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熱心,替文禾跟周鳴初說:“不也算你部門業績嗎?看人家多不容易,你鬆鬆手幫一把。”
周鳴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等文禾過來,人終於從不聞不問的姿態裡走出來,說的卻是:“提醒你一句,得失心太重不是什麼好事。”
文禾神色微頓,但沒作聲。
周鳴初盯著她:“為了一點利益鑽破腦袋的人,永遠隻能困在這點利益裡。”
神情平淡,但讓人聽出一點嘲弄。
文禾僵了僵,發現周鳴初這種人是有那麼一點陰晴不定的,多數時候他陰沉沉不愛說話,但話一旦多起來,對人不是訓斥就是嘲諷,隻是她還沒見過他嘲諷彆人,似乎那點刻薄全用在她身上。
她甚至開始懷疑周鳴初到底是看不上她的工作能力,還是根本對她這個人有偏見,所以對她格外的不寬容。
咽下一口氣,文禾壓著情緒說