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求你 好好愛我(1 / 1)

接著他還要說什麼,就被晏子修一把捂住了嘴。

“不好意思,他喝醉了。”他轉頭解釋道。

景紹辭想把他的手拉下來,結果因為晏子修的一記冷視瞬間放棄。

店員看著兩人的互動,眼睛裡忍不住開始冒粉紅泡泡。

沒辦法,腐眼看人基,看誰誰CP。

更彆提這位還長的這麼帥,肯定也是位明星。

“請問蓼花糖還有嗎?”

店員倏地回過神來,答道:“啊,蓼花糖今天已經賣完了,做糕點的老師傅也下……”

說到這裡,景紹辭忽然掙開他的手道:“不要師父!”

晏子修發現對方隻要一神誌不清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僅無理取鬨還莫名有點恃寵而驕。

他朝店員點頭示意,然後拽著景紹辭的胳膊把人帶出了糕點店。

出來後直接塞回車上,讓司機開往景家老宅。

景家餐廳裡,擺著一整桌早已涼透了的菜肴。

謝莞歆見兩人這麼晚還沒回來,忍不住問道:“老公,修修和小辭不會吵架吧?”

景封易了解自家兒子的性格,環住她的腰安撫道:“放心,他們吵不起來。”

景紹辭真生氣隻會比平時更冷,彆說是吵架了,連一句話都不會跟晏子修說。

儘管聽了這話,可謝莞歆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她看問題的角度跟自家老公有些不同。

就拿今晚的事來說,換做以前小辭根本就不會在意修修在不在場,更彆提還會生氣。

正在這樣想著,大門的可視係統忽然響起了呼叫聲。

管家上前接起,結束後走過來道:“先生,夫人,兩位少爺回來了。”

謝莞歆雙眸立刻亮了起來,臉上也出現了笑意。

等兩人進門後,夫婦倆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晏子修脖子上架著景紹辭的胳膊,另一隻手扶著他的腰,而景紹辭微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這是怎麼了?”謝莞歆上前關心的道。

晏子修解釋道:“媽您不用擔心,拔絲地瓜就是跟顧時亦喝醉了。”

就是喝醉了才反常。

謝莞歆忍不住跟景封易交換了個眼神,然後試探的問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晏子修正要回答,景紹辭忽然抬頭道:“修修他哭了。”

一句話說的兩人同時變了臉色,而景封易則是看了晏子修一眼。

晏子修放在景紹辭腰上的手瞬間攥緊,關節處發出了兩聲脆響。

“爸,媽,他喝醉了胡言亂語,我先扶他上樓了。”

見謝莞歆點了點頭,晏子修馬上轉身就走。

等回到臥室以後,他直接將景紹辭重重的扔在床上。

晏子修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默念清心訣。

可是反複念誦了好幾遍,依舊平息不了揍人的衝動。

偏偏景紹辭這時坐起身來,然後抬頭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晏子修睜開雙眸,咬著牙道:“你為何不將我哭了的事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

景紹辭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可是我隻說了兩次,而且我今天過生日。”

晏子修聽著他毫無邏輯的話語,瞬間無奈到氣都消了。

此時景紹辭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然後向他伸手道:“禮物。”

蓼花糖沒有買到,他也沒有提前準備。

看著對方這副執拗的神情,晏子修想了想道:“你好生在這裡等我,我一會便回來。”

景紹辭又坐回了床上,一副十分配合的模樣。

晏子修下樓前先聽了聽樓下的動靜,確認謝莞歆和景封易已經回房間後,才去到了廚房。

禮物現在準備肯定是來不及了,他打算親手為對方煮一碗長壽麵。

晏子修先找出了麵粉和其他配料,然後用修長的手指挽起袖子,站在料理台前開始和麵。

這邊景紹辭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坐在床邊,腦海裡卻不斷回響著晏子修剛才的一句話。

‘你為何不將我哭了的事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

“全世界都知道。”他低聲重複了兩遍,過了一陣,他撐著床邊站了起來。

晏子修將麵和好後揉著一個光滑的麵團,然後放在一個大碗中醒著。

等鍋中的水沸騰後,他將麵團擀成一張很大的麵餅,然後齊整的疊好用刀切成半指寬的麵條。

正在他要將麵下鍋時,樓上忽然傳來了一道高揚的喊聲——

“晏子修哭了,是我打的——!!”

