己卻被劃傷了。”蘇清雅很是自責,剛才是她先站在那個地方,她的同學才跟過去跟她說話的,結果她卻受傷了,蘇清雅總覺得是自己害她受傷。她從剛才起就一直很自責,被推開之後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就立馬轉過頭去把這個同學扶出來。她一直攥緊了手,指尖發涼。醫生已經圍過去幫那個女孩子止血了,那個女孩子疼得哭了出來,蘇清雅聽到聲音,更慌了。她想擠進人群去看那個同學,卻被人拉住胳膊,蘇清雅回頭一看,是司徒軼。司徒軼的視線停留在蘇清雅一直攥緊的手上,他伸出手握住了蘇清雅的手,道:“鬆開。”蘇清雅有些不悅,他攔住了她的路,而且她對他本來就有氣,就沒有鬆開。司徒軼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用力把蘇清雅的手給掰開。她手心也被劃傷了,此刻正冒著血,剛才她高度緊張,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疼痛,同學們也以為那是另外一個人的血,就沒人關注到她。此時被司徒軼掰開了手,蘇清雅才感到疼痛,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剛才欲流不流的眼淚在一瞬間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唐顏看見她手裡的傷口也是驚訝地叫出聲:“天啊。”司徒軼握著她的手,查看了一下,確定裡麵沒有碎玻璃,才鬆了一口氣,他轉頭看向另外一個醫生,道:“老師,這裡也需要包紮。”蘇清雅抬眸看了一眼司徒軼,也不知道是在賭氣還是真的著急去看自己同學,叛逆心理就出來了,她掙紮了一下:“我沒事。”司徒軼卻轉過頭來,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些許寒意跟不容拒絕。蘇清雅的心咯噔了一下,有點被嚇到了。唐顏也上來勸道:“彆不聽話了,快點包紮吧,這麼大的一個傷口。”司徒時杭也圍過來,拉了一把椅子給蘇清雅坐下,醫生這個時候也拿了工具上來,眾人把不安分的蘇清雅按在椅子上,開始包紮她的傷口。醫務室分成了三波人,一波是蘇清雅的同學,一波是蘇清雅,而劉笙南就顯得形隻影單了,腳上的傷口雖然處理好了,但她也需要人關懷一句的。她看著被人圍住的蘇清雅,揪著裙角的手不自覺收緊。等蘇清雅的傷口被處理的差不多了,司徒軼就出門買了瓶水,剛才他看到蘇清雅泛白乾澀的唇,就知道她沒怎麼喝水,就特意買了水給她。可當她買了水回來的時候,蘇清雅跟那群舞蹈係的人都不在了。唐顏道:“剛才那個女孩子止了血,就被送到醫院去做縫針手術,蘇清雅同學就跟著去了,我們也攔不住。”司徒軼默默把拿著水的手放下,道了一句:“沒事,讓她去吧。”坐在角落的劉笙南這個時候也踉蹌著站了起來,道:“我先回宿舍了,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司徒軼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不用謝我,是我媽讓我做的。”劉笙南的眸子微變,卻還是保持著笑意走出了醫務室。司徒軼的爸媽來了,司徒軼就不住宿舍了,跟著爸媽回了公寓。一回到房子裡,他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後可怎麼辦啊。晚上爸媽正在做飯,他嫌屋子裡悶得慌,就到陽台上透氣,正眺望遠方夜景,餘光就瞟到陽台上那株綠植,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他蹲下來,仔細看了看,終於發現不對勁了,這株綠植被蘇清雅給揪禿了。司徒軼緊握拳頭,近乎咬牙切齒道:“蘇清雅,你個挨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