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1)

裴涼心急火燎的把司徒琸拉了進去。當初看到他出現在江家,還沒確認身份的時候就有些饞人了。原著裡雖然還保留的部分魔教教主的戲份不多,但看起來也是個驚豔無比的人物。等確定司徒琸就是韓未流的時候,想著當初已經定下的包養之約,她心裡哪裡還能頂得住?那時候便想試試對方這異域風情,火辣大膽的一麵了。先前那大半個月,其實都快讓她哄上手了,結果江遜來大鬨一場,最後自然又打了水漂。這會兒對方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還是現成的理由。裴涼一直覺得在這個世界的包養之路太過順利,什麼事居然都不需要自己做太大的努力,最終照樣能心想事成。這讓她有點懷疑自己這個世界,是否真的被下了絆子。如果區區劇情缺失能換來這般好處,那今後她甚至不要劇情都可以。係統:“……”這邊裴涼拉著司徒琸驕奢淫逸,欺負華麗俊美的教主,那邊四位護法就坐不住了。幾人被安排進了緊挨著裴涼的院子,以斬月山莊如今的精致闊綽,自然是沒有任何疏漏之處。便是幾人身為護法,在聖教見慣了屬於教主的奢華,也被裴家這處處的便利新奇所震撼。然而此時卻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他們聚在一個房間內,老護法已經愁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便是三人內力深厚,也不可能隔得這麼遠聽到彆的院子的動靜。再說那妖女既然敢做這白日宣淫的事,想來一應設施應該是妥帖的。四人心緒複雜,一方麵又覺得真聽到點什麼,他們怕不是要以死謝罪。另一方麵教主的處境又讓人堪憂。夢琉璃被老護法轉得腦殼痛,便道:“您先坐下吧,咱們教主就吃這套,您操心也沒用。”老護法咬牙切齒:“若是尋常女子,放任也就放任了。”“可這姓裴的不同,她就是個妖女,便是你在她麵前,也是那等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夢繡花枕頭琉璃:“……”“我是怕教主被那妖女吸多了精氣,敗壞了身子。”“那也不至於。”夢琉璃心道你到底多看不起教主?不過想到對方是那位裴掌門,便是教主有一身絕世武功,一時間夢琉璃也不確定起來。老護法冷笑:“我知你們想得樂觀,咱就當教主神功蓋世,夜禦數女也龍精虎猛,那區區妖女尚且功力不夠吧。”“可方才那樣你們看見沒有?分明就是打著花一份的錢,養兩個小白——呸!咱教主才不是那等下賤之物。”“老夫的意思是,若此次開了先河,那妖女慣會妖言惑眾,看教主的樣子,此時被她哄騙得深。若是被哄了去,日日喬裝儀容,供她玩弄,成何體統?”話題突然刺激,也是夢琉璃這等老司機還能麵色如常了,瞅瞅花護法,已經有些回避了。再看看景護法,整個人腦袋都快埋地裡了,側麵看過去耳廓紅得滴血。夢琉璃提醒道:“您倒是收著點,彆教壞了年輕人。”老護法痛心疾首:“老夫就恨先前將你們護得太好了。”說著對景護法嗬斥道:“抬起頭來,這般羞澀成何體統?須知外麵的妖女就喜歡騙你這等的。”說完又道:“這些便也罷了,若是教主受那妖女哄騙,在床榻之上答應對方什麼要命的承諾,我等可是哭都來不及啊。”這倒是個事,聖焰教重承諾,尤其是教主,如果立下的誓言,是無論如何也會完成的。看那女人壓根不是打主意跟他們教主有長久的,若是她一腔算計,教主沒有頂住來勢洶洶,吃了大虧怎麼辦?說到這裡景護法也坐不住了,他頓時站了起來。