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也沒那麼大抗拒感,對她有什麼說什麼,把來DC以後的事幾乎都講了。
包括這次被人串貨,還是選在過年這個時候:“我真是倒了大黴,下麵的人也沒用,一而再而三地給人串貨!”付總實在冒火。
文禾細細地安慰,心裡也慢慢想著這事。
按原計劃她應該回老家的,但放假前又把付總所有的出調貨和投標記錄都盤了出來,也找人問了問情況,把這個客戶仔仔細細分析了一遍。
付總當初在DC一口氣簽了幾個地區,也拿了一大半的產品授權,剛開始確實賺了錢,但時間一長卻接連碰到問題,不是被串貨就是被搶單,屬於貪多沒嚼爛,DC也沒幫他嚼,因為在DC的係統裡,這些都是很常見的事。
兩家在渠道政策上的區彆,在於e康是一個地區隻設一個代理,DC卻是一個地區有多家代理,所以河水不犯井水是不可能的,在DC,匪勁要更強一點,要隨時準備跟人撕扯。
既然打算挽回這個客戶,文禾來之前就有打算,她在試探之後說出自己的想法,付總意動,卻也將信將疑:“這麼做,你不怕你們上麵找你責任?”
“我沒有說什麼吧,隻是給付總搭一條線而已。”文禾淡定地笑笑,舉起茶杯,跟這位客戶碰了碰。
這一年她回安徽格外晚,直到年二十八還在廣州,準確來說是出了差回的廣州,帶著瀟瀟和nana一起去吃飯。
吃飯時說起這個客戶,nana問:“德華總不是想回e康麼,會不會年後他還是跑那邊去?”
文禾說:“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暫時不太大。”
她在e康幾年,跟周鳴初的那一段也不是白待的,以她對周鳴初的了解,他不一定願意接收付總。
工作上他有他的原則,像付總這樣猶猶豫豫吃回頭草的,目前應該是一廂情願的階段。但周鳴初不熱衷,不代表他手下的銷售不會想要,所以她要趕在e康的銷售插手之前,先把客戶穩住。
說起周鳴初,nana都還有印象:“我進公司那會他還在,不過他們是KA那邊的,手上全是大客戶。”
她不說,瀟瀟都忘了周鳴初在DC待過,好奇道:“那會周總什麼樣?”
什麼樣,不愛理人唄:“人家是資源咖。”像周鳴初那樣的,一畢業起點就比彆人高,眼界和資源一般人是沒法比的,nana說:“他不太好接近嘍,不過長得帥勾女仔,那時候有倒追他的,比如展會上,女同行直接給他塞房卡。”
瀟瀟問:“那他去沒有?”
“不知道啊,你問他本人唄,或者問老範,老範那時候跟他關係好,他們一幫人都是特彆能乾業績的。”nana朝文禾伸手,文禾給她遞紙巾,一轉手,桌子上多出兩個菜。
一碟海鮮和一個甜品架,服務員說是他們老板送的。
三個人麵麵相覷,文禾問:“你們老板貴姓?”
“姓許。”剛說完,許明燦就過來了。
文禾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長發,像文藝青年,也像年紀輕輕就苦大仇深的藝術家,後來長發剪短了,就是昂揚不遜的年輕老板,他單手揣兜跟她打了聲招呼:“好巧,我剛剛看是你,忙完才有空過來。”
文禾這才知道,這個吃飯的地方是他們家的,怪不得上次在這裡碰到周鳴初爸爸。
她對著剛才的贈菜跟他道謝,許明燦笑了下:“彆客氣,我也不知道你們女孩子喜歡吃什麼,叫樓麵安排的,隨便嘗嘗,不合胃口再讓他們換。”說完點點頭,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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