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纏到一起的頭發都來不及再罵, 馬上跑回浴室去梳去解。

好在周鳴初沒再跟進來,等文禾終於把頭發弄順了, 出去客廳, 看他自己在處理手上的傷。

文禾舔了舔牙尖,還能回憶起那陣血腥味。

她不知道他怎麼想, 但她實在有很多個時刻都恨不得咬死和掐死他, 隻是真的咬完掐完, 發現這人是個皮厚的怪物, 就算跟他撕打得渾身沒有一塊好肉,他也能繼續向你撲殺,展示他完全的侵略性。

文禾站了會,周鳴初望過來的時候她正想走,被他叫住:“過來幫我消毒。”

文禾被他盯過去,這才發現他眉骨旁邊一道口子,應該是她手表磕到的。

她蘸著碘伏給他擦幾遍,回頭找創可貼貼好,發現周鳴初正專注地看著她。

文禾被看得不自在,扔了棉簽要轉身,被他扯住問了句:“你父母什麼時候的事?”

文禾一怔,彆開眼說:“三年級的時候。”

“怎麼走的?”

“廠裡事故。”

周鳴初又問:“你跟你奶奶長大的?”

文禾低低地嗯了一聲,又想起他去她老家的事,沉默了會,仍然起身要走。

“就在這裡睡。”周鳴初握住她的腰。

文禾解他的手:“我明天要去澳門。”

周鳴初問:“又跟章茹?”

文禾沒回答,周鳴初說:“通行證在手邊,從哪裡出發都可以。”

“我要回去換衣服。”文禾踩著他的腳想走,被他順著那股勁拽到膝頭,不容拒絕地吻過來,在她的唇麵輾轉。

文禾像是填充太多的氣球,被他一點點吸掉內裡的氣,她聞到他身上的氣味,不是剛剛的大汗淋漓,微微外傷的藥味,她慢慢癱軟下來,伏在他肩頭。

一個年輕敏感,身體輕易被帶動,一個堅實旺盛,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文禾很快被帶回臥室。她身上穿的是他買的一條睡裙,沒多長,輕易就往上跑,係帶磨著她,周鳴初的手也沒完沒了地在她身上揉搓。

文禾應付不了他這樣,想拍開他:“我明天還要早起。”

周鳴初沒說話,但過了一會終於停下,嗅著她頭發上的香氣,摟著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轉天起來居然感冒了,文禾狂打噴嚏。

她怕遲到,趕緊收拾東西,周鳴初喂完魚站在魚缸前,文禾看了眼,問起昨天跳缸的檸檬鯊。

周鳴初說:“身上沒有粘液,晚點讓人弄出來看看,靜養兩天。”既然大缸待得不耐煩,就進小缸獨處幾天。

他聽文禾不停揩鼻涕,問她:“你今天非要去澳門?”

“約好了肯定要去的。”文禾邊打噴嚏一邊收拾東西,拎包要走時,周鳴初也拿了車鑰匙跟她一起。

文禾站在玄關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周鳴初淡淡地看著她。

文禾在他的目光下提起包:“我們買了大巴的票。”

周鳴初問:“買在哪裡?”

“萬勝圍。”文禾匆匆提鞋,看眼手表,生怕遲到。

周鳴初不再說話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拉著她出了門。

文禾被他拉進電梯,手腕再一次被他拽紅,氣得又想踢他:“我說了我自己去。”

“我沒空跟你玩這種啞巴遊戲。”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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