四位護法之中,他的體格最是健壯,此時突然站起來,把其他三人嚇了一跳。老護法嗬斥道:“你一驚一乍作甚?”景護法沉聲道:“我去盯著他們,以免教主吃虧。”三人:“……”死孩子,缺心眼兒不是這麼個缺法,人孤男寡女的白日宣淫,你去盯著?你去哪兒盯?杵著個身子在床頭?還是房頂揭片瓦偷窺?三人腦補了一番這畫麵,隻覺得渾身一抖,太過刺激以至於無言以對。夢琉璃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想死?”景護法卻一臉視死如歸道:“若是能阻止聖教可能出現的危機,死又何妨?”花護法連忙道:“死倒是不至於,教主對這傻子一貫寬容,怕就怕那妖女。”“她本就對景護法有調戲之意,萬一景護法送上門,被她順手強占了去——”說著看向景護法:“你自信教主能護住你?”老護法見多識廣,呸了一聲:“定會如那陪嫁丫頭一般,被抓去代主子受罪,被反複玩弄。”說著耳提麵命道:“老夫早教過你,讓你離那妖女遠點,省得被強占了去。”“你是真傻還是跟老夫充傻?”景護法當時是真啥也沒想,結果經幾人一通分析,整個人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般。哪裡還有一開始的悍不畏死?此時的景護法麵上表情全是羞惱瑟縮,極力縮小存在感。再不敢豪言壯語的樣子。老護法見他總算知道了天高地厚,這才算饒了他。此時紅袖和青衣端著茶點進來。也不知是不是幾人討論得太過激烈,沒有注意到二人,或是注意到了根本未將二人放在眼裡。總歸他們的談話內容,兩個丫鬟是聽了大半過去的。兩個丫鬟聞言便不樂意了,將茶點往桌上一放,便跟幾人掰扯了起來。紅袖言語最是犀利,先開口道:“喲!幾位貴客,不過蒲柳之姿,倒是萬般防備,何其可笑。”“放心吧,我斬月門是知禮之家,掌門更是謫仙一般的人物,倒不必凡夫俗子人人自危。”“呸!”老護法那暴脾氣,當場就乾起來了:“照你們說,反倒是我聖教的教主該受寵若驚了?”“本來就是。”紅袖道:“幾位便是效忠於教主,覺得貴教教主萬般皆好,卻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以紅袖和青衣的地位,加上裴涼對二人的信任,雖然她倆不會武功,卻也是整個斬月山莊僅次於裴業的核心人物。甚至韓未流和司徒琸是同一個人這件事,她們也是知道的。所以此時這番爭辯,倒也不用藏著掖著。紅袖道:“我等二人貼身伺候主子多年,對她房中之事當然也一清二楚。”“司徒教主身為男子,便是前幾日生澀,按理說日後也該由他擔待我們主子,不料都這麼久了,還是指著主子憐惜。也虧得幾位護法口中一再念叨司徒教主武功蓋世呢。”“嗬!否則我等都快以為司徒教主是那等弱質公子了。”青衣適時的幫腔道。說著兩人撇嘴:“啥也不是。”“你們!”老護法怒指兩個丫頭。其他三人也連忙站了起來,雖然這會兒的話題挺羞恥,但事關教主尊嚴,這可不能想讓了。“你們胡說!”紅袖嗤笑:“隨你們怎麼想,便是不提這個,司徒教主在諸位看來自然是哪裡都好,在我等看來卻是敗家玩意兒。”“你說什麼?”老教主吹胡子瞪眼:“信不信老夫一掌劈了你。”紅袖絲毫不畏懼,反倒挺胸硬剛:“怎麼?老護法怕是心知肚明,所以惱羞成怒?”“司徒教主之前,我們主子為博美人一笑,便精心修建浴池,有親自調配香料,還為教主研製極品美酒。”“諸位江湖上的事我們二人不懂,但主子日理萬機之餘,還耗費大量精力心意放在教主身上,怎的到了幾位嘴裡,竟成了主子占便宜了?”“還有這等事?”夢琉璃都驚了。她可跟那三個蠢貨不一樣,男女情調最是通透,這不早就被打好主意了嗎?