這道聲音在空曠的庭院中越傳越遠,被正準備入睡的景封易和謝莞歆聽的清清楚楚,就連在嬰兒床裡的謝崇允都睜開了眼睛。

就在這一瞬間,晏子修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廚房中。

下一秒他直接出現到站在窗邊的景紹辭身後,一記鞭腿發狠的踢在了對方後腰上。

景紹辭被踢的發出一聲悶哼,腰都直不起來了。

晏子修胸膛不斷的起伏著,兩隻沾著麵粉的手用力的攥著。

“非逼著我在生辰這麼重要的日子揍你。”

這麼大的動靜,謝莞歆自然要起來看看,可景封易卻起身哄道:“小辭喝多了,說的都是醉話。”

彆的他不敢保證,就打老婆這件事,永遠不會發生在景家男人身上。

謝莞歆想了想,心裡覺得老公說的話沒錯。

小辭就算再氣,也不會那樣欺負修修的。

夫婦倆萬萬沒想到,景紹辭不僅打了,而且晏子修還打還了回去。

半個多小時後,景紹辭趴在床上,頭下墊著塊浴巾,而晏子修端著碗給他喂長壽麵。

麵條剛碰到嘴上,景紹辭就小聲道:“燙。”

晏子修無法,隻要收回手給他吹了吹。

就這樣一個喂一個吃,一碗麵條不多時就見底了。

連湯都喝的乾乾淨淨後,景紹辭看著他指尖的麵粉道:“還要吃。”

晏子修沒想到他一碗麵還沒吃飽,於是道:“睡前吃多了不好。”

“可是我腰疼。”景紹辭嘟囔道。

其實那一下晏子修並沒有運轉靈氣,否則無論什麼鋼筋鐵骨,都會被他一腳踢斷。

到底是他理虧在先,他看了景紹辭一眼然後道:“我再去給你做。”

足足被喂著吃了三碗麵後,飽到嗓子眼的景紹辭才偃旗息鼓。

這時距離子時還有兩分鐘,晏子修放下碗筷,然後輕輕的將手貼在他的掌心處。

“望你此生,所期皆所得,所失亦無礙。”

兩人這邊算是過了一個意外叢生卻也不失溫馨的生日,但黎風致那邊就不同了。

晏子修從晚宴離開後,品牌方那邊還有不少收尾工作,所以黎風致一直忙到晚上11點多才回家。

在開門之前,他先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收起了臉上的疲憊。

結果等把鑰匙插進去向右一轉,卻發現門從裡麵反鎖了。

黎風致又試了幾次,無果後隻能抬手敲了敲門。

足足好幾分鐘,裡麵都沒任何動靜。

他掏出手機正準備給蘇淼打電話,沒想到門卻忽然從裡麵打開了。

一個陌生的高大男人出現在他麵前,黎風致愣了愣,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門牌號。

男人見狀輕蔑的笑了笑,然後抬手向後捋了一下淩亂的頭發。

“自己家都不認識了?”

黎風致的心臟猛跳了一下,然後儘力鎮定下來道:“你是誰?”

男人聽到這話,挑了下眉道:“這話你該問他。”

說完這句話,男人就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直接邁步離開了。

黎風致手上還提著夜宵,是他專門開車四十多分鐘買的泰式金邊粉。

就因為上次蘇淼說過一句好吃。

他低頭站在門前不動,此時蘇淼從裡麵走了出來,先在他嘴角親了一口,然後笑著道:“寶貝,怎麼不進來?”

黎風致的手指動了動,再抬起頭時眼神已經恢複了平日裡的溫柔。

進門後,他連外套都沒脫就打開餐盒道:“你肚子餓了吧,我給你帶了炒金邊粉。”

蘇淼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厭煩,他看著黎風致道:“不吃這個,你開車我們出去吃。”

黎風致有些猶豫,每回兩人吃飯去的都是高級餐廳,最低消費都在兩三千以上。

他才問晏子修借的十萬,昨天就已經花的見底了。

“今天先吃這個好不好,明天我……”

“怎麼。”話還沒有說完,蘇淼就麵帶嘲意的道:“養不起我啊?”

