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外公的墓地,假惺惺的,我嫌他惡心!”
周鳴初在門口看了一會,走進去問:“你明明希望他來,現在又要趕他走,他真的走了你又恨不得撕掉他一層皮,你累不累?”
“你說什麼?”宋斯蘭一時氣湧如山。
周鳴初把車鑰匙放在櫃子上,彎腰撿起一束花,包裝得嚴嚴實實,隻有邊緣的幾朵被壓傷。
他把花放到櫃子上,又被宋斯蘭給揮了下去,宋斯蘭臉上像掛了一層霜:“我是你媽,你跟我連句人話都不會說了?”
周鳴初再次把花撿起來放到另一邊的櫃子上,不緊不慢地建議:“你完全可以叫譚海龍過來,他自然就會走。”
“你是不是有病?”哪個當兒子的會說這種話,宋斯蘭一下氣得頭腦發昏。
周鳴初無心諷刺,但愛講實話:“你跟周柏林明明半斤八兩,誰都沒資格對誰失望,你這種受害人的姿態要扮到哪一年?”
宋斯蘭兩眼唰地掃過去:“我不知道自己生了個畜生,我還在操心你的事,原來你這麼不把父母當人。”她目光像被刀淬過,一時被激得口不擇言:“我要知道你是這麼惡心的一個人,我當初真的不應該生你!”
周鳴初頓了一會:“你確實不該生我,不然你跟周柏林也不會離婚。”他平靜地撿起地上的車鑰匙:“其實你心裡清楚,他出軌,你也找了彆人,你們說得清誰先誰後嗎?”
宋斯蘭臉色煞白。
周鳴初走去開車,一路順順堵堵的,老城區路網密度高,他從環島拐錯出口,又兜了個拉鏈路,才慢慢開到城中村。
這裡停車位難找,他開去梁昆廷上次停的地方,見有空位直接懟了進去,然後下車,從這邊的巷子往那邊走。
野蠻生長的水泥房,井蓋旁邊隨時一灘地下水,路燈都清淡沒力,有幾條路又窄又長,黑得能踢到狗。
周鳴初走到一個分岔口,拿出手機給文禾打電話,卻提示在通話中。他掛了電話正想借手機光分辨左右,隱隱約約捕捉到她的聲音,跟著那點聲音走過去,聽見短促的一聲驚叫。
周鳴初幾步跑過去,伸手抓住一個矮黑的影子,扣著他肩膀往牆上甩。
黑影反擊,脖子扭脫後一腳踢過來,周鳴初直接抓住這人的腿往前一拖,這人忽然掏出什麼東西往他腰間電了一下,周鳴初剛好摸到,被高壓電震得骨頭都麻了一下。
他劈手把東西砸掉,又使了狠勁用膝蓋把那人頂到地上,黑影急得把路邊垃圾箱推倒,在紙箱食物啤酒瓶伴隨著的一灘惡臭裡趁亂跑了。
黑咕隆咚的巷子,又從另一邊跑來兩個人,打著手電乍乍呼呼的是章茹,她過來拉起文禾:“沒事吧?傷到哪裡沒有?”
文禾心都跳得壓都壓不住,借她的勁站起來後有些講不出話,連章茹安撫的聲音都不太能聽到。等稍微好一點後,被他們帶著去附近的治安隊報警,調了監控。
可惜監控裡就看到隱約的一個賊影,值班警很負責任,說明天把周圍的監控也調出來看看,又囑咐幾句女孩子出門還是當心點,留下手機號碼,說有線索會聯係。
驚魂未定的文禾被章茹送回家裡,好一陣才回過魂來,跟章茹講了幾句話,定定神說:“茹姐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我不著急啊。”章茹還能再陪她一會,蹲下去看她收留的大白貓,其實也不是大,是長,又瘦又長的一隻貓,看人時炯炯有神,一靠近就往高的地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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