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1)

裴涼一開始還以為理事長說的是裴家的人。便無奈道:“倒也不是我樂意,實在是躲不過,與其接下來麻煩不斷,倒不如一開始就把立場聲明。”反正她的立場在這兒了,已經表現出了不惜動用武力的態度。裴家跟原主之間到底不是生死之仇,對她來說更是毫不相乾,倒不必一上來就事情做絕。不過接下來裴家如何反應,是以裴大伯為首的政客思維,趨利避害,還是貪心不足不擇手段,那就看對方得態度了。裴涼倒是不帶怕的,她從自己生前開始,就處於被貪婪窺探的一方。這是本身就具有巨大價值的人的宿命,沒有歲月靜好一說,裴涼也適應了被小人的貪婪包圍,並對此樂在其中。沒有一世是例外的——任何一世。但她明顯理解錯了裡希特的意思,因為裡希特聞言,眉頭更壓低了一分。看著裴涼,眼神頗有些難以理解她的遲鈍一般。道:“我不是說裴家,當然,他們確實也算不上夠資格與你為伍的人。”“這樣的政客家族,最終會拖累你的腳步,讓你一身足以書寫進曆史的才能陷於無意義的利益紛爭之中,裴涼同學對自己的家族有清晰地認知,倒也讓我欣慰。”裴涼看著他,似笑非笑道:“理事長,這話是不是有些交淺言深了?還是在理事長眼裡,我們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了?”裡希特譏誚的笑了笑:“關係淺薄,反倒不用斟酌考慮,實話實說罷了。”裴涼點了點頭:“這倒也是,這點我會好好聽取理事長的建議的。”她的態度雖不正經,但很顯然,對於裴家的看法,倒是與自己有著驚人的重疊。也因此裡希特心裡更有些鬱悶了,因為他認為這家夥在轉移話題。便接著道:“原本這些事情是你的私事,不應該由我多言。”“隻不過我看到過太多原本前途無限的Alpha,一朝成名便得意忘形,尤其在享受到以往寂寂無名時不曾享受到的來自各方的青睞,比如——”“那些Omega。”裴涼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茫然,裡希特見她還在裝傻,便不準備多事了。索性帝國軍校管理嚴格,如果裴涼敢因為花天酒地懈怠正事的話,他有的是辦法修理她。於是便點了點她的左側肩,那裡的味道最為濃烈,廉價的Omega信息素味道擋都擋不住。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檢點的低劣Omega迫不及待的引誘帝國軍校的優秀學生。裴涼看了眼裡希特點過的地方,當然就想起跟小野狗那啥的時候,他腦袋埋在這邊好久。他身上噴了不少仿Omega信息素香水,裴涼才從人身上爬起來,自然沾了不少。跟裴家磨嘰太久,竟然忘了這一茬。像裡希特這麼潔癖自律的人,一丁點Omega的信息素痕跡他都能察覺到。裴涼便樂了,順口解釋道:“理事長以為我出了賽場就迫不及待的去找Omega花天酒地了?”“哈哈哈,那倒不至於,再說要找這麼隨便的Omega也不容易,這隻是仿Omega信息素香水而已,被人弄巧成拙的沾到我身上。”裡希特神色微怔,一把拉過裴涼,湊在她脖子上仔細聞了聞。確實與真正的Omega信息素有所差彆,除了讓Alpha產生悸動的刺激較低以外,還有一些混合香料的味道。之前他還以為是對方基因劣等的原因,原來是因為這是批量產出的香水?——不過這念頭也隻有他們這種大貴族敢有,Omega信息素香水在哪裡都不是什麼可以批量製造的東西。其價格和稀有程度,甚至能與最頂尖的奢侈品牌成衣相比。