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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那你得自己去發現!”老古板。“我才不是老古板,你乖一點,否則我就叫護士來替你換這尿管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用一種不太舒服的方式發現你想知道的事實。”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覺得自己臉上燥熱。即使他又笑了,也沒有讓她好過一些。她本來不想說出這種話的。他集中心神這麼久,終於累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拚出:睡覺。“我不想把你累壞的。”她喃喃說道。“睡吧。”陪我?“我陪你。我不會不告訴你一聲就走的。”她站在他床邊,撫著他的手臂,直到他的呼吸變得沉穩,進入了夢鄉。這時她仍然不願抽開手、於是又在他旁邊站了許久。她唇邊掛著一個微笑。雖然他隻能用這種不便的方式與她溝通,但他強烈的個性還是表露無遺。他要知道實情,而不是曖昧的保證和語焉不詳的醫學術語。也許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過這並未影響他的本性。他很堅強,比從前堅強了許多。他的意誌力是如此淩厲,就像是發散的能源場。噢,他曾是個迷人的浪子,對一切都不在乎,而且大膽,他隻要眨眨眼睛就能把女人迷得暈頭轉向。但現在的他卻很“危險”。這個字眼使她吃了一驚,但當她仔細一想,便發覺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極為傳神,他是個危險的男人。她並未感受到他的威脅性,不過危險和威脅不見得扯得上關係。他的危險來自於他鋼鐵般不屈的意誌,當這個男人下定決心做一件事的時候,阻礙他的人就要小心了。她不知道過去五年中是什麼事情改變了他,一定是很可怕的事。他似乎被迫放棄了除求生必需以外的人格特征,代之以生命本能。這是個不會承認挫敗的男人,他根本不知道挫敗為何物。潔伊俯視他,心跳沉重。她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仿佛世上隻剩下他們兩人。他使她既敬且畏,而她已經被他牢牢吸引住了。一思及此,她趕忙抽回手。親愛的上帝!如果她再落入這個陷阱就太蠢了。她曾經頗為自如地離開他,但這回要是她再投入,結果會怎樣呢?“我們該怎麼辦?”裴佛蘭不動聲色地問,清澄的灰眸迎視對麵黝黑懾人的眸子。“我們按兵不動。”那人也一樣不動聲色地答道。“我們必須如此。如果我們現在采取非常措施,必然會引人懷疑。而目前的他尚無法認出敵人。”“追蹤皮戈的事怎麼樣了?”“我們在貝魯特把他給跟丟了,不過我們得知他已經和他那票孤群狗黨搭上了線。他會再度現身的,我們隻要等著他就好。”“在我們製住皮戈之前,必須讓他好好活著。”佛蘭說道。“沒錯,我們不能讓皮戈那些殺手要了他的命。”“等他恢複記憶以後,他不會欣賞我們的做法的。”那大人物乾笑一聲。“他會胡鬨一陣,對不對?不過我可不能冒險。我們一定要抓到皮戈。”“你是否希望再出山,親自出馬逮捕他?”他往後一靠。“不,我已經習慣了家居生活,我喜歡晚上回到老婆孩子身邊。我喜歡無後顧之憂的感覺。”佛蘭點點頭,想起這大人物身為每一個恐怖份子和殺手的目標的時候。現在他已經安全了,洗手不乾,不再是眾矢之的……據大部分的人所知是如此。隻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情形不是這樣。表麵上這人已不再存在,即使連奉他號令行事的人也不知道命令是由他下達的。他經過各種巧妙的掩飾和轉折,深深隱藏在幕後,彆人無從查知他仍然在進行這種工作。總統知道他的情形,不過佛蘭懷疑副總統以下是否有人知道,甚至連聘用他的部門的首長也不曉得。這位大人物隻選擇他能信任的人,佛蘭便是其中之一。貝西達醫院裡的那個男人也是。兩天以後,斯迪胸前的導管拔掉了,因為他的肺葉已經複合。潔伊獲準進入他的病房以後,便待在他床邊,撫摸著他的手臂和肩膀,直到他的呼吸慢慢平順。“沒事了,沒事了。”她喃喃說道。他動動手臂,表示要拚字,她開始念字母。不好玩。“是不好玩。”她表示同意。這有管子?“你的胃裡有一根導管、是給你喂食的。”她感覺到他的肌肉繃緊,似乎已預見即將來臨的痛苦。她憐憫地撫著他的胸口,感到他的胸毛又已長出。她小心避開先前插入胸管的傷口。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放鬆。抬頭。她花了幾秒鐘才會過意來,他一動也不動地躺了那麼久一定很難受。她按下控製床頭高低的按鈕,一次調高一寸。當他的重心漸漸移到下半身時,他不停吸著氣,然後示意她停止。他的唇無聲地詛咒著,肌肉因痛楚而緊繃。一會兒以後,他適應了,再度開始放鬆。潔伊審視著他,藍眸中反映出他身受的苦楚。不過他已日漸好轉,看見他有了起色使她十分欣慰。他臉上的瘀腫消了些,唇色也恢複了正常,不過下巴和喉部仍然傷痕累累。他手臂一動使她吃了一驚,她開始念字母。什麼時候結婚?她不禁屏住了呼吸。這是他第一次問她私人的問題,他第一次想要探究他們昔日的關係。“我們的婚姻維持了三年。”她儘力鎮靜地說道。“我們是五年前離婚的。”為什麼?“我猜是因為我們對人生的期望不同。我們越來越疏遠,到最後離婚幾乎隻是一個手續。”孩子?這念頭使她怔了一下。很奇怪,當初他們並沒有急著要生兒育女。“不,沒有孩子。”她一直不知道有斯迪的孩子感覺如何。不過現在……噢,上帝!現在這倒使她震顫不已。再婚?“不,我沒有再婚。我想你也沒有。佛蘭來通知我你出事的時候,曾經問起你有沒有親戚或密友,所以你一定還是單身。”他始終很留神地傾聽,不過這時他似乎興趣陡增。她感覺得到。沒有親戚?“沒有,你的父母已經去世,我從來不知道你有親戚。”接著她開始告訴他,他是在好幾個不同的家庭中被撫養長大的。沒有親人似乎使他頗為介意,不過在他們婚姻期間他倒沒有這方麵的暗示。他不斷地提出問題,就像一個想聽更多故事的孩子。她明白他是在藉此重拾失去的記憶,便毫無倦意地將他倆從認識以後的點點滴滴都儘量告訴他,她說得喉嚨都啞了,最後他終於設法費力地搖搖頭。抱歉。她善體人意地捏捏他的手臂。“彆擔心。”她柔聲說道。“你會全部記起來的,慢慢來。”但是又過了好幾天,他始終沒有恢複記憶的跡象。她可以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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