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1 / 1)

人來人往的廣場上,三個人幾乎是跟傻逼一樣,在原地站了半天。偶爾被人撞了一下,見三人直挺挺的立著不懂,路人嘀咕一句‘傻逼’晦氣的離開。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甚至都忘了自己在這兒傻站了多久。首先回過神的是特裡薩,他渾身一個激靈:“我們剛剛,沒有看錯人對吧?”“哈哈!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她親口跟我們說過兩三回了,有什麼好稀奇的。”阿諾德乾笑道。是,特裡薩也覺得不可思議,這明明不是現在才知道的事。甚至更驚訝的事——那家夥在他們麵前自我閹割,切掉腺體這種驚天腦殘事都親眼見過。為什麼要因為她親一個Alpha,坐實了她先前早已聲明的性向感到驚訝?一定是蘭斯洛特的原因,他們忍心小孩兒猝不及防間,得知崇拜的姐姐喜歡的竟然是Alpha,不忍心刺激他,才保持沉默的。而蘭斯洛特聽了阿諾德的話,果然頭皮都麻了:“什麼?她早跟你說過?”“你們什麼關係,她憑什麼跟你說這些?”阿諾德強作一臉大人的從容表情道:“她不是也跟你說過嗎?”“什麼時候?哪裡?”“就賽場的時候啊,她不是當著你們波塞冬還有阿瑞斯墨杜薩都說了嗎?就她誇蛇女漂亮被罵了的時候。”蘭斯洛特眼前一黑,身體都晃了兩晃。把當時在場的人一個個全拉出來,誰特麼會相信她說的是認真的?那不是在開玩笑嘛?Alpha不都是喜歡炫耀能力的生物嗎?不管是武力能力還是那能力。兩個Alpha互相挑釁放狠話的時候,把另一方當Omega一般羞辱不是罕見的事。他也以為他姐姐隻是在言語壓製幾大軍校的Alpha,誰會想到這是真的?蘭斯洛特搖了搖頭:“不行,不能這樣,不該這樣的。”他連忙跟了上去,但沒走兩步就被拽住了胳膊。蘭斯洛特回頭,見阿諾德和特裡薩神色一言難儘的看著自己。“還是算了吧,接下來的事,也不是你這個年紀方便看的。再說你得看,考慮一下,你姐姐被撞見得有多尷尬?”帶入一下自己,要是被弟弟妹妹撞見醜事,估計得羞恥好幾年。阿諾德和特裡薩自認為替裴涼那家夥儘到了同伴之宜了。但蘭斯洛特卻不領情,他一把揮開二人的手,生氣道:“我姐姐完美無缺,不該沾上這樣的汙點。”“肯定是那個藍毛引誘她的,我知道有些用心險惡的家夥,利用美色卻侵蝕戰士的意誌。”“而且對方簡直侮辱人你看見了嗎?再如何也該找個Omega過來,仗著我姐姐這些年來自愛自律,沒怎麼見過世麵,居然找Alpha過來勾引她,用心之險惡,讓人發指。”“誒不是,那不是投你姐姐所好嗎?”阿諾德茫然道。“這個‘所好’就有問題,我姐姐到底是怎麼對Alpha產生了興趣的?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經曆過不為人知的痛苦?是不是有什麼事讓她對Omega產生了陰影,或者被什麼刺激出了對Alpha的興趣。”“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姐姐落入陰謀圈套的。”蘭斯洛特這會兒第一懷疑對象就是裴家那一大家子,以為她姐姐在裴家過得多扭曲因此才會這樣。一時間心疼不已。他這太過堅決的態度,和毫不質疑的認定,居然莫名的有些說服阿諾德他們。之前他們隻被那家夥割腺體的操作給搞懵了,每每回憶起來都是那讓人頭皮發麻的畫麵。反而確實沒有深思過她為什麼會這樣。他們選修過的心理學課程均表明,因信息素的原因,Alpha對同類天然具有排斥和競爭心理。而會對Alpha產生興趣的Alpha,通常來說要麼是有著一定程度的先天性格缺陷,要麼經曆過什麼刺激的。以前並沒有聽說那家夥對Alpha感興趣,甚至她還試圖非禮過特裡薩的妹妹呢。就突然一下子喜歡搞基了,性向變得之快,一開始誰都沒信。聽蘭斯洛特這麼一說,兩人確實也好奇了。於是便沒有再攔著對方,見蘭斯洛特走後,特裡薩和阿諾德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阿諾德:“不是我八卦,我隻是怕鬨起來影響軍校的聲譽而已。”