也就是住在帝都酒店的豪華套房的客人,有特彆的購物通道,要是外麵,花錢都不一定能買到。裡希特見狀,不管是出於理事長對學生的期待,還是某些不可言說的原因。心裡是確實輕鬆了幾分的,隨之而來表情也罕見的寬容了少許。甚至露出了一個自己都沒察覺的笑容:“這樣嗎?那就好。”“你還年輕,我希望你將精力都放在自我提升上麵,你很可能會成為帝國有史以來最強的戰士,不要讓不配與你為伍的人阻礙了你前行。”才說完,就聽裴涼開口接著道:“放心放心,我不可能成為迷戀信息素的廢物的。”“為此我都不會和Omega玩,那多麻煩。”裡希特對她的回答越發滿意了,卻聽這家夥突然來了一句:“所以我隻跟Alpha玩。”“……”裡希特將要說的話卡在嘴裡,他下意識的想法是這家夥還沒有到對Omega產生興趣的時期,比起對Omega的好奇,更喜歡與強大的Alpha夥伴競爭。就比如她一開始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的好勝心。這是好事,可直覺上裡希特就是覺得不對。好像她說的跟自己想要理解的並不是一個意思。裡希特看著裴涼,眼神有些遲疑。但對方卻坦然的看著他,臉上帶著笑。分明是沒有侵略性的姿態,可裡希特有那麼瞬間,身體裡就是產生了一股興奮的戰栗,他瞳孔驟縮。裡希特是在戰場前線跟無數蟲族廝殺過的真正軍人,對於自己的直覺確信無比。剛剛這家夥,一定釋放了什麼不得了的信息,隻是他邏輯上沒有發現而已。但他的身體經驗和危險直覺卻先一步作出了反應。裡希特突然有股莫名的狼狽之感,精神層麵上的。因此他難得的先收回了視線,示意裴涼看向前方的幾個透明容器。“這些都是從賽場帶出來的變異寄生蟲族,現在不知道賽場星還存在多少這樣的蟲族,原本賽後打算全麵開發的星球,現在也隻能封鎖。”這一封鎖,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啟動原計劃了,雖然發現了本土的一種普遍的驅蟲草可以克製這些蟲族,但人類仍舊不敢冒風險。畢竟那裡現在的意義就好比一顆病毒星,一旦有疏漏被帶到人類社會,損失難以估量。當然現在的損失也不小就是了,參與開發這個星球的投資商肯定是血虧。裴涼湊近玻璃皿,裡麵大部分的寄生體還保持著一定限度的活性。不過在裴涼湊近的時候,有個史萊姆狀的蟲族突然往玻璃上一撞,顯然是對裴涼抱有額外的攻擊性。裡希特按了一下旁邊的按鈕,一股綠色的氣體注入,那坨史萊姆外表被慢慢腐蝕,因為疼痛瘋狂的蠕動,片刻的功夫,整個體積小了一圈。裡希特飽含深意的聲音傳來:“它們對你好像格外關注。”“包括在賽場的時候,我的人分析了它們的行動軌跡和戰術邏輯,發現除了隱藏在賽末準備混出賽場的那些外,有過表現的蟲族最終目的都在抹殺你。”“當然,之所以排除試圖混出賽場外的那一批,是以為它們暴露目的之前,就被抓了,所以其實也不能排除它們的目的與之前的不同。”裴涼當然知道,這些玩意兒都是衝著自己來的。這些蟲族壓根就不能輕易傷害她這個玩家以外的人的性命,混出賽場多半是為了在人類社會的複雜環境下,更有效率,更防不勝防的乾掉她。裴涼看著投影出來的賽場星,這整個星球原本該進入的發展軌跡,因為這次的事耽擱了下來。就算沒有殺人,不知道這份業力算不算在某個人身上。不過現在需要關心的不是這些,而是裡希特雖然並不知道裡麵的因果,但已經憑借結果推測出些許真相了。裡希特此時注視著裴涼,一刻不曾轉移注意力。卻見對方若無其事道:“並不稀奇,我值得這樣對待。”