黎風致頓時焦急起來,結巴的解釋道:“你彆生氣,我,我就是想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了下來,眸帶懇切的看著蘇淼道:“我以後會努力賺錢的。”

蘇淼笑了笑,然後漫不經心的道:“是啊,畢竟我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才被我爸媽趕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黎風致心裡的愧疚更深。

他馬上放下手裡的餐盒,拉起蘇淼的手道:“我帶你出去吃。”

去往餐廳的路上,蘇淼看到了一處路邊攤。

他不自覺的笑了笑,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黎風致。

高級餐廳吃多了,偶爾吃一頓路邊攤確實新鮮。

但這新鮮勁過了,對方的這份自以為是的付出就顯得太過多餘。

半個多小時後,黎風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間能入蘇淼眼的日式餐廳。

進去坐下後,蘇淼也不管吃不吃得完,直接就點了十幾道菜。

見他吃了幾口後,踟躕了好一陣黎風致開口道:“今天那個人……是你朋友嗎?”

蘇淼撩起眼角,玩味的笑了笑道:“你都說是朋友了,怎麼還要問我。”

黎風致放在腿上的手指縮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是卻咽了回去。

客廳裡歡愛過的氣味太明顯了,明顯到……連金邊粉的香味都遮掩不過去。

結賬的時候,黎風致透支了信用卡。

蘇淼看著他提著兩大袋打包盒的樣子,隻覺得笨拙又俗氣。

回到家洗完澡,黎風致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腰。

蘇淼偷了一個下午的腥,吃飽了自然不想,於是撥開他的手道:“我想睡覺了。”

黎風致當然不會勉強他,起身在他臉側落下一個吻後,輕聲道了晚安。

隔天,手機鬨鈴響起的一瞬間,黎風致就馬上按了靜音。

他轉頭看了身旁一眼,見蘇淼並沒有被吵醒,這才放下心來。

黎風致每天起床後,都會靜靜的看一會蘇淼。

這也是他最喜歡的時間。

熟睡中的蘇淼跟醒著的時候很不一樣,神情中會帶著一股說不清的柔順和可愛,還隱約有一種少年的稚氣。

黎風致看著看著,就像被一陣暖意擦過了心頭,連骨頭縫都會變得綿軟軟的。

他從小不被父母喜歡,所以長大了以後就迫切想有一個自己的家。

所以蘇淼對他意義,不止是愛人,同樣也是家人。

想到這裡,黎風致低頭親了親蘇淼額頭。

小心又珍惜的,親了兩下。

“求你……”明明是甜蜜的畫麵,黎風致的心臟卻乾澀的發疼,顫著嗓音道:“求你,好好愛我。”

——

景紹辭早上醒來時,胃裡依舊有些發脹。

不止是胃,連太陽穴也一下下的跳突著。

他睜開雙眸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轉頭看了一眼,但旁邊卻沒有任何身影。

景紹辭淩厲的眉眼忽然浮出幾分煩躁,他猛的起身,然後——又猛地倒了回去。

就在這一刻,他感覺後腰上的骨頭像是被重錘擊碎後再胡亂拚湊過一樣,綿延到兩條腿都拔的生疼。

儘管如此,景紹辭的神情還是半分未變。

他冷著臉開始回想昨晚發生過什麼事情,但十幾分鐘過去,除了晏子修喂他吃麵的記憶,什麼也沒想起來。

正在這時,浴室門被拉開,晏子修半濕著頭發從裡麵走了出來。

一直到近前,他才發現景紹辭已經睜開了眼睛。

“醒了?”

景紹辭沒有說話,隻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晏子修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恢複清醒後判若兩人的模樣,便也沒有再問。

儘管景紹辭隻有那一段記憶,但思維清晰後的他還是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他再怎麼酩酊大醉也不可能連筷子都拿不動,那晏子修為何會有那種舉動?

想到這裡,景紹辭徑直坐起身,然後冷聲道:“昨晚你為什麼要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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