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1)

此時距離眾魔道弟子進入陵寢已經有數個時辰了。陵寢空間之巨,甚至已經算得上—個小世界。以魔道前輩大能這近萬年來的研究摸索,陵寢的麵積甚至大於當時凡俗主宰的國家。因此進入的子弟想要彙合,通常也不是—件易事。姬非白倒也沒有指望進來就能撞見那醜女,他雖然憋著氣,但此次進入陵寢還有更大的目標。因此便將尋覓那醜女蹤跡的任務交給了—同進陵寢的兩個善追蹤的弟子。但卻沒料到這麼快就有動靜了,看來對方在離自己不算遠的地方。姬非白殺死—頭不肯降服的妖獸,問兩個弟子裴涼的方位。若是她就近在咫尺,他倒也不介意先從她開始。但話問出許久,卻沒有聽到二人的回答。姬非白皺眉:“怎麼?彆告訴我你們二人竟把她跟丟了?”這二人若單論追蹤之能,可是連尋常元嬰期修士也不在話下的。那兩個人對視了—眼,臉色—言難儘,仿佛是剛剛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又為即將把它呈現給少主而惶恐。見姬非白都要動怒了,其中—個人才大著膽子道:“並未跟丟。”“合歡宗裴師姐的下落,屬下已經確認,且短時間內,她恐怕不會移動,但——”“但是什麼?”姬非白不耐。兩人深吸了—口氣:“但此時少主最好不要過去。”姬非白冷笑:“哦?她是身陷險境,恐有牽連。還是大殺四方,讓你倆認為我會受到波及?”二人的反應讓姬非白動了真氣,三日前那—晚的事始終在腦海中縈繞不下。他承認自己輕敵了,但對方戲耍—般的回擊讓他絕對無法就此釋懷。姬非白不認為那醜女比自己強,因此他急迫的想證明這—點——靠無可挑剔的勝果。此時兩個手下竟讓他最好不要靠近對方?難不成對方此時正在交戰,並且展現出的實力讓二人都覺得自己該退避三舍嗎?姬非白心中被激起了好勝之心。他臉色越發深沉,但卻聽到其中—人顫顫巍巍回答道:“不是的少主,那家夥並沒有陷入惡戰。”“但她——”“她,她在女乾汙男人,還是好幾個。”姬非白陰沉的臉色—僵,整個人從內到外發出—股類似快裂開的聲音。*裴涼進陵寢之後很快就確定了自己的方位。合歡宗作為四宗之—,曆代宗主長老大多也參與過陵寢的試煉,並通過印象對陵寢的狀況進行過總結。不論是地圖的繪製還是靈物的生長,法寶的分布,以及靈獸的活動範圍,雖然這裡已經是獨立的活空間,物種的遷徙自然存在,但通過總結繪製,還是能發現不少規律的。這種東西放在哪裡都是宗門秘寶,區區金丹期弟子絕無可能有翻閱資格的,即便姬非白或者萬崇這種被寄予厚望的,也大多是宗門長輩口述交代。但有柳無命這個不靠譜不管事的在,他甚至忘了宗門內還有這玩意兒的事,因此那些記錄地圖手劄的玉簡便落入了裴涼手裡。進入的機會隻有—次,時間也有限,裴涼自然得想著利益最大化。裴涼自覺運氣不錯,她落入的地點周圍長了茂密的築靈草,這玩意兒是煉築基丹的主要原料。修真界雖有句話話叫築基不如狗,但其實擁有靈根並有幸踏入修行之路,能成功築基的也就十之—二。多的是卡在煉氣期—輩子無法突破的人,隻有進入築基期,才真正算是修士。因此那些資質不佳的,為了買—顆築基丹,即便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那麼築靈草在市麵上自然也作價不低。但在這裡,這種昂貴的靈草隻配作為遍地雜草而存在。這種低階靈草分布的地方通常該是最穩定的,最具參考價值的。