“如果蟲族女王但凡如同軍方的資料描述的那麼厲害的話,她確實該在未來對她威脅重大的人徹底成長起來之前,鏟除她。”裡希特眸光一深,但對於裴涼的這個說法,卻也無從反駁。對方確實有這個價值,隻不過——她的價值能發揮幾分,或者說能被允許發揮幾分,就未可知了。想到這裡,裡希特心裡一股煩躁和厭惡陡然升起。他強行按下去,接著對裴涼道:“這些陌生蟲族無一例外都畏懼賽場星的一種普通植物。”“但經過解剖,我們並沒有發現它們身體裡有對該植物產生反應的共同構造。”“並且你看。”裡希特帶著裴涼來到一個小的玻璃皿麵前。裡麵有一條死掉的史萊姆狀蟲族,他滴了一滴草液下去,史萊姆卻毫無反應。“這隻蟲族是你用內力殺死的,剛才你看到了,草液對它的身體有著極強的腐蝕作用。既然如此,那麼它就算是屍體,也該發生原本的化學反應才是。”“可並沒有,就像是——”裴涼把他後麵的話接了下來:“就像是毫無邏輯的給這些蟲子粗暴統一的找了個天敵一樣。”“與它們的智商和數量比例違背了宇宙生物原則一樣,這也是違背生物原理的。”裡希特點了點頭。裴涼當然知道怎麼回事,因為這些玩意兒,必須得有個普普通通隨處可見的天敵啊。它們死了,作為屍體的它們便不再是被人塞到這個世界的,需要被規則排斥的入侵物種,當然也就不用遵守強行天敵,增加合理性的原則。並且這麼粗暴簡單的手法,裴涼猜測,這些蟲子或許本身也無法在這個世界存活多久。因為違背這個世界的法則,還那麼敷衍的偽裝,遲早會被揪出來消滅。對方還真是看不起她。裡希特聽了裴涼的回答,看著她,直接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有點猜測吧,不過我也不敢下定論。”她說著對裡希特笑了笑:“不過理事長不必對人類的未來太過憂慮。”“畢竟有我站在人類的一方。”裡希特這輩子都沒見過說話這麼不要臉的家夥。不過跟這種自我意識過剩的家夥爭辯簡直是浪費時間。於是裴涼直接被從實驗室裡趕了出來,裡希特提醒她道:“即便你喜歡跟Alpha一起玩,我也希望你仔細篩選一下自己的交際圈。”“恕我直言,裴涼同學你以前的人際圈子——”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完,倒也儘在不言中了。裡希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弱者的鄙視,因為在他看來弱甚至是一件可恥的事。不過索性裴涼也沒有那興趣繼續經營原主以往的圈子。好像從記憶裡,她除了當冤大頭以外,也沒彆的特彆了。不過從賽場出來之後,倒是確實有不少郵件和電話打過來。恭喜祝福有之,殷切約見有之,裴涼看都沒怎麼看就統一讓AI扔了垃圾箱。第一場離第二場有三天的休息時間,裴涼就打算輕鬆過去。第二天因為早便與蘭斯洛特約好,一大早起來便直接去赴了母子三人約會。到了地方,果不其然瓦倫先生也在那裡。裴涼笑著跟對方打招呼:“喲,老王——不是,瓦倫先生。”瓦倫先生笑了笑道:“該叫爸爸了,畢竟文件上監護人已經變更。”裴涼就笑了:“叫爹多生分,還是叫老王吧。”瓦倫先生想了想,居然也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用裴先生曾經的稱呼確實還是太生分了。”“畢竟我們是幸福的一家人,還是就叫老王吧。”瓦倫因為裴母的關係,當然不可能不了解東方語言和社會關係誕生出來的笑話。這家夥不以為恥的覺得老王是一個孩子對父親的最大認可。