他們教主還真的從頭到尾被裴掌門享受殆儘了?夢琉璃隻覺得眼前發黑,尤其看到另外三人還對此頗為心虛,以為教主拿了多大好處一般,簡直想敲破他們的頭。若是彆的好處也就罷了,給美人增香增添風情的,這算個屁的好處,分明是裴掌門自己享受。但這事居然還不好說出來,否則他們教主彆做人了。可氣的是那倆丫頭還得寸進尺,繼續道:“我們主子這般付出,司徒教主卻絲毫不體諒他的難處。”“性子小氣至極——”“你說誰小氣?”花護法大聲道:“我們教主最是大度不過了。”青衣冷笑:“是,連我們主子沐浴之餘,與我二人笑鬨一番,司徒教主便醋意橫生,真真是再大度不過了。”“呸!你們哄鬼。”老護法道:“休得誆騙老夫,我們教主定不是那等無端發作之人。”“莫不是你們兩個丫頭爭寵無度,毫無章法?”老護法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早看出這兩個丫頭對周圍俊俏男兒不屑一顧,倒是對他們主子裴掌門格外忠心。果然,紅袖和青衣被點破了這事,便惱羞成怒起來——“哼!我們若是男子,豈有你們司徒教主的事?”“荒唐,那妖女竟身邊的女子也不放過?”“住口,你們教主還無名無分呢,少在姑奶奶麵前擺主母大丫鬟的譜。”一時間兩邊硝煙四起,陷入大戰。正主在屋子裡打架,幾個雙方的腦殘粉在屋子外麵打架,如果有上帝視角的話,將這兩幅場麵交替觀看,倒是刺激無比。等到了第二天,裴涼滿臉餮足的帶著眼尾有點紅的司徒琸來到餐廳之時,四大護法還有倆丫鬟精神都有點不濟。昨晚雙方可是乾到後半夜才收場,此時眼下都有些發青。抬頭一看到二人,兩個丫鬟是又羨又妒,四個護法是又心酸又憐憫。唯有裴涼這狗女人心情甚好,做下便道:“幾位護法可還住得慣?”四人心道教主被你把在手裡,他們還如何住得慣?隻是也不敢跟這女人掰扯了,省得掰出更難以接受的事實,便跟打落牙齒活血吞一般,問教主道:“教主,我們何時啟程回去?”司徒琸聲音有些沙啞:“不急,七日後全江湖都是來此祭拜,順便見證殺害裴家父子的凶手身首分離,我們聖教如何不見證一番?”“還留這兒呢?”花護法不可置信道。好容易才忍住了那句差點脫口而出的話——您都被折騰成這樣了。接著花護法麵前就多了一個盒子。花護法有些茫然:“這是何意?”裴涼衝他笑了笑:“當日與花護法短暫交手一番,對花護法華麗招式仰慕不已,其內勁流通也是完美無瑕,要說唯一的缺陷,怕就是兵器不利,使得花護法受限與此了。”花護法一聽就不高興了,這女人還真能說,當初不就是她一招將自己招數破掉嗎?這讓他回去後自我懷疑好久。還是教主這次回來帶給他消息才讓他安心的,這女人的運功心法和招式不能按常理論之,其他人便是有她這功力,學她的招式,也不能出神入化到這種境界。否則他堂堂四大護法之一,絕招誰都能輕易破掉,便真的彆活了。心裡雖然嘀咕,但花護法還是打開了那個不小的木盒子,然後便被裡麵的東西給驚豔了。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來,那是成百上千枚猶如桃花瓣大小的暗器。與他慣用的不同,金屬的質地更堅硬,密度也更高更便於操縱,刃口更為鋒利,他試了試手感,將數枚花瓣散出去,竟是如臂指使。而且端看那金屬質地,便知道更便於保養也不易損壞。每一個江湖中人都抵擋不住絕世武器的魅力,尤其花護法用的還是這等冷僻的武器。這些花瓣之於他,是以前聞所未聞的質地和工藝,其罕見程度不亞於名劍之於劍客。他這會兒甚至連早飯都不想吃了,恨不得捧著這盒花瓣出去試試威力。