特裡薩點了點頭:“嗯,作為首席,即使休假的時候,也得肩負一定責任的。”於是兩人很愉快的完成了自我說服,立馬就跟了上去。這次裴涼和希爾約的地方不是帝國酒店,而是商業區另一家裝潢比較雅致的地方。因為得提防著裴涼,所以三人隔了好久才進去的,然後一進大廳就直接問了前台他們的房間號。要是一般人,出於保護顧客隱私,也不會隨意透露客人房間號。可偏巧他們如今都是聯賽中大放異彩的選手。甚至酒店的大廳這會兒還在回播他們的戰鬥畫麵,這三人是裴涼的摯友和弟弟的事,但凡對聯賽有點關注的人都知道。再者裴涼之前跟一個Alpha才上去,酒店前台下意識的並沒有懷疑對方性向,見幾人找來,還以為是一群Alpha開派對之類。便乾脆的說了。三人擠在電梯裡,上了裴涼所在的樓層,離對方越近,他們就越是緊張。甚至手心都開始冒汗了。蘭斯洛特聽到阿諾德有些嘀嘀咕咕的,不耐煩道:“你在念叨什麼?”阿諾德下意識的回答:“咱們進去該說什麼?”蘭斯洛特煩躁:“當然是抓奸。”特裡薩:“以什麼立場?”三人一僵,是啊!他們以什麼立場?蘭斯洛特憋了一句出來:“那,那算了,不這麼過分,就說看見她跟陌生人進酒店,跟過來看看。”“……”其實還是很牽強,不過他們乾的事本身就很尷尬了,倒也不必麵麵俱到。於是三人來到裴涼所在的房間,蘭斯洛特還想深吸口氣敲門。結果阿諾德那個二逼,一腳就把房門踹飛了。3S的Alpha,一般的民用設施基本上是攔不住的。蘭斯洛特和特裡薩看著這傻逼的行為,當時都傻眼了。阿諾德卻不知道什麼附體一般,衝兩人呸了一聲道:“等你們在這裡琢磨,裡麵那家夥已經夠察覺異動逃跑了。像你們這樣捉奸捉一百遍都不會成功。”蘭斯洛特,特裡薩:“……”你媽的,為什麼你這麼會?但門已經破開,隻能硬著頭皮上。蘭斯洛特率先衝了進來,然後三人就把在床上的兩人抓了個正著。裴涼正把小野狗摁被窩裡呢,就聽到門邊一聲巨響,接著三個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來。她下意識的一個激靈,心裡有一瞬間的心虛。接著反應過來,她心虛個毛啊,她這會兒又不是在偷人夫,她跟小狼狗是“純潔正經”的交往關係。不必虛任何人。緊接著看到進來的人是誰,頓時裴涼頭皮都麻了:“蘭斯?你怎麼在這裡?”蘭斯指著她憤怒道:“你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就是為了出來跟一個Alpha做這種事?”特裡薩,阿諾德:“……”這話聽著味道怎麼有點不對勁?裴涼這會兒尷尬得頭皮發麻,這種事被親弟弟撞見,總歸即便是她也沒那麼沒臉沒皮的在小孩兒麵前破廉恥。便狡辯道:“瞎想什麼?我出來辦正事。”阿諾德涼涼道:“辦什麼正事辦到床上?”這裡麵又有你什麼事?裴涼看了眼這黑皮,可想到自己還饞過對方,也就沒法毫無障礙的說出這種話。便道:“其實他是我的機甲修理師,我們在床上討論機甲的修理改造來了。”“對,純學習交流,沒有彆的。”阿諾德涼涼的諷刺道:“那看來你倆技術不錯啊,討論機甲修理都不需要機甲的,直接人型參照就可以了。”“那你剛剛手放人家身上,也是通過人體溫度來模擬機甲的神經元接駁程度了?”見阿諾德把裴涼問得啞口無言,蘭斯洛特和特裡薩莫名的快意之餘,看向阿諾德的眼神也不對了。這尼瑪,這家夥哪兒來的一副正宮氣場?蘭斯洛特覺得自己被搶話了,連忙強調道:“對,你解釋一下你們剛剛的動作是在進行機甲操作的哪一步啊?”裴涼剛要說話,他就接著道:“你閉嘴,機甲師說。”希爾心道我是個毛的機甲師,他這輩子隻有上次把金主伺候舒服了,纏著對方把機甲放出來自己摸過。不過希爾也本能的感受到了危機,金主明顯很在意眼前這些家夥的看法。為首的蘭斯洛特他知道是金主有血緣的親弟弟,另外兩個帝國軍校的選手也好認。可他們為什麼會對金主跟人開房有這樣的反應?雖然兩個Alpha開房是很離奇,可他們從進來開始,第一時間可不是在質問他的性彆,而是在指責她跟人開房這件事本身。跟彆人的從容不一樣,金主是希爾無比迫切的要抓住的東西,自然對一切都敏感。感受到了危機,希爾連忙往金主的背後一縮:“他們是誰?好可怕。”三人:“……”日你媽哈,你特麼長得也是人高馬大一Alpha,這會兒裝什麼小菜花兒?真當自己是Omega呢?