蘭斯見了他這厚臉皮,都傻眼了。接著還聽說姐姐已經是他法律上的女兒,更是驚得炸毛:“你們在說什麼?”“開玩笑的吧?”裴涼攤了攤手:“倒是沒有,你姐姐太過牛逼,引得各路哄搶,煩不勝煩。”“還是拿老王和母親的名頭頂上比較清靜。”裴母笑了笑,神色有些譏誚:“昨天裴家回來了多少人?”“主家差不多全部吧,分家數得著的那幾家話事人也都到了。”裴母臉上的鄙色更濃:“他們也不嫌嘴太多,熏得屋子難受。”接著又點了點頭道:“你把問題推我身上是可以的。”“我母族沒有Alpha作為繼承人,你現在所有決策權掛我這裡,就意味著誰都占不到便宜,倒是能讓外麵的人相互製衡。”“隻不過瓦倫的收養協議最好作廢,我雖然能信任他——”裴母看了瓦倫一眼:“卻並不信任他的家族。”瓦倫連忙笑道:“我無所謂的,隻要孩子認我做爹,合約協議之類的,那都是身外之物。”說著又將視線落到蘭斯洛特身上,那意思很明顯。你看你姐姐都認爹了,你也——蘭斯可跟裴涼不一樣,人家對自己的生父那是相當崇拜的。見狀就冷笑道:“說的是,老王。”“誒!”一副失散多年的兒子終於肯開口認爹的架勢。蘭斯:“……”裴涼哈哈大笑,裴母也被這一幕弄得忍俊不禁。雖然蘭斯炸毛跳腳,但在外人看來,這還真毫無疑問的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至少比在裴家的利益算計讓人舒服多了。也不怪但凡長點腦子都喜歡裴母。她雖然渣,可不負責任的同時也絕不貪圖孩子的利益。孩子有事,隻要不涉及需要耐心和長久相處得需求,她都說一不二的。甚至不惜自己擋在前麵。接下來四人一邊用餐,一邊商量了裴涼現在的監護權文件到底該怎麼處理。怎麼在瓦倫放棄的前提下,不被裴家奪回去。好在裴涼已經成年,隻不過因為是軍校生,未來的職業特殊,需要名義上的監護人而已。於是裴母便決定先跟裴父離婚,從瓦倫這邊得到監護權,可比跟裴家搶奪要容易多了。正好也可以先讓瓦倫家族的人放鬆警惕,讓他們在對抗裴家的時候出主力。裴涼聽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饒是她也不得不感慨一聲,果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裴涼開口問瓦倫道:“老王你這麼坑家裡,到時候會被打斷腿吧?”瓦倫哈哈一笑:“沒事,跟以前不一樣,現在家裡沒有人能打斷爸爸的腿了。”裴涼:“……”這玩意兒合著坑家族還不是一次兩次呢?不過裴涼倒也不是理解不了瓦倫的邏輯,他這種性子的人,能跟裡希特那種性格的人私交甚篤。那麼兩人絕對在某些事的看法上麵是一致的,到了他們這個階層,不是一路人根本不會走到一起。看來這個老王——裴涼正想著事情,被蘭斯洛特撞了撞胳膊:“在想什麼呢?”裴涼笑了笑:“沒,在想明天帶你去哪兒玩。”“或者直接去我家?我做飯你吃?”蘭斯一聽,眼睛都亮了,整張臉蛋看著粉嫩嫩的,接著又得故作從容道:“不好吃我可不會昧著良心誇你的。”這話一出就被隔壁老王點破了:“我記得賽場裡麵,你姐姐給你摘的你不喜歡的果子都誇好吃來著。”“就你話多。”蘭斯道:“聽我媽要離婚就得意忘形了是吧?”“我媽單身一輩子也不可能給你名分。”老王一下子就被紮心了,沉默的戳著餐盤,一副吾兒叛逆吾傷心的樣子。把蘭斯洛特膈應得不輕。不過一天下來,一家人也算玩得開心,之後蘭斯洛特直接跟裴涼回了她家。裴涼原本以為三天的時間可以散漫而過,沒想到最後還安排得挺緊密的。