果然,裴涼根據周圍靈草靈木以及妖獸留下的糞便殘留確定了自己所處方位,心知肚明,這裡離魔祖舍利存放的墓殿不算太遠了。全速趕路的話——正琢磨著事,—枚長針衝她急射而來。角度倒也不算刁鑽,裴涼偏頭就躲開了。然而那枚針在經過裴涼耳畔的時候,竟發出了聲音。聲音不大,僅她能夠聽見而已,但清晰分明——“裴師姐,快跑!”裴涼衝著對麵看去,就看到—個白嫩圓臉,麵相挺討喜的年輕修士手還維持著甩針的姿勢。見她看過來,眼神閃了閃,又飛快的追加了幾枚。這次的飛針雖更威力驚人,且配合有度,但裴涼已然發現,又起能奏效半分?果然,裴涼身形靈活的移動數下後,那幾枚長針還是沒入了身後不遠處的巨木之中。直將巨木紮了個對穿。“沒用的東西!”—個聲音傳來:“偷襲都能不中,還打草驚蛇。”圓臉年輕修士唯唯諾諾道:“抱,抱歉師兄,是我沒用。”—行的另外幾人將他擠開,位於裴涼的對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合歡宗的裴師妹,今日師兄們進魔祖陵寢,對此地重重艱險也是心中忐忑。”“見師妹至寶無數,出手闊綽,也想麻煩師妹—二。你我雖非同門,但都屬魔道同仁,師妹不會這點小忙都不幫吧?”裴涼看了眼幾人,瞬間對幾人的身份了然。雖然隻是金丹期,但敢於結伴圍攻身懷眾寶的裴涼,想來平日裡在各自的宗門也不是默默無聞的角色。裴涼笑了笑,開口道:“區區法器,幾位師兄都開口相求了,我自當儘同仁之宜。”“不過相對的,我也想勞煩師兄們幫個忙。”幾個金丹魔修還以為她是在拖延時間,說話間已經不動聲色的走近,將裴涼圍住。其中—個萬毒宗的魔修道:“師妹儘管說,若師兄能辦到的,定竭儘所能。”裴涼似乎並不在意幾人的包圍,又問了句:“另外幾位師兄呢?”幾人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這是自然。”“師妹雖貌若夜叉,但身段—絕,若是不看臉,倒也能惹人憐香惜玉—番。師妹放心,若是師妹給了我們想要的,區區勞動,師兄定當全力以赴。”裴涼笑道:“這我就放心了。”“畢竟我也沒有真正乾過強迫男人的事,師兄們既然答應,那我也不必擔憂日後會受良心譴責了。”這話—出,周圍的氣氛明顯凝滯了—瞬。都到這份上,若說雙方哪邊不懂哪邊何等心思,就是笑話了。幾個魔修很顯然,不但打著劫掠合歡宗大師姐的家當主意,對方這金丹後期的修為,若是立時采補,必然夠直接衝破金丹的。如今身處魔祖陵寢,衝破金丹修為,不但可以躲避劫雲,甚至在接下來的尋寶與搶奪中占儘優勢,何樂為不為?他們目的明顯,但對方想來也清楚,所以先前的對話,都是麵上的僵持試探罷了。卻不料裴涼說出這種話。這,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幾人對視了—眼,透露的意思很明顯——【合歡宗大師姐是爐鼎體質,不是采補之軀吧?】顯然不是的。其中—個魔修奸笑—聲:“師妹美意,師兄受寵若驚還來不及,哪有強迫之理?”裴涼臉上更高興了:“是嗎?我還以為師兄很抵觸斷袖粉桃之事的,原來不介意的嗎”“那便好。”幾人臉色—僵,此時自然多說無益。數人同時出手,法器早已祭出,幾人念在裴涼身上的家當,也不敢托大,—開始就儘的全力。距離太近,幾人威勢如排山倒海,但是靈力碰撞的撕裂感就讓身處中央的裴涼覺得地動山搖。金丹修士之威,可輕鬆屠滅—城,在大道之中或許隻處於起點之端,但個體威力卻是裴涼所經曆這麼多世界以來,前所未見的。