三人差點看吐了。可偏偏裴涼那狗女人還真就吃那套。仿佛是被希爾提醒了一般,她神色壓了下來,衝三人揮手道——“去去去,蘭斯也就罷了,阿諾德和特裡薩你們兩個閒出屁了,來看我笑話呢?滾滾滾!”“我——”二人聞言心裡莫名不甘心又火大。這家夥不是在學校的時候還跟他們說過曖昧不明的話嗎?切磋比鬥的時候也喜歡動手動腳的。現在拿這種話打發他們?兩人心裡不爽,卻又找不到反駁的方向,或者說是恥於在這個問題上爭辯。可蘭斯洛特就沒有這顧忌了。他指著希爾道:“姐姐,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和Alpha攪在一起。”“還有他一個Alpha為什麼要跟你做這些事?你們怎麼認識的?他是軍校的人嗎?”蘭斯一把機關槍似的突突,問出無數個問題。裴涼簡裝,今天是沒法善了了,外麵的房門被踹壞,酒店的人已經上來了,還有一些客人經過的時候,也免不了張望一眼。她便隻能探口氣站了起來:“走吧,先回家再說。”一行人麵無表情的擠在裴涼的車子裡,原本裴涼隻想帶蘭斯回家的。隻不過小野狗那等被主人踹開的架勢也可憐,她覺得也有必要安撫一下。甚至她也不是很喜歡在外麵,私密性不好,早晚得帶小野狗來認認地方。那希爾都帶了,特裡薩和阿諾德當然自覺的就跟了過來。裴涼正好也要跟著倆家夥聊聊,便也沒有拒絕他們同行。等到了裴涼的家,五人下車進了屋,又大眼瞪小眼的相顧無言了。裴涼也是腦殼痛,她隻想輕鬆愉快的浪過這三天的。不過作為成年人,她還是下意識的接過了主導權。本來這個點也該吃飯了,裴涼便乾脆讓幾人坐餐桌上:“等著吧,我去弄點吃的。”“你還會弄吃的?”阿諾德稀奇道。不光是他,特裡薩甚至希爾都很訝異。這個年代的料理機太過便利,口味繁多,越高端的料理界便能製作越複雜,樣式越多的料理。一般除了專業的廚師,普通人會做飯的都少,更不用說貴族Alpha了。就連Omega學習廚藝都是一件令人稱道的事。因此在場幾個人雖然出身各異,但還真除了裴涼外,沒一個會做飯的。原主那樣的上流階層,當然是不會吃料理機烹飪的食物的,家裡有專門的廚師,飲食工藝還是維持著傳統手工模式,因此開放式廚房裡的各色食材都有。這在這個年代才是貴族和富豪才能享受的。幾人甚至覺得稀奇,不自覺的圍了過來。看裴涼淘米,四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噢~”看裴涼加水,壓根不用量杯也看都不多看一眼就放進蒸鍋裡。四人懵了:“不是,你就這麼加水呢?你怎麼知道合不合適?萬一煮稀了怎麼辦?”“我最討厭吃煮太爛的大米了。”其實未來的電鍋是有全自動型的,連接米箱和水管,隻要打開煮飯模式,選定人數飯量,再對米飯的口感進行選擇,連淘米都不用。隻不過裴涼沒用那個,她更喜歡完全由自己把控火候蒸出來的口感。接著切肉切菜,她嫻熟的到令人咋舌的刀工讓四個沒見過世麵的家夥全程驚歎連連。然後蘭斯洛特覺得不對了:“剁肉餡的動作我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對對,刀把溢出去的鏟回來這個動作更眼熟了。”然後他閉了嘴,這分明就是他姐姐在雨林的時候乾那群水蛭和黑線蟲的操作啊。蘭斯洛特抽了一口涼氣:“難不成你的武學造詣其實根本不是從古籍裡麵領悟的,就是做菜的時候——”原本以為這話太荒誕了,蘭斯自己說的都是半開玩笑。可裴涼卻點頭道道:“是啊!”四人悚然一驚,看著她表情都傻了。裴涼挑眉:“至少學我的本事的話,會做菜絕對不是壞事。”她現在的路子本來就是自己走出來的,而奠定的基礎就是她的廚藝和武學相結合。雖然早就被她修改演變的由繁化簡,可順著她走過的路摸索,對於一般人來說肯定是事半功倍的。於是四個人若有所思了,而進入星際時代的多年後,突然爆發了一陣全民學廚熱潮,這也是裴涼沒有想到的。當然這些都是後來的事了。未來的廚具烹飪效率要高得多。不一會兒的功夫,裴涼已經作出了一大桌的菜,夠食欲旺盛的年輕Alpha們造作了。幾人坐上餐桌,哪怕是親眼看見她做出來的成品,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在場除了希爾之外,都是貴族出身,家裡自然有從宇宙各處挖來的頂級廚師。