隻是好歹還記著不能失禮,臉上卻拿人手軟的一改方才的冷淡,對裴涼笑得激動道:“謝,謝謝裴掌門的好意,花某便不推辭了。”夢琉璃和老護法見狀嗤笑了一聲,既笑這家夥眼皮子淺,又怒他不爭,這點小恩小惠就被收買了。但兩人還沒開口,夢琉璃麵前又多了個盒子。也是體積不小的大木盒,但看著還分了好幾層。夢琉璃懶洋洋的打開,便看見裡麵是數層鋪上了黑色絲綢的夾層,每一層上麵是數隻整齊鑲嵌,做工精致的牛皮銀管,指頭大小的圓柱物。她拿了一隻起來,發現那管子有一端是可以抽開的,抽開之後便能聞到一股脂粉的馨香,香調很高雅。看進去竟是紅色的口脂,不小心轉動了一下管子,那口脂竟然緩緩的從管裡出來。那顏色是夢琉璃從未見過的紅,尋常口脂顏色僅有數種,她本就是此道的狂熱愛好者,是決計沒有見過這等顏色的。夢琉璃頓時就喜歡上了,然後心裡怦怦直跳,這一箱該不會都是——接著她迅速又拆開了幾隻,竟然每一隻顏色都不相同,夢琉璃高興壞了,驚喜的看向裴涼。裴涼笑道:“當日在江家見到夢護法摘下麵紗,便覺得唇形完美,飽滿豐盈,這世間的口脂,簡直是為裝點夢護法而被發明的。”“正巧裴家產業下個季度的新品正包含此物,夢護法莫要嫌棄。”怎麼可能嫌棄,一百零八隻口紅集郵,便是現代見慣眼花繚亂化妝品的女孩都不定能抵擋得住,更何況顏色稀缺的古代?這對於夢琉璃這種美妝愛好者來說,簡直是送到了心坎上的。一時間夢琉璃甚至都覺得,不怪教主栽這裴掌門手裡,她若是真心想討好一個人,豈有不成功的道理?又聽裴涼道:“如果夢護法喜歡,我斬月門還研發了各色粉底眼影眉筆,一會兒讓丫鬟各送一套去你房間。”雖說沒聽說過這些物件,但光聽名字便能聯想其作用了。夢琉璃連忙點頭:“那小女這廂便謝過裴掌門。”老護法,景護法:“……”沒出息的東西!老護法忍不住道:“這些不都是一個顏色?”說完就看到夢琉璃眼神帶著殺氣的紮了過來,一副蠢貨休得拿你的無知玷汙我寶貝的意思。老護法氣得嘔血,此時早膳也上來了,其他幾人的早膳都還正常,就是老護法這邊不對勁。他麵前的淨是些軟綿綿,上麵覆了一層奶香白色鬆軟物的糕點,飲品也是淺褐色,散發著陣陣奶香。老護法聞著便覺得食指大動,然後嘗了一口,那綿軟讓人滿足的甜,讓他一下子臉上的嚴肅就繃不住了。再喝一口那飲品,香甜帶著茶香的奶味,底下還有富有嚼勁的丸子。老護法嗜甜,這倒還是司徒琸告訴她的。老護法吃著就停不下來,本還想端著對裴涼橫眉冷對的,可表情他不聽使喚。景護法:“……”一個個平時仗著年齡倒是喜歡數落他,結果緊要關頭沒一個有骨氣的。景護法冷哼一聲,接著他麵前就出現了一個包袱。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不打開還當他畏懼了這女子的收買手段呢。接著就看見一身黑色平平無奇的衣物,頓時鬆了口氣。若光是這般——還沒來得及慶幸,就見裴涼將上麵的一件拿了起來。展開後發現那是一條褲子,但尺寸看著卻有些小,根本不是他平日裡穿的尺寸。但對方卻伸手拉了拉,眾人便看見了那衣服強大的彈力和收縮性。景護法一驚,連忙摸了摸那衣物,表麵的一層非常光滑。他練鑽地術的,頓時就明白了這其中妙處。這跟對方送給教主的手表一樣,不但利國利民,對他來說更是極其便利之物。景護法倒也想將東西還回去,大聲的拒絕對方,並展示自己的骨氣。可對方給的實在太恰到好處了。一時間,四大護法全線淪陷。對於裴家的產物更加好奇,甚至有了種,跟著教主在這兒多吃幾天軟飯,那也不是什麼壞事的念頭。拿了人家手短,接下來幾天幾大護法被源源不斷的糖衣炮彈給喂得目不暇接,自然沒空再琢磨他們教主吃沒吃虧。甚至詭異的還有種教主這身賣得值的荒唐感。