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水蜜桃,一個葡萄,大半夜板板正正的坐在床邊,完全不像是夫夫之夜,倒像是好學生聽講。
“我們要假扮到什麼時候。”
葡萄看了水蜜桃一眼,“這次也給你錢。”
“這不是錢……”
水蜜桃還沒說完,葡萄的手機就響起了視頻通話的鈴聲。
“媽。”
接通後,對方的左手就相當自然的攏住了他的肩膀。
晏子修的指關節剛響了兩聲,謝莞歆便看著他道:“修修,你怎麼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景紹辭左手警告似的捏緊,晏子修在謝莞歆看不見的角度,抬腳踩在了他的腳麵上。
“媽,我身體沒有不適,您放心。”
話音落下,隨著他腳腕一轉,景紹辭忽然悶哼了一聲。
“小辭,你怎麼了?”謝莞歆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景紹辭儘量自然的道:“媽,不早了,你和爸休息吧。”
謝莞歆嗯了一聲,正要說晚安時,女人的第六感卻讓她覺得兩人的神情有些不對。
“小辭,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剛準備把手放下景紹辭又重新攬住了晏子修,“沒有,我們怎麼會吵架。”
他越是這樣說,謝莞歆就越覺得不對。
有時候夫夫之間親不親密,根本不是靠嘴說的。
從視頻接通開始,兩人就像例行公事一樣坐的腰背挺直,而且彼此間一次對視都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親一下修修。”
兩人心裡同時一震,晏子修淺笑著轉頭看了景紹辭一眼,眼底卻滿是冷厲的寒氣。
可景紹辭卻像什麼也沒看到似的,竟真的微微低頭靠近了過來。
就在晏子修忍無可忍時,景紹辭唇瓣不動,緊咬著牙齒低聲道:“彆、動。”
謝莞歆本來一臉期待的看著,可看著看著卻發現兩人突然不動了。
“小辭,修修?”
景封易見狀,心中了然道:“可能是酒店那邊的網絡信號不好,明天再說吧。”
謝莞歆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還是點了點頭。
景封易生怕兩人堅持不住眨眼睛,馬上按了掛斷鍵。
‘嘟’的一聲後,裝掉線的兩人就像坐在火盆上一樣,同時從床邊彈起。
明明自己也是唯恐避之不及,但景紹辭見晏子修退的比他還遠,頓時冷下臉道:“你真以為我要親你?”
晏子修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若敢,我就立刻開壇做法。”
景紹辭冷笑一聲,“然後呢。”
“然後親手把你打死。”
景紹辭忽然有些轉不過來這個彎,看著他道:“那你開壇做法的意義在哪。”
晏子修義正辭嚴的道:“等你死了以後,我做法把魂拘起來,找個願意且死狀淒慘的女鬼,跟你親個夠。”
景紹辭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鐘,微蹙著眉道:“你學的該不會是邪術吧。”
要不怎麼張口就是打死,閉口就是拘魂的?
“非也。”晏子修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因為我師父說過,有仇須得當場報,莫待仇人死翹翹。”
景紹辭微挑眉梢,“你還有師父?”
“你都有娘,我為何不能有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