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鑰匙(1 / 1)

摘星 劉爭陽 1044 字 1天前

蕭章的出現很沒有道理,在楚歌救下白鶯之後他便消失了去,本來被異魔控製著進入書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這書墓之中通道萬千,氣息是完全隔絕的,異魔不可能會找到自己。楚歌心驚之餘,也再分不出心思再去思考其它,擺在他麵前的問題有些棘手,如何打敗蕭章?他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蕭章並未急著動手,隻是轉過身看著楚歌,一對灰寂的眼瞳微不可查地閃過了一絲光亮,然後表情陡然變得猙獰起來,他仰著頭,雙手死死地卡住自己的喉嚨,唾液絲絲縷縷地掛在他的嘴角,片刻之後,一道極為乾澀的聲音才從他的喉嚨裡極了出來。“殺……殺了我!”那道聲音很小,卻是充滿了痛苦,令聞者忍不住背脊發涼。言畢,雙眼血紅的蕭章已經衝殺了過來,僅是一記掌風落下,楚歌在全力防禦的情況之下已經倒退了數十丈。楚歌大駭,倒不是震驚於對方實力的強大,傀儡是沒有情緒的,蕭章開口說的那句話加上他此時的癲狂已經證明了一件事,心魔對於他的控製已經出現了道缺口。“先生……是帝火……”身後傳來了一道虛弱的聲音,楚歌旋即明白了過來,在森林中時白鶯丫頭使用秘術強行驅散西陵五子體內的異魔氣時,這蕭章肯定也受到了波及,這才導致現在的狀況。雷鳴也許沒辦法找到他們,但蕭章可憑借體內殘留的帝火氣息找到白鶯,可他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是來求死的。蕭章並不會給予楚歌足夠的思考時間,雖然他的靈智恢複了些,但還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也正因如此。他才真真切切地記得自己在登上聖山之後做了些什麼事情,手刃師弟殘害同門,謀殺妖族公主破壞兩族聯盟,這些事情絕不是一個驕傲的人所能忍受的,這對他蕭章來說既是屈辱亦是折磨。他的手上沾滿了師兄弟的鮮血,想要徹底洗刷他們唯有一死。但令人絕望的是,就算想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待到他找到這對師徒的時候才發現,妖族公主已經重傷瀕死,而那個當師父的卻是沒有能力殺死自己。“啊!”蕭章瘋狂地一拳砸在了四壁上,通道內一陣搖晃,可石壁上卻沒留下什麼痕跡。一道道陰冷的黑氣不斷從他頭顱上冒出來,他的雙眼也漸漸被遮蓋,看著十分詭異。“殺了我!”咆哮聲傳來,夾雜著一道可怕的星元波動。牆壁上鑲嵌的月光石瞬間破碎,楚歌心裡一驚,卻是絲毫不敢大意,右手一揮,身前一道冰牆瞬間凝聚。“轟……”不過片刻,兩者相觸便產生了巨大的撞擊聲,無數冰屑迸射而出,整個通道內刹那間就變成了一片冰雪的世界。楚歌悶哼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再退數丈,死死地將白鶯護在身後。“先生……”“彆著急,我有辦法!”麵對蕭章的攻擊,楚歌是沒辦法躲開的,雖說通道內還算寬廣,但他又豈敢將後背對著敵人。不能讓那丫頭插手。更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真正能讓楚歌在意的人並不多,白鶯是其中一個,這些人是他甘願用生命去守護的。至於蕭章,他清楚現在的自己與此人的實力差距必然隔著一條鴻溝。這條鴻溝,即便他使出所有手段也是無法彌補的。但解決問題並不一定要通過殺人,異魔控製了蕭章,然而控製他行為的異魔氣卻遭到了帝火的破壞,這才令得此人尚存一絲神智。若不是如此,蕭章在刻意地壓製自己力量,在先前的攻擊之下,楚歌是決然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楚歌穩定了心神,拔出了封魔尺,纏繞在尺身的繃帶儘數脫落,露出了它原本的麵貌。尺身漆黑明亮,除了幾個古老晦澀的符文之外便無任何雕飾,這是自鎮魔山大戰以來,可謂是它第一次出鞘,封魔尺一出勢必斬魔。這是天宇前輩當初使用的武器,在那場大戰中,他就這樣一人一尺殺進異魔老巢斬殺了那頭發起戰爭的異魔王。如此氣魄,自是令人崇敬,而作為他的傳人,楚歌也不願讓這斬殺了異魔王腦袋的武器蒙塵。當他雙手握住尺柄的時候,眼睛裡的波瀾皆是平靜了下來,他看著被異魔控製的蕭章,再無半點慌張的感覺。這是種很奇怪的心境,他原本想通過封魔尺在蕭章身上斬下一道傷口,再以萬古寒氣去淨化控製他的異魔氣。可當楚歌使用它時,尺身上的那些古老符文卻微微閃爍著光芒。異象的產生原因不得而知,但蕭章的動作卻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似乎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般。“快!”嘶吼聲再次傳來,這位大陸排名第二的絕世天才再已不如往日般意氣風發,長發散亂,血瞳之中魔氣纏繞,再加上他此時的表情,給人的感覺便如一頭發瘋的凶獸般。但他畢竟還有一絲神智尚存,直到此時他也未朝著心裡的驕傲低頭,自己手上沾滿了師弟們的鮮血,當師兄的也唯有以自己的鮮血去洗刷那些罪孽。雖然蕭章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但這一絲神智總是能有些用的,他在給楚歌創造殺死自己的機會,所以即便是攻擊,他的招數便荒唐不堪,破綻百出。但他這樣強大的人想尋死依舊是件極為困難的事情,當蕭章都快放棄的時候,那柄黑尺卻是顯現了出來,他體內的異魔氣仿佛遇見了天地般,緊緊地蜷縮在了一起,停止了流動。便是這一瞬的時間,蕭章仿佛取得了一些身體的主動權,這才咬牙控製了下來。高手交戰,一瞬間往往就能決出勝負。見到蕭章停了下來,楚歌沒有絲毫的猶豫,揮尺便朝著對方衝殺了過去。大劍無鋒,但這一尺斬下之時,卻狠狠地劃過了蕭章的胸膛,鮮血瞬間迸射而出,傷口深可見骨卻不致命。同時,在書墓的一個空曠大殿中,一名青年人也在此時睜開了雙眼,一對漆黑的眼瞳中夾雜著恐懼但更多的卻是興奮。“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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