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淘汰, 必須優中選優。”
他扯得一嘴官腔, 明顯就是話中有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文禾知道他什麼意思。
張吉安遲疑道:“要不, 我跟周總說一下?”
文禾沒吭聲。
早前二部也有一個續約的,被龐壓著最後差點資格都丟掉。那個是二部為數不多的老實人, 低聲下氣求了龐大海很久, 時不時被他找理由刁難。
文禾思索很久, 決定先把這個約給續了, 她叫住張吉安:“你去跟代理商說,姓龐的那裡我去。”
去,就必須要賠笑臉賠酒,龐大海對三部的人一向沒好臉,文禾跟他嗆過幾句,現在灌她更沒話說,紅的白的,怎麼痛快怎麼來。
文禾喝得幾乎耳鳴,張爾珍過來給她遞了杯茶:“老龐,差不多就可以了,都是自己人。”
龐大海也被她喝得有點站不住,搓了搓腦門,粗聲粗氣地笑:“張經理,怎麼講得好像我故意灌人一樣,我是看文美女今天興致好,陪她喝幾杯。”
“嗯,散了吧,該清場回廣州了。”張爾珍沒跟他多說什麼,指揮著總部的人收拾東西,把車開上把人捎上,趕回廣州。
她跟文禾一輛車,路上問文禾:“確定要走了麼?”
文禾點點頭:“確定了。”
“什麼時候走,過完年吧?”
文禾打著嗬欠說:“交接好了就走。”DC給的待遇很好,不用非待到年底,也沒必要拖拖拉拉。
喝得人都困了,文禾清了下嗓子:“爾珍姐,你們也有客戶剛剛在龐經理手上續了約吧?”而且她聽說有一批急貨,龐大海在調度上是偏向一部的。
張爾珍點點頭,見她總打嗬欠:“你睡吧,回頭再說。”
文禾是真的想睡。
她回家後拚著最後一點清醒勁喂了貓搞了衛生,發現周鳴初東西還在,但人已經困得恍惚,去洗手間吐過一回後,躺到床上沾枕就睡。
喝酒過量的感覺就跟熬夜過度一樣,心跳加速,筋麻骨軟,稍微有點動靜也跟鬼壓床一樣,不想醒。
周鳴初進來時,安靜得像沒有人。
這是他今天第二天走進這個家,沒多大,但很乾淨,也很整齊。
肥貓走過來,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滿臉警惕地仰頭看他。
周鳴初也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沒搭理它。
走進臥室,文禾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周鳴初用視線細細地描著這張臉,想起她小時候的照片,變化太大,大得不像同一個人。
他猜她父母在,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酒後太熱,周鳴初脫了外套搭在床尾,口袋裡的石子滴溜溜滾到客廳,他彎腰去撿,那隻肥貓卻像這輩子沒吃過東西,張口就吞。
周鳴初抓住它:“吐出來。”但這貓死倔,轉身就跑。
周鳴初兩步把它抓住,拍它腦袋再警告一次:“吐出來。”
貓不聽,大概也被拍得疼,它耳朵貼在腦門上,拱著背怒視周鳴初。
周鳴初沒什麼耐心跟它周旋,右手頂住下巴迫使它張開嘴,終於石子掉出來,他伸手去撿,貓卻狠狠地往他手上抓了幾下,跟著往後退,朝他哈氣。
“麻圓!”文禾的聲音在後麵響起,她被吵醒了。
周鳴初低頭看傷,文禾也過來看了看,他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