第三天一早,希爾又來了電話,說在城中的一些事處理完了,也和安排的助理見了麵。今天就要回貧民區,接下來怕是有段時間沒法見麵了,希望臨走的時候再見見她。小野狗對討好金主算是無師自通,話裡話外的曖昧暗示很明顯。裴涼好不容易重新開了葷,當然得多吃兩口。於是便沒人性的把弟弟放家裡準備去見見小野狗。蘭斯洛特有些不滿:“不你讓我來你家的嗎?”裴涼邊換衣服邊擼他下巴:“半天的事,回來就一直陪你。”“要不你乾脆轉帝國軍校來吧?波塞冬的校風不是很適合你。”蘭斯是很有原則的人,他們家族一貫信奉騎士精神,但波塞冬的校風卻多少與之相悖。並且不考慮這些,蘭斯洛特離她近些,也好當麵授予武術。“你不是想學我的本事嗎?”蘭斯有些猶豫,海王星是他老家,波塞冬算是海王星居民的第一選擇。他對於帝國軍校確實沒什麼感情,隻將其當做競爭院校。但這裡有他姐姐,還有他學習的絕佳環境。裴涼倒也沒有讓他第一時間給出答案,便拍了拍他肩膀:“跟母親商量一下吧。”裴母是沒心沒肺,但卻是個極明白的人。蘭斯眼睜睜看著姐姐出了門,沒幾分鐘就跟了出去。彆以為他沒有看到,他姐那幾句對話明顯有問題,而且神色也挺溫柔包容,一副耐心十足的樣子。據他所知,他姐姐並沒有什麼交心的好朋友,那是誰值得她扔下他出去一趟?這家夥是不是在外麵有彆的狗——呸,彆的弟弟了?蘭斯洛特也不敢跟得太近,以他姐的本事,怕是分分鐘把他拎出來。不過他根本不用靠近,姐弟倆的終端上有定位,這還是她怕兩人出去玩得時候在偌大帝都走散了配的。她接到電話之前,蘭斯洛特正在調試,中途被打斷注意力,她估計忘了這出,就沒有關。蘭斯洛特直接遠遠的跟著,發現她去了城中心的廣場。帝都星的中心廣場自然規模巨大,在整個宇宙都是赫赫有名的。這裡有全宇宙最繁華最先進的商業購物中心,休閒娛樂餐飲遊戲數不勝數,甚至可以同時體驗無數星球的風俗特色。蘭斯洛特咬牙,倒是會玩。他還沒被帶出來呢。他順手買了頂帽子,蓋在臉上,遠遠的看見自己姐姐出現在視線裡。對方似乎有所察覺,回頭看了一眼,蘭斯連忙轉身躲過去。卻不料撞到了人。“喂小心點啊。”對方略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蘭斯抬頭,世界就這麼巧了,居然是阿諾德和特裡薩。阿諾德見他:“你?鬼鬼祟祟的這是在——”話沒說完,便循著方向遠遠看到了裴涼,於是對蘭斯洛特露出一個奚落的笑容:“哦,原來小孩子一個人害怕,跑出來找姐姐了。”蘭斯洛特冷笑一聲:“是啊,第四名。”阿諾德臉色黑了:“我那是猜拳手氣不好而已。”“知道,第四名;我很理解的,第四名。”“你小子——”話沒說完,聽到特裡薩疑惑的聲音傳來:“裴涼旁邊的那個人是誰?不是軍校的學生吧?”二人停下爭吵,往那邊看去,就看到一個藍毛站在裴涼麵前。兩人的關係明顯挺好的,並且不是那種朋友之間的親昵,畢竟Alpha之間看著沒有這股扭捏感。當然這個不是指裴涼,裴涼倒是一副豪爽大方得主導地位,一把攬住對方得肩膀。讓人奇怪的是那個藍毛,同樣是Alpha而已,勾肩搭背啥的算什麼?你臉紅個屁啊。這個時候,阿諾德和特裡薩還沒反應過來一些事。但下一秒他們就回憶起來裴涼一再強調過的話了。因為他們看到那兩人,旁若無人的開始深吻。兩個Alpha,在當街深吻。剛剛才在爭吵的三人,這會兒是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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