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畫不是很想跟他們一起玩,便道:“你們玩吧,我還有點事。”“過來就是度假的,能有什麼事啊。”傅子琪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畫姐,一起去玩唄。”秦棋畫:“……”小妹妹,我們很熟嗎?傅文彥目光掃過秦棋畫,麵帶不屑,對傅子琪道:“你也彆強人所難,說不定人家不會騎馬,過去不是乾瞪眼嗎?”秦棋畫看向他,“哦,這麼說,你很會騎馬咯?”傅文彥雙臂抱胸,懶洋洋的睨著秦棋畫,哼笑,“勉勉強強,如果你想玩的話,我也可以帶你。”“帶我就不必了。”秦棋畫微笑,“不過我倒是可以欣賞一下你騎馬的英姿。”“行啊,走。”傅文彥邁步離去。傅子琪挽著秦旗畫的胳膊,開心道:“走走走,一起去玩。”秦棋畫問傅子琪,“你多大啊?”傅子琪道:“畫姐,我比你小兩歲,現在讀大三。”一旁的傅燕燕笑道:“你們倆倒是年齡最近的,以後可以經常一起玩啊。”“對啊,畫姐,我們加個微信吧。”傅子琪說著,就從包裡拿出了手機,點開微信,“我掃你還是你掃我?”“……”這麼熱情的嗎?秦棋畫其實不想跟傅家這邊的親戚多來往,走動多了麻煩就來了。這種大家族還是少接觸為妙。可傅子琪這麼熱情,她也不好打人臉,隻有拿出手機道:“都行,我掃你吧。”傅子琪跟秦棋畫加了微信後,傅榮也想跟秦棋畫加個微信,轉念想想,反正傅子琪有了,回頭找她要就是了。一行人走到彆墅後方的馬場。傅家豪擲萬金修建的私人度假區,設置了多個消遣娛樂項目,馬場就是其中之一。傅家喜歡騎馬的人,在這馬場裡都有自己的馬。六人各自去獨自更衣室,換上騎馬裝。秦棋畫換了衣服出來,其他換好的人已經在等著。傅文彥看了她一眼,不屑的扭過頭,沒一會兒又回頭看了一眼。傅榮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笑了笑,“畫畫不去娛樂圈發展可惜了。”穿著裙子的時候還看不出來,這修身的騎馬裝,將那雙又長又直的美腿勾勒的淋漓儘致。身上線條起伏有致,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該飽滿的地方飽滿,長靴都被她穿出性感又撩人的味道。被美色洗禮的傅榮,心中又不免憤懣,傅向西都是個廢人了,憑什麼擁有這種尤物?說到娛樂圈,傅君行接口道:“嫂子有興趣的話可以試試,我這邊有個電影正在籌備,還沒確定女主角。”傅君行負責的是傅家產業裡的文娛板塊。他是晨星傳媒副總經理,無數女星想要攀附的金主。秦棋畫淡道:“沒興趣,混娛樂圈太累,還沒隱私。”做個實力派累,風裡雨裡拚儘全力演戲,做個花瓶也累,得每天笑嘻嘻營業。大學時期聯係過她的星探多了去,她都是雲淡風輕的拒絕。傅君行笑著點點頭,“也是,嫂子說的對。”他也就是客套一句,她真的要來,他還有點頭痛。這幾人換好衣服後,去馬棚裡挑選馬匹。傅榮走到秦旗畫身邊,問:“畫畫,你會嗎?要不要我帶你一起玩?”“謝謝哥哥,不過我自己可以。”秦旗畫走到一匹白馬跟前,摸了摸馬的鬢毛,感覺很不錯。另一邊傅文彥已經牽出自己的馬,翻身上馬,馳騁而去。秦旗畫牽著馬走出來,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上馬。她讓人幫她牽著馬,慢悠悠的往前溜達。傅文彥跑過一圈,經過她身側的時候,勒住韁繩。秦旗畫抬手鼓掌,“文彥弟弟真棒,馬術超讚的!”傅文彥笑了一聲,帶著幾分嘲諷道:“你就打算這麼一直讓人牽著馬散步?”“對啊,一邊散步一邊欣賞弟弟騎馬的英姿,這不是很有意思嗎?”秦棋畫笑著看他。