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沒想到。司徒軼竟然是這麼卑鄙的一個人。 她不就是自己回學校沒叫他嘛,他用得著為了抹黑她,說出這種話嗎? 而且,要不是因為他自己做出那種事情,她用得著躲他嗎?一想到這件事情,蘇清雅的耳垂就開始發紅發燙,紅暈從耳朵開始,染上臉頰,一瞬間,蘇清雅的臉就紅得像個大蘋果。因為司徒軼而臉紅,這對蘇清雅來說是恥辱,而且,是在他說她是精神小妹之後。所以當年她為什麼要跟全班作對也要護著他,這個白眼狼,早知道這樣,蘇清雅當時一定第一個搶他的零食,還要搶他的零花錢!狠狠地把他欺負夠,讓他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欺淩。可越想,蘇清雅就越後悔,畢竟,沒有把對手扼殺在搖籃裡,現在讓對手成了擊劍高手,這種事情實在太憋屈了。蘇清雅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恨得那叫一個牙癢癢,帶著怒氣練習側手翻,動作完成得比往常還要出色。天堂有路你不在,地獄無門你自投。司徒軼,你死定了!午飯的時候,一直為了維持身材不敢亂吃東西的蘇清雅連啃兩個大雞腿之後,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了食堂。老三徐川川問她去哪裡,她把編成麻花辮的頭發往身後一甩,道:“去讓司徒軼體驗一把什麼才叫真正的童年陰影。”另一邊的司徒軼還不知道蘇清雅正在蹲守自己,因為蘇清雅跟金大川的事情,司徒軼今天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戰鬥力十足,跟他對手的人被虐得不輕,換了幾個對手司徒軼還是氣勢洶洶,大家隻好紛紛舉手投降。他們看得出來司徒軼有氣,就不上趕著挨揍了。司徒軼練了許久,才覺得胸口那股鬱悶的氣消了不少。等他摘下頭盔,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他訓練完了之後就跟著程沉一夥人下樓,剛下去,大老遠就看見蘇清雅守在樓下。她看起來就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旁邊的灌木叢都被她薅禿不少,小粉拳緊握,雙眼帶著火光緊盯擊劍俱樂部的大門,本著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蘇清雅對來往路人都特彆凶。路人表示:這玩意,會吃人嗎?司徒軼看見她,腳步一頓,第一個反應居然是要避開蘇清雅。但想了想,他還是選擇正麵迎戰:他向往的是小時候的小天使,不是現在這個蘇清雅,而且,是蘇清雅有錯在先,是她自己回學校不叫他的。程沉是最了解蘇清雅跟司徒軼之間的恩怨的人,所以一看見蘇清雅,就察覺到了蘇清雅跟司徒軼之間微妙的氣氛,司徒軼的武力值大家有目共睹,蘇清雅看起來氣勢也不弱,生怕傷及無辜,程沉找借口先溜了。蘇清雅的身段本來就是一等一的好,現在站在大樹下,風起,衣角動,像極了古裝電視劇裡麵上門尋仇的俠女。司徒軼乾脆就站在那裡,不走了,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底氣,司徒軼保持了一貫的作風,嘴角含笑地看著她。他一笑,蘇清雅就覺得他在調謔她,更氣了。蘇清雅知道他的意思,眸光一動,就朝司徒軼走了過去。司徒軼看著蘇清雅靠近,還以為蘇清雅會跟自己說什麼,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時刻,蘇清雅上前一步抓住司徒軼的衣領,猛地一扯,一個天旋地轉之後,他就被蘇清雅壓在了牆上。啪地一聲,蘇清雅一個乾脆利落地一字馬把司徒軼壁咚在牆上。蘇清雅原本是想用手壁咚的,奈何她現在比司徒軼矮了一個頭,氣勢不夠,隻能一字馬來湊,她一手揪著司徒軼的衣領,皮笑肉不笑。 “司徒鐵鍋同學,好久不見。”司徒軼避開蘇清雅赤裸裸火辣辣的視線:“不久,昨天剛見過。”蘇清雅另外一隻手捏住司徒軼的下巴,像裡的霸道總裁一樣捏著司徒軼的下巴讓他跟自己對視。這個場景,怎麼看怎麼怪異。蘇清雅嘴角掛著霸道總裁般邪魅的微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司徒鐵鍋同學你的本性真的挺賤的,那麼喜歡造謠。”司徒軼一聽,立馬來勁了:“文明,文明一點啊,爆粗可是不占理的。”蘇清雅卻無所畏懼:“我可沒有爆粗,我這是在用正確的詞形容你。”司徒軼淡淡開口:“強詞奪理。”司徒軼擊劍俱樂部的夥伴們走了不遠,忍不住回頭看,就看見這一幕都震驚了,難不成蘇清雅真的如同司徒軼所說,是個欺淩弱小的精神小妹?!於是,大家都謹記司徒軼所說,蘇清雅是個蛇蠍美人,靠近會留下陰影,全都愣在了原地。蘇清雅跟司徒軼之間要解決的事情太多,外人在場不太方便,蘇清雅一記刀眼掃過去,他們立即散了,加快步伐離去。司徒軼看著他們,在心裡暗罵:沒出息的家夥。等人走了,蘇清雅才又一把扯住司徒軼的衣領,道:“司徒軼你大爺,你為什麼要說我之前欺負你?!”司徒軼也跟蘇清雅杠上了,直視她道:“難道沒有嗎,小時候搶我零食,像昨天晚上,明明是一起出去的,你卻自己把我丟在那裡,自己回來,你說過不過分?”蘇清雅:“……”他反而惡人先告狀了,蘇清雅真的想把司徒軼掐死,但這裡有監控,她把他掐死了,她自己也跑不了。見蘇清雅不說話,司徒軼又道:“隨隨便便就跟那個流裡流氣的人走了,要是你出事了,學校一查監控,看見你是跟我們出去的,還得怪在我們頭上。”“我跟他認識好幾年了。”司徒軼:“我跟你認識十多年了。”蘇清雅無言以對了,突然覺得司徒軼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了。“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才知道你是這麼八婆的人。”蘇清雅連著昨天晚上被咬耳朵的氣也全都撒出來:“你不止八婆,你還下流!還說我欺負你,那你小時候,還偷看過我換衣服呢!”司徒軼的瞳孔陡然瞪大:“我沒有,你不要胡說。”蘇清雅堅定!“有!,幼兒園大班的時候,六一活動我換芭蕾舞服。”司徒軼一想,還真的有這件事。但那真的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