他們見識過宇宙中富有各個星球特色的頂級美食,對於東方的菜係也並不陌生。甚至當代社會中,雖然純種東方血統的人少,可東方菜係卻是最常見的菜係之一。但他們敢說,即便是星際最頂級的東方菜係廚師,作出來的菜品成色也沒有如此的誘人。這並不是外表的華麗和食材的考究,相反這些菜看著這是最為尋常的菜色。可還沒有上桌,就能感受到那一縷縷勾動饞蟲的香氣,將原本隻是有些饑餓的感官無限放大。甚至他們迫不及待的拉開椅子坐上,自覺地分配了碗筷,急切得不符合平日的禮儀。然後在裴涼示意後,迫不及待的夾起自己早盯準的彩色。一口下去,真的毫不誇張,是此生僅見的決定美味。家裡那些傲慢的頂級廚師,嘗了她的菜之後,恐怕會懷疑自己這些年的所學。在稍作嘗試之後,幾個Alpha便開始就著米飯頗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勢起來。果然,那鍋壓根沒有用量杯精準控製過水分的米飯,口感是軟硬適中,飽滿圓潤,米香豐盈,讓人極有滿足感。“臥槽你是怎麼辦到的?”阿諾德邊跟蘭斯洛特搶著一塊肉邊問道:“你的眼睛和觸感已經精準到這個地步了嗎?”典型的戰士思維。裴涼想了想,倒也沒有否認:“確實是廚藝給我帶來的精密操作度。”“包括開顱那次。”裴涼見蘭斯洛特想問什麼,直接說出了他所疑惑的答案。“雖然人頭遠比魚頭複雜,但我在魚頭兔頭豬頭之類身上乾過的事,不比開顱手術需要的精密度低。”“並且開顱手術還可以借助先進的儀器輔助,做菜這麼搞就是貽笑大方了,所以全憑手感。”“開久了,你就會發現,自己的手指好像有一部分延伸出來了,那是一種無形的力量,你可以感受得到,利用它觸碰,試探,甚至灌注力量,得到造成實體打擊的效果。”“這就是在雨林裡那一戰的原理。”所以她確實是早在習武之前,靠著廚藝到達的境界,已經頗有些殊途同歸了,因此能開辟出自己的路。幾人聽了若有所思,到了這個地步,阿諾德和特裡薩也已經在家看過整場比賽的複盤。尤其裴涼,在遇到他們之前都遇到了什麼,他們可是幾乎熬了一夜看的。裴涼見幾人被武學和美食吸引了注意力,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可特麼算不糾纏了,接下來的事等用完餐再一個個安撫吧。但裴涼萬萬沒有想到的事,這些年輕人不講武德。還沒放碗,希爾突然哭了起來。他動靜倒也不大,隻是深藍色的眼睛裡盛滿水光,想月色下快要滿溢而出的晶瑩。裴涼連忙道:“怎麼了?是吃不了辣?”她記得沒放太辣啊。希爾卻不好意思一般低頭眨了眨眼睛,抬頭的時候鼻尖有些紅紅的,像是卸下防備的野狗,終於被主人的投喂融化一樣。看著倔強又可憐,他深吸了口氣,搖頭道:“沒,就是從沒吃過這麼溫暖的食物而已。”“嗨!我這是怎麼了?不好意思掃大家的興了,不用理會我。”裴涼頓時心軟了,確實跟他們三個不一樣,希爾出身貧民區,還是從小無父無母的孤兒。那裡的食物大多都是複合營養粉用料理機做出來的仿真菜色而已。雖然口感和外表達到最大程度的還原,可味道到底千篇一律,連那邊的餐館多的都是料理機製作。對於三個貴族Alpha來說實在不算稀奇的一餐,對於希爾來說卻可能是這輩子都沒怎麼享受過的。裴涼自然格外心疼,便連忙給他夾了好幾筷子菜:“多吃,你下次想吃什麼我給你做。”自己養的小野狗當然自己心疼。其他三人心裡直呼MMP,這尼瑪哪兒來的玩意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他的行為和話語怎麼處處讓人不爽?拳頭感覺都硬了幾分。特裡薩和阿諾德正心裡膈應,就聽蘭斯洛特歎了口氣——抬頭,見那小子一副可憐巴巴的憂鬱表情,跟被水打濕的貓兒。“父親去世過後,也沒有家人給我做過飯了。”裴涼連忙擼了擼他的腦袋:“乖啊,彆難過,這幾天你想吃什麼都跟姐姐說。”特裡薩:“……”你們這麼都這麼會?然後他又直覺有點不對勁,連忙轉頭一看。狗日的,阿諾德你什麼表情?不是,你準備開口說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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