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初把石子包在掌心:“今年簡單點,沒必要大張旗鼓,你們各個區域自己商量。”
鄧寶昌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簡單點最好。”他知道周鳴初一直想整頓渠道,現在已經是下半年,看似平靜,可能是保命生死關,更要夾緊尾巴做人。
等到傍晚,微微夕陽照過來,大紅山才有了錯落的紅。
時間差不多,周鳴初看眼手表準備撤,幾隻野駱駝過來,立馬有人過去逗。
文禾也看見了,跟響沙灣那些毛絨絨的駱駝不同,這幾隻高大得多也瘦得多,一部那個Andy過去問能不能騎,放駱駝的收了他的錢,說給他挑一隻強壯點的。
“這駱駝就剩把骨頭了還騎,不嫌硌。”黃春想起昨天導遊說過駱駝咬人的事,在一邊笑罵:“不過駱駝應該不咬太監吧。”他總覺得這個烤瓷牙不男不女,褲子一脫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文禾沒敢靠太近,遠遠地拍了兩張照,蹲下來打開手帕紙,正打算把撿來的石子包在一起,忽然聽到誰大叫一聲:“臥槽這駱駝瘋了!”
回頭,見是Andy被騎的駱駝甩下來,那隻駱駝還朝他吐口水,見狀不對,Andy轉頭就往這邊平地跑。
文禾嚇了一跳,石子也來不及撿,可駱駝已經趕了上來,踩出一陣石灰見人就追。
它把那個Andy頂翻,這一段又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文禾被追到坡上,感覺駱駝影子都壓過來的時候被周鳴初拉開,養駱駝的也及時扔了套索過來,但就算這樣,駱駝還是一腳踹到周鳴初肩膀。
自駕一路,以跑醫院結尾。
Andy傷得重一點,被駱駝撂得一回廣州就開始休傷假,周鳴初肩膀也有傷,但他說沒事,看起來也一切正常,文禾也就沒多問。
關心他的人太多,其實也不缺她一個。
隻是沒過兩天,聽張吉安說周鳴初跟人喝酒的時候,肩膀上的傷拉開了,還又跑了趟急診。
那晚睡覺,文禾迷迷糊糊中聽見電話一直震,劃開接聽,打電話的人卻不說話。
她眯著眼睛看了看顯示屏,是周鳴初,靠近聽筒聽了會,那邊似乎隻有呼吸聲,不知道誤觸還是怎麼回事。
她掛斷,不一會電話又來,接通,那邊還是不說話,來來回回的,文禾被他弄得覺也不好睡,捂著眼睛躺了會,還是套好衣服出了門。
等叫車過去,進門才發現周鳴初隻是喝醉,好好地躺在沙發上,卻讓她以為出了什麼事。
文禾猜他故意,轉身想走,周鳴初把她拽回來,想親她,卻咬了個空。
文禾把臉扭在一邊,她想起他那晚的話,一句句都在割她。
周鳴初沒再動作,隻把沉重的腦袋放到她肩上,文禾撇著腦袋看向缸裡遊動的魚,忽然覺得自己也像他釣的魚,他手裡有個鉤子,緊一緊,她就不由自主地過來了。
文禾鼻子一酸,忽然又願意看他:“其實你說得對,我應該一開始就當金靈,我們之間會簡單很多。”親密關係當成生意才是最適合他們的,不用投入這麼多感情,不用像現在這樣,扯來扯去總也扯不清。
她笑得恍惚,周鳴初伸手摸她的臉,文禾握住他的手,也咬住他一根手指。
確實喝得多,手指上都是酒精味。
文禾放開那隻手,往後退開一點,在周鳴初的注視中,手指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