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幼兒園有六一彙演,司徒軼答應了要給蘇清雅帶一個漂亮的胸針,彆在她的裙子上,一定很好看。 那個胸針是司徒軼跟媽媽出去玩的時候買的,特意帶回來給蘇清雅的。 但是六一的前一天,司徒軼就感冒了,媽媽不讓他來學校,可他答應了蘇清雅,就不想食言。 所以六一那一天,他就偷偷去了學校,可到了學校之後,活動已經開始了,他頭昏腦漲的,強撐著不舒服打聽了蘇清雅在什麼地方,後麵一個小女孩才跟他說蘇清雅在某間教室。 司徒軼就去了,頭昏腦漲地,到了那間教室,直接就闖了進去,而蘇清雅正好就在這間教室裡麵換衣服,誤會就這麼產生了。 蘇清雅揪著司徒軼的領子一扯,道:“就算是誤會,那你也看了,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被你看了,你一句誤會就想推脫責任啊。”司徒軼其實很想說,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那個時候,大家都沒有發育,她的上半身跟他的上半身一樣,兩個人脫了衣服站在一起,隻看上半身都分不出誰是男誰是女。而且那個時候他也沒看多少,就看見了後背,蘇清雅就尖叫著躲到了老師身後。想到這個問題,司徒軼的視線就不由自主地下移,視線落在了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蘇清雅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瞬間就炸毛了。“司徒軼你個變態!”蘇清雅大叫一聲,伸手就捂住司徒軼的眼睛,讓他不能亂看,蘇清雅很氣憤:“司徒軼啊司徒軼,我從來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你還好意思說我欺負你,你也不想想,我也是受害者,要不是你來了,我白天鵝小公主的地位可是不可撼動的,你一來,我就被他們嘲笑了,直到現在,我聽到鐵鍋噸大鵝這道菜都會起雞皮疙瘩。”司徒軼被捂住眼睛也依舊淡然地聳聳肩,道:“我比你慘,經過那些事情之後,我對鵝過敏。”蘇清雅:“……”看來歲月真的是一把豬飼料啊,把司徒軼的臉皮養得比城牆還要厚了。蘇清雅被司徒軼這個回答給氣到,手上的力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蘇清雅柔軟纖細的手捂在司徒軼的眼睛上,能清晰地察覺到司徒軼的眼珠在不安地轉動著,長長的睫毛掃過蘇清雅的手心,癢癢的,很是撩人心神。兩個人靠得極近,蘇清雅能感覺到他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口,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種種細節交織,氣氛開始往其他的地方轉變。蘇清雅心神有些亂,想開口說些什麼,司徒軼就一個挺身,一手抓住蘇清雅高抬的那條腿的腳踝,另外一隻手攬住蘇清雅的腰,猛地用力一個旋轉,蘇清雅跟司徒軼的位置轉換,被壁咚的人變成了蘇清雅。蘇清雅一驚,想掙紮卻發現自己被司徒軼給鉗製住了,捂著司徒軼眼睛的手也變成了不安地頂住司徒軼的胸口讓他不能靠近。小時候的司徒軼長得秀氣白皙,按老師說的,讓他穿上裙子混在女孩群裡,比女孩子還女孩子,現在他的五官長開,秀氣變成了恰到好處的英氣,哪怕是跟他有過節的蘇清雅,也因為他的靠近而變得臉頰微紅。蘇清雅的視線下移,想躲開他的視線,可是視線卻落在他的喉結上,蘇清雅的臉更是騷紅不已。啊,這個男人,該死的迷人帥氣。等等!蘇清雅突然回過神來,不行,不能被美色迷惑,司徒軼就是個披著羊皮的大灰狼,稍有不慎自己就會被他拆之入腹。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司徒軼不是直男,可他現在壓根沒把蘇清雅當成女孩子,所以就不會去注意到蘇清雅的神情變化。“蘇清雅。”他故意湊近,清澈的眸子裡映出蘇清雅的臉,他勾唇淺笑,眼裡滿是惡趣味:“有那麼一句話,叫百因必有百果,你的報應就是我。”蘇清雅:“……”司徒軼瘋了吧。原本因為司徒軼的外貌條件而稍稍被迷惑的蘇清雅,在聽到司徒軼的這句話之後,就完全認清了司徒軼的本性。蘇清雅用儘全身力氣,手腳並用把司徒軼推開,然後站在原地動了動脖子,做出一種隨時可以戰鬥的姿態。“司徒軼,我蘇清雅今天就在這裡放話了,不把你這口爛鐵鍋給砸碎,我蘇清雅就去賣鐵鍋燉大鵝這道菜!”蘇清雅說完這句話,就一甩麻花辮大步走開了。司徒軼站在原地,雙手環胸,完全不為所動。反正,不整死蘇清雅,他愧對小時候的小天使。一想到這個司徒軼就崩潰:他漂亮善良勇敢堅強的小天使啊,再看看現在的蘇清雅,什麼玩意,那個麻花辮醜死了!腦海裡浮現出小天使紮著雙馬尾的軟萌樣子,心裡瞬間柔軟得一大糊塗。……蘇清雅不知道司徒軼在懷念小時候的自己,隻是覺得司徒軼小氣,她不就打了他兩次嘛,而且她這段也一隻在彌補,想她當當蘇清雅,從小到大都活在聚光燈下,現在在司徒軼麵前,卻變成舔狗。最可惡的是,他昨天居然還那樣對他!現在還惡人先告狀,說她欺負他!蘇清雅認為,司徒軼肯定是覺得自己的幼兒園時期過得太陰暗,他不喜歡那些欺負他的人,連帶著也不喜歡起蘇清雅了。畢竟嚴格來說,蘇清雅也是那個團體的一份子。話雖是這麼說,可是蘇清雅委屈啊。回到宿舍,蘇清雅就抱著老大哭訴:“老大,我委屈,我小時候對司徒軼那麼好,他卻覺得我是欺負他的人,我感覺自己救了個白眼狼。”宿舍的人已經知道了蘇清雅跟司徒軼的過節。她們也沒想到,高冷男神司徒軼,竟然有這麼一段過去,而且還會對蘇清雅做出這種事情。她們不論誰對誰錯,她們幫親不幫理。鐵鍋燉大鵝,她們站大鵝這一邊。作為宿舍的大姐大,莫朝花隻能安撫蘇清雅,她順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滿清十大酷刑》塞到蘇清雅手裡,語重心長道:“希望可以幫到你。”學法醫的老三徐川川也出來了:“需要毀屍滅跡或者殺人滅口,都可以找我。”最文靜的老四田曉甜是學會計的,也主動請纓:“我可以給他做假賬。”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