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又來了。
黎風致看著三個人的神情,忍不住開始頭皮發麻。
顧之川看向景紹辭道:“景先生,我和晏先生真的隻是朋友。”
“嗬,朋友?”景紹辭冷笑一聲,然後邁步朝電梯走去。
晏子修才不管他是什麼態度,看向顧之川道:“回房再說。”
時間也不早了,三個人吃完飯後,黎風致去聯係劇組,晏子修和顧之川一起回了房間。
“大人,今天我和顧顧發現了一個鬼,他說他生前是演員,還拿過最佳男配角。”
顧之川把手機拿了出來,然後調出百度百科的資料放到了他麵前。
晏子修看完後,對兩人道:“有勞了。”
“沒事沒事。”晉棲連忙擺手,“能幫上大人的忙,我們很高興。”
顧之川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也點了點頭。
“他如今在何處?”
說到這個問題,晉棲麵露擔憂的道:“大人,他是地縛魂。”
晏子修眉心微蹙,開口問道:“他身上可有血煞之氣?”
晉棲趕緊搖頭,肯定的道:“沒有,他沒害過人的。”
那就是有人用術法故意將其魂魄困在亡處了。
晏子修微斂雙眸,想了一會道:“入夜之後,我去看看情況。”
“我們和您一起去。”
晚上九點多,晏子修和顧之川還有晉棲一起離開了酒店。
半個多小時後,景紹辭接到了謝莞歆的電話。
“小辭,你跟修修在一起嗎?”
景紹辭冷峻的唇角微微抿起,停了一兩秒才道:“他在洗澡。”
“哦,這樣啊,難怪我給他打手機沒有接。”
謝莞歆又說了幾句,掛斷前道:“一會修修洗完了,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景紹辭猶豫了一瞬,但還是應道:“好。”
結束通話後,他撥了晏子修的號碼,可一直等到提示音響起,始終都是無人接聽。
他又打了一遍無果後,從通訊錄找出了黎風致的號碼。
“黎經紀,我是景紹辭。”
黎風致剛才正在刷牙,看到備注名趕緊把口中的牙膏沫吐掉,“景先生,這麼晚了有事嗎?”
“晏子修在不在房間。”
黎風致眨了眨眼睛,“他在啊,我八點那會還去找過他。”
“他不接手機。”景紹辭沉聲道。
黎風致疑惑的蹙起了眉,想了一下回道:“景先生你稍等,我現在去找他。”
結束通話後,黎風致就拿著手機出了浴室。
晏子修的房間就在他斜對麵,走過去後他抬手按了下門鈴。
黎風致站在過道等了兩三分鐘,裡麵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麼晚人去哪了?”他自言自語道。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給景紹辭回了個電話。
“景先生,我按了門鈴,子修他沒開門,估計是在洗澡。”
手機那頭沉默了幾秒,景紹辭語氣低沉的道:“他是不是在顧之川那裡。”
黎風致心頭一顫,完了,景總不會是要來現場捉奸吧。
“景先生你彆多想,子修他……”
他還沒說完,景紹辭便直接道:“我現在下來。”
三人的房間在12層,景紹辭在頂層的總統套房。
剛一出電梯,他便看見了一臉忐忑的黎風致。
“顧之川住幾號。”
事到如今,黎風致也隻好硬著頭皮道:“1208。”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房間門口,景紹辭看了他一眼,黎風致趕忙自覺上前按門鈴。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在心裡不斷呼喊上帝佛祖老天爺,保佑一會可千萬彆發生不該發生的事。
這邊兩人一鬼到了一處街心花園,遠遠的就看到一個鬼魂站在柳樹下。
晏子修走回去後,直接開口道:“韓向琛。”
韓向琛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緩緩抬起頭道:“你是?”
晏子修雙眸極快的眯了一下,他看出對方的魂魄現下十分虛弱,過不了幾天就會魂飛魄散。
“你因何而死。”
韓向琛表情有些迷茫,過了好一會才喃喃道:“我,我已經死了?”
顧之川和晉棲對視了一眼,心中滿是不解。
明明他們白天來的時候,韓向琛還能對答如流,為什麼到了晚上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晏子修將韓向琛由上至下看了一遍,然後抬起右手兩指點在了對方的眉心處。
過了一分多鐘後,他睜開雙眸看向了韓向琛身後的柳樹。
“原來如此。”
晉棲上前道:“大人,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晏子修淡然的道:“倒也不是,不過今夜是帶不走他了。”
說完,他便看向韓向琛道:“你好生在此處待著,我明日再來。”
韓向琛反應極慢,很久之後才木訥的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顧之川因為開了陰陽眼的緣故,所以看到了一個滿身是血的惡鬼。
他倒也不害怕,反而轉頭問晏子修道:“晏先生,那種鬼,你不收嗎?”
晏子修看了一眼,道:“他身上沾染的是仇人之血,隻要不殘害無辜,禍及生靈,我一概不收。”
師父說過,無論是鬼是妖,皆是有好有壞,萬不能以偏概全,自以為是正道便直接出手抹殺。
顧之川聽到這話,溫柔的笑著道:“晉棲能遇到您這樣是非分明的天師,是我們兩個的福氣。”
晏子修聽到這話,語氣莊重的道:“是我師父教導的好。”
兩人一鬼回到酒店,結果出了電梯沒走幾步,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景紹辭和黎風致。
這次不用對方質問,顧之川便馬上找借口道:“我和晏先生出去吃了頓夜宵。”
景紹辭眸光中滿是寒意,瞥了他一眼後又看向了晏子修。
“我有事找你。”出乎意料,晏子修竟然主動開口對景紹辭道。
五分鐘後,兩人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走到客廳,景紹辭先撥通了景封易的手機。
“爸,媽睡了嗎?”
父子二人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後,景紹辭從臥室拿出一套睡衣扔在了沙發上。
“換上。”
晏子修看著熟悉的桃子圖案,本來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默然的拿起了睡衣。
等他從浴室出來後,對方也換上了那身葡萄睡衣。
景紹辭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床邊坐下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