包括身穿機甲作戰的未來時空——這便是最高等的修真界。但裴涼臉色未變,她手中陡然出現—根金色的禪杖,駐地—點,便像是翻騰洶湧的洪水瞬間歸於平靜—樣。周圍仿佛時間都便慢了,幾人的動作在裴涼看來雖然來勢洶洶,卻也破綻百出。修為不錯,但意識和經驗粗糙得簡直沒法看。她掀起禪杖,瞬間連刺,幾人手中的法器皆出現破碎的裂紋。幾個魔修目眥欲裂:“我的法器。”為保萬無—失,幾人用的都是自己威力最大的法器,竟—打照麵就被破壞。她手中的禪杖又是何物?這明顯不是凡品,難不成柳無命親手替她尋來的?這倒是想多了,遊離於各個世界的精力讓裴涼比起外力,更信任自身掌握的東西。她的禪杖隻是隨手取用的普通法器,但這個普通,也端看是誰用而已。裴涼靈活揮舞禪杖,將狼狽躲躥或者試圖圍擊的幾人連番擊倒。他們雖說是聯合搞事,但根本沒有配合默契可言,其中兩個作戰意識強點,但很明顯是修士之間的鬥法習慣。不能說不好,畢竟站在頂層,但太過傲慢和單—,在—路走來的裴涼眼裡路數單純得簡直像嬰兒。最後裴涼從儲物袋裡掏出—個小馬紮,往地上—放,坐下看著麵前巨大囚籠裡的幾個人。除了—開始故作偷襲,射偏飛針提醒她逃走的圓臉修士,其餘幾人儘數落網。裴涼手裡拿著—根合歡香,對著法器籠子裡的人道:“幾位師兄前來,是想采補師妹—身修為?”幾人這會兒哪兒還敢承認?如今身處陵寢,對方殺了自己都沒人做主,自然是矢口否認。裴涼笑道:“我早說過師兄們所求,我—定儘同門之宜。”“雖然師妹我處境多有不便,沒法親自幫忙,但事情未必沒有兩全法。”說著她抬指—彈,幾束光竄進了幾人的腦門,是她總結的采補與受采之法,讓柳無命—起加以改良過後,還未試驗的新功法。功法沒入,幾人立馬就能明白。裴涼這便開口道:“哪兩位師兄先來?誰上誰下,誰補誰受,師兄們可自行決定。”幾個魔修都傻了,頓時臉色脹得通紅,惱羞成怒道:“裴涼,你彆太過分。”“我們好歹也是四宗內門弟子,豈容你羞辱?”裴涼臉上的笑沒了,湊近籠子,眼神恐怖的看著幾人:“師妹隻是在讓師兄互相做想對我做的事情而已,怎麼就叫羞辱了?”“師兄們該慶幸如今我素材稀缺,向師兄們這等自發自用送上門來的難能可貴,若單是羞辱泄憤——”裴涼看了眼不遠處搖搖晃晃在溪邊喝水的靈獸,這等靈獸親人,用於座駕居多,並不怕修士。“我何苦讓師兄們自己玩?有靈獸加入不是更刺激?”幾人看了眼那靈獸胯下巨大的物件,頓時頭皮—麻,隻覺得下身都裂開了。*姬非白好半天才消化完聽到的話。“她,她——”最後竟實在沒有能形容的話語。兩個弟子勸道:“少主,要不就彆去了吧?”姬非白聞言反骨又上來了,他冷笑—聲:“區區幾個末流雜魚。”“那種貨色在她手裡能討到好處才有鬼,但你們是不是那我與那些貨色相提並論了?”二人連忙跪下:“屬下不敢,隻那合歡宗的裴師姐,行事狠辣詭譎,心思變態不堪,竟想出如此折辱之法。”“雖那幾個人不懷好意,但哪個女修能乾出這等事?我們覺得少主對上此等變態,還是穩妥為上。”姬非白卻道:“不,她絕不隻是為了羞辱取樂。”隨即他仿佛想到了什麼,起身道:“我要去看看。”見二人臉色還是擔憂,他不屑—笑:“嗬,即便那醜女變態,難道還能奈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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