於是隨著裴家請帖的下發,各大門派做出反應,並且動身趕路,在七天之後來到斬月山莊之前,裴涼與幾大護法相處得都算愉快。但這些日子夏雲紗就過得不快活了,裴涼雖然好吃好喝養著她,但一想到是最後的斷頭餐,她就嚇得半死。期間也不是沒有人秘密營救過她,可不料裴家居然比聖焰門還要難闖。裴家在三年前拔出釘子之後,便大改格局,所以望秋派對於斬月山莊的地形,現在已經沒有半點熟悉。在沒有內部接應的前提下,竟折損了好幾名頂級高手,都沒有碰到夏雲紗的手。望秋派隻得收起提前解救的心思,將希望寄托於七日後裴家父子的忌日。這天裴涼早早的起來,與韓未流商量了一番。在此情形下,若不想暴露身份,韓未流和司徒琸勢必得同時存在才行。司徒琸整個武林之前在江家已經打過交道,都忌憚不已,無人會不識相的主動招惹。但韓未流卻不同,他失蹤三年,四門八派跟韓家長輩的交情不錯的不在少數,自然會細細過問。於是當日側重的還是韓未流這個身份。這倒是簡單,江湖眾人皆知司徒琸與四大護法都在裴家。那麼便將與司徒琸身形最像的景護法易容成司徒琸,司徒琸暫時易容成景護法。待在眾人麵前現身之後,司徒琸便借著景護法修習鑽地術,需時時在地下警惕這一便利消失,換做韓未流出現。這樣一來雙方的人都算是‘同時’在所有人麵前露麵過了,再如何也不會懷疑到這方麵。這打算司徒琸頭一天便告訴了景護法,讓他當日一早來裴涼的房間內,好替景護法易容。這會兒景護法還沒有來,司徒琸已經變成了景護法的樣子。他要易容可就容易多了,直接運功一瞬間的事。裴涼心下激動,她這包一人等於包全世界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先試著讓司徒琸多在她麵前易容便可。不過即便頂著一張臉,司徒琸跟真正的景護法給人那感覺還是不同。未免被輕易戳穿,裴涼在一旁指導道:“不行,存在感收斂一些,還得收斂,還有臉上的表情更冷淡點。”“心裡默念‘關我屁事,關你屁事’幾個字,是不是好多了?”司徒琸又不是傻子,他易容早已出神入化,不僅僅是外在技術的成熟而已,真正的易容高手對於他人的扮演自然是入木三分。於是聽到裴涼這外行指導內行,司徒琸心下覺得好笑,挑眉看向她道:“哼!莫不是你以為本座還不如你了解景護法不成?”“床上不濟老是痛哭求饒也便罷了,這等也對自己本事沒數。”主人格:“……”從來沒見過死鴨子嘴硬得自己都信了的,這傻子前麵大半個月加上此次的七天,快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仿佛是已經認識到自己不是裴涼的對手了。已經開始自外向內的自我說服,斷章取義強行理解裴涼的話,才能勉強維持教主自尊的樣子。真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裴涼不知兩個人格的事,聽他又開始逞強,又不想做人了。眼看時間還早,連第一批賓客都還沒有來,裴涼便想著,把人壓在梳妝台上,好像還沒有試過呢。正想上下其手,司徒琸的眉頭一皺,接著陡然起身。“有人!”說著便從大開的窗門飛了出去,直往一個方向。裴涼倒是也感受到了,不過比司徒琸要後一步,對方的內力渾厚精純程度,還是目前的裴涼沒法比擬的。她也沒有追出去,今日必定各路高手雲集,是她早料到的。那望秋派雖然前幾日做過不少努力,折損的高手不少,但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缺席的。裴涼早為他們準備好了大禮,這點司徒琸也是知道的。但能讓他警惕追出去的,怕是有些異常。