“……”傅文彥心裡默默罵了句我艸,居然覺得她笑起來也不那麼討人厭。書房內,傅正霆又跟傅向西討論了幾個他猶豫不決的問題。末了,傅正霆把話題引回到傅向西身上,問:“向西,你還是沒考慮把國外的產業轉移到國內嗎?”傅向西淡道:“公司有多位股東,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是擔心你現在在國內複健,萬一你的合夥人發動政變,把你架空了……”傅正霆手指輕輕敲著桌子,提醒道,“這種事我看的多了。”外人都道傅向西是傅家棄子,隻有傅正霆知道,傅向西這些年在國外創辦的科訊通信,已經是行業巨頭,擁有多項核心專利技術。僅僅憑借技術壁壘帶來的紅利,就足夠他躺在金山銀山上。可他極其低調,加之公司沒有上市,外人鮮少知道這家公司的靈魂是一位華人老板。這些都是在傅向西出車禍後,傅正霆才知道的。傅家能給他的,還沒有他自己擁有的多。想想其他兒孫,為了傅家的產業你爭我奪,而一直被忽略的傅向西,反而憑一己之力在海外打拚出自己的商業帝國。傅正霆比誰都希望傅向西能夠好起來,他若是一直這麼下去,未來的損失不可估量。傅正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複健,你好好配合醫生,我這邊還在給你尋找更好的醫療資源。隻要不放棄,就有希望。”傅向西淡淡扯唇,表情淡漠到麻木,“不放棄,隻會不停失望。”傅正霆歎了一口氣,知道旁人無法感同身受這種痛苦,勸慰道:“向西,你還年輕,未來有大好人生等著你。”傅向西離開書房後,管家推著他回房間休息。一進門他就知道,房內沒人。空氣一片死寂。傅向西問:“她在哪兒?”管家回道:“少夫人跟您那幾位堂兄堂妹去後山的馬場玩了。”又問:“您要過去看看嗎?”傅向西沉默時,手機響了,“Cre來電……”傅向西道:“你去外麵等著。”管家離開房間,反手關上門。傅向西戴上耳機,接通電話。陸昱成:“嘿,跟老婆在度假?沒打擾你們吧?”傅向西:“有事說事。”陸昱成:“剛拿到了最近一個月的資料,你讓盯著的那些人,這個月依然沒有任何異常,無論是相關銀行賬戶、資金往來還是日常生活。”傅向西:“繼續盯著。”陸昱成:“OK!”陸昱成掛了電話後,把任務安排下去。傅向西遭遇車禍後,那個撞他的卡車司機,因為酒駕肇事進去了,判三年。所有人都認為這事兒是一場意外,是他倒黴,警方結案時,傅向西也沒說什麼。但他私下在調查那個司機,沒查出異常,又擴大範圍查他身邊的人,包括他的直係親屬和交往緊密的人。如今已經在他身邊織下一張大網,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現行。陸昱成領命行事,雖然他也覺得是一場意外,但傅向西讓他做的事情,他從來不打折扣。結束通話後,傅向西把管家叫進來,又讓他給他拿了煙和打火機。傅向西正在抽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是秦旗畫打來的。“你的事談完沒有?”女孩清甜的聲音由耳機裡傳來,“我在馬場這邊,你要不要過來玩啊?”傅向西正要說話,聽筒裡傳來其他聲音。“畫畫,你這也太慢了,體會不到騎馬的樂趣。你來我這邊,我們共騎一匹,我教你玩。”“對啊,畫姐,讓我哥教你唄。他技術很好的,我都是他教的。”傅向西吸了一口煙,蒼白的臉上,泛出陰沉沉的寒意。“我在打電話呢,等會兒說。”很快,秦棋畫的聲音再次拉近,“老公,你來不來呀?”傅向西吐出一口煙圈,聲線優雅又冷漠,“你跟他們不是玩的挺好,我一個殘廢,去了能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