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聚餐雖然是打著擊劍俱樂部的名義,實際上來了不少外人,帶女朋友的,還有過來蹭飯的,蘇清雅在裡麵,就顯得沒有那麼格格不入了。司徒時桔是教練,要看著大家,所以就把蘇清雅安排在司徒軼跟程沉旁邊,還囑咐司徒軼要把蘇清雅照顧好,司徒軼點頭答應了下來,可等司徒時桔一走,司徒軼就站起來坐到了離蘇清雅最遠的地方。蘇清雅表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已經把司徒軼一個過肩摔扔在地上了。俱樂部的人不少,再加上不少來蹭飯的浩浩湯湯坐了三個桌子,有對象的坐一桌,教練跟俱樂部的女孩子們坐一桌,俱樂部的男孩子們跟蘇清雅稍微熟悉一些,都來跟蘇清雅一桌,而司徒軼就坐在蘇清雅對麵,看得見摸不著。聚餐嘛,免不了喝酒,當那些男孩子鬨哄哄地把一罐啤酒放到蘇清雅麵前,起哄這讓她喝的時候,蘇清雅眉骨一動。這群男孩子可能真的因為她長得這麼好看淑女,就忘了她是個東北女孩子的事實,她高中畢業的時候,就有幾個男孩子灌她酒,以為把她灌醉了就可以趁機表白在一起。可那天晚上的情況卻是,蘇清雅把那幾個男的都灌趴下了,然後自己拿著一把羊肉串拎著一罐啤酒邊走邊喝,還順帶去另外一個飯局把蔣皖給帶回家了。東北女孩子,一般隻在自己喜歡的男孩子麵前喝醉。蘇清雅覺得,自己要給這些男孩子上一課了。她也不扭捏,拿起一罐啤酒跟程沉碰了杯,就豪爽地先乾為敬。大家一看,長得這麼女神的蘇清雅,性格又這麼豪爽,一點公主病都沒有,就更受歡迎了,同桌的男孩子都跑過來跟蘇清雅喝,一輪下來,蘇清雅根本沒壓力。司徒軼安安靜靜坐著,麵前的杯子倒的也是橙汁,俱樂部的男孩子看見了,就起哄道:“軼神,你這回還喝橙汁啊。”司徒軼掃了他一眼,語氣波瀾不驚:“不行嗎?”司徒軼在俱樂部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TOP.1,再加上他性格比較冷漠寡言,他不喜歡的事情大家也不會壓迫,那個男孩子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他的橙汁杯,拍馬屁道:“軼神你喝啥都成。”大家都奉承著司徒軼,但蘇清雅卻不會,她是逮到機會就開杠。她拿了罐啤酒,單手打開之後拿在手裡晃了晃,眼裡含笑地看著司徒軼:“我看你是不能喝酒吧,司徒鐵鍋。”蘇清雅這句話不是沒有依據的,小時候放假,蘇清雅去過司徒軼家,他爸爸媽媽上班,家裡的保姆出門買菜,他們玩了一會覺得口渴,司徒軼就到冰箱裡找飲料,但是錯拿了她媽媽放在瓶子裡的果酒,兩個小孩子剛開始喝不出來是酒,以為是新款飲料。蘇清雅喜歡那個味道,就多喝了一點,司徒軼有些抗拒酒的味道,但是看蘇清雅喜歡,自己也跟著喝了幾杯。但隻是喝了幾小杯果酒,司徒軼就喝醉了。兩個小毛孩子偷喝酒,男孩子喝醉了女孩子卻沒事,大人回來都哭笑不得。剛才看見他一直不喝酒,蘇清雅突然想起這件事。司徒軼抬頭慵懶地瞟了蘇清雅一眼,輕笑一聲反駁道:“不像你,缺了水就活不了,你說是吧蘇大鵝。”蘇清雅嘴角一抽,這兩人是杠上了,大家看看司徒軼,又看看蘇清雅,雖然兩個人表情都沒太大變化,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人現在估計是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了才解恨。經過蘇清雅這麼一說,大家才想起來,好像每次聚餐,司徒軼都不碰酒,之前大家是以為司徒軼是潔身自好,畢竟他長那麼好看,萬一喝醉了被哪個女的撿屍了可就不好了。可就算是潔身自好,也應該要喝一點吧,司徒軼這一點都不碰的……難道全能的軼神也有弱點?大家意識到了這一點,由程沉起頭,都拿著酒杯來圍住司徒軼,讓他證明一下自己不是沾杯就醉。司徒軼板著臉,試圖拿出自己平時的氣勢讓他們安分一些,可現在這招不好使了,被大家團團圍住的司徒軼就像是案板上的魚,隻能任人宰割了。司徒軼是真的沒撤了,就連自己的親姑姑司徒時桔都在另外一桌起哄。他沒辦法,被迫伸出手接過被到了酒的杯子,內心掙紮著要不要喝,喝了之後應該怎麼辦的時候,人群中就伸出一隻細白纖長的手,拿過他手裡的杯子,把被子裡的酒一飲而儘。大家看著突然截胡的蘇清雅,都愣住了。蘇清雅本來是坐在位置上看熱鬨的,但看見司徒軼的臉色真的不怎麼好,就站起來給他解圍了。畢竟像她這種人,司徒軼隻能被她欺負,彆人碰一下都不行。蘇清雅站著,她的上衣有點短,拿著杯子昂頭喝酒的時候,就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肢,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蘇清雅臉上,可司徒軼坐著,視線正好對著蘇清雅露出的腰肢。明晃晃的,實在紮眼。司徒軼的手控製不住地伸出來,很想去捂住她的腰,但理智戰勝了衝動,他的手又收回來了。伸向司徒軼的酒杯至少六七杯,蘇清雅都拿過來照單全收,大家都被她的舉動給驚呆了,還都呆愣著看她喝完,等她喝到第四杯的時候,司徒軼終於忍不住站起來抓住她的手。“彆喝了。”蘇清雅卻雙眸清醒地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少見多怪。“放心,成了我的人,我就會好好護著你,除了我,彆人都不可以強迫你。”大家早就知道蘇清雅是衝著司徒軼才經常來俱樂部,但之前司徒軼一直躲著蘇清雅,這會難得看見兩個人有接觸,還說了這種撩人的台詞,眾人都忍不住起哄。蘇清雅沒喝醉,可喝了酒她的臉頰就有些微紅,眸子裡也氤氳了水汽,看起來迷離誘人,她眼裡含笑地看著他,周遭吵鬨,可司徒軼卻隻看得見蘇清雅一人。夜風纏綿,她就這麼跌跌撞撞地闖入了他的眼眸。司徒軼沒喝酒,可他覺得自己可能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