未免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裴涼並沒有跟上去,不論發生什麼,始終得有人坐鎮山中。過了大概兩炷香的功夫,裴涼才看到‘司徒琸’從外麵回了來。他還保持著景護法的樣子,估計是考慮到追出去的時候難免暴露於人前,此時非常的入戲。讓人決計難以從他身上看出魔教教主的氣質。裴涼連忙把人拉過來,忽略了對方臉上陡然驚愕,接著耳朵發紅的反應。關上門便問道:“如何了?”景護法來這邊之前,也被布置了任務,他得根據裴涼的要求,再數個點的地底下進行布置。此時還以為裴涼問的他這茬,便回答道:“放心,萬無一失。”裴涼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那就好,果然有你在就是令人安心。”她家小白臉有時候最是虛榮,得口頭上不吝褒獎,也得適時的‘認慫’,哪怕隻是口頭上的,便能讓對方得意好半天。裴涼最愛對方這容易滿足的逞強性子了,早摸透了脈門,豈能不擅長?果然‘司徒琸’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赧色,神色越發嚴肅,但也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是開心的。喲!出去一趟又變沉穩了?好在裴涼對韓未流精分似的性格表現也早以習慣,此時的反應倒也不算前後變化極端。司徒琸的武力她是信任的,他說萬無一失,裴涼自然就敢徹底放下心來。於是這家夥先前被打斷的念頭就又蠢蠢欲動。她一手還拉著對方的手,另一隻手覆上了對方的腰,輕輕一推,就將人壓到了梳妝台上去。裴涼的梳妝台很大,即便是以‘司徒琸’的體格,貼上去也不會顯得逼仄。隻是對方頓時就表情失色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裴涼,臉上的表情又羞又怒。瞪著裴涼便道:“你乾什——嗯~”一句話都沒有說話,就感覺一隻手伸進自己衣服裡來了。一伸進去裴涼就感受到了微妙的差彆,肌肉線條或是皮膚觸感都與平時不同。尤其是皮膚溫度,韓未流是一上手就動情發燙的類型,但眼前明顯要冰涼些。裴涼嘖嘖稱奇:“莫說麵部,便是身體的細微差彆也能如實還原嗎?簡直太厲害了。”說著她壓下來,湊近對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灑在對方臉上,低聲道:“雖然平時你火辣動情很迷人,但偶爾這種冷淡禁欲的色調也讓人把把持不住啊。”‘司徒琸’才想掙紮,被對方撲麵而來的氣息,還有仿佛滅頂般的攻擊性給全方位壓製,一時間身體僵硬,呼吸節奏都亂了,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那隻手已經在皮膚上肆無忌憚的遊走,景護法練的功法本就會讓皮膚觸感變得敏感,好感應無法視物的地底複雜多樣的岩土結構。他一直以此為傲,但此時卻是恨透了這敏感得要命的一身皮膚,對方不過是輕輕撥弄,他便渾身緊繃,身體不對勁,氣息混亂,連想凝聚真氣抵抗對方,也是每每彙集起來,下一秒就在她手中潰散。景護法哪裡見過這陣仗?片刻之後便意識到自己沒法抵抗,心裡開始慌了。意識裡明知現在荒唐無比,但身體卻背叛了自己的意誌。景護法難耐的伸長脖子,頭往後仰去,接著就突然從打翻在一旁的琉璃鏡中看到了現在的自己。這家夥是誰?這滿臉潮紅,緊咬下唇,一副沒出息樣子的人是誰?景護法都委屈哭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流了下來。看著裴涼,聲音抽噎,沒了平日裡那聲音的色調,語氣略有些乞求道:“彆,彆這樣。”“求你了。”裴涼心道對方果然是大寶貝兒,都到現在了,還能給她這麼刺激的反應。難道這家夥入戲之後,甚至連床上表現都是不同的風味嗎裴涼看了隻更不想做人,美人這般眼角含清冽,神色羞怯難耐的看著你乞求,這誰頂得住?眼看純情小護法就要慘遭毒手,此時房門又被打開了。裴涼抬眼一看,又一個景護法進了來,一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臉色漆黑,暴跳如雷。“你們——”這聲音仿佛是一道驚雷,景護法連忙起身,一把推開裴涼,整了整自己淩亂的衣服。瞪了眼裴涼,又心虛的看了眼教主,然後啥話也沒說,一臉羞恥的跑了出去。裴涼整個人都傻了,這情形,顯然後進來這個才是真正的司徒琸。那她剛剛壓的——司徒琸走了進來,臉上的易容已經變回了司徒琸的樣子,一臉看死人的表情看著裴涼。接著他關上房門,冷笑道:“來吧,說說你方才都乾了什麼。”這邊裴涼水深火熱,景護法也不好受。他跑出來就撞到了其他三位護法。應該說是,司徒琸去追擊賊人回來後,便在院子裡碰到了三位護法。三護法告訴他,景護法已經先一步過來了,等著教主給他易容。接著四人便以司徒琸為首,三人落後一步,進了裴涼的屋子。然後就看見方才那一幕。隻是三人機靈,在看到的一瞬間就大大的往後退了幾步而已。景護法衝出來的時候,將三人撞個正著。三人用一言難儘的眼神看著他。老護法恨鐵不成鋼:“老夫跟你說過什麼來著?跟你說了不要單獨接近那女子。”“你是不是不聽?是不是自以為武功蓋世,那女人便奈何你不得?教主是怎麼被她打去的?就你還敢質疑老夫?”“結果現在怎麼著?若不是咱們來得快,你今日清白便被毀了。”花護法聽著有些不得勁,他這人雖然功法唯美浪漫,還是使花瓣,可內心卻大男子得多。便反駁老護法道:“話也不是這麼說,他一男人,談何清白被毀?”“您看看裴掌門那未婚夫江遜,他都快把整個江湖的女子睡了個遍,受他勾引的還不是猶如過江之卿?”“叫我說,景護法正好趁此曆練一番,省得成日裡這幅靦腆羞澀不通人事之狀,恁的丟咱聖教的人。”眾人一想,對啊!他們才是魔教,是一貫風流灑脫,萬事不羈的魔教。老護法咬牙切齒:“都怪那妖女,把老夫帶溝裡去了,分明是她急色不知檢點,為何咱們要反思?”說著又瞪了眼景護法:“也怪你,你一大男子,作甚要流露那等小女兒的羞澀狀?害老夫一看便認你吃虧。”“便是那妖女欺負你,你也該正大光明的給老夫反擊回去,聖教又不是沒有大膽的年輕女娃攔截過你,怎的從前就表現從容,此次行此作態?簡直丟人。”夢琉璃慢悠悠道:“與其在這裡逞口舌之快,還是想想,稍後如何跟教主解釋吧。”老護法梗著脖子道:“有何好解釋的?分明是那女子調戲小景,若是教主就此看清那女子真麵目,將她棄之,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景護法聽眾人七嘴八舌,隻想原地鑽入地裡,但這會兒鑽了怕不是得被他們仨嘲笑一輩子,硬是挺著。但手卻不自覺的抓緊了自己有些鬆亂的衣襟,看著更心虛可憐了。夢琉璃便逗他:“景護法,你知道你方才像什麼?”“什,什麼?”“像背著主子爬姑爺床的丫鬟。”景護法一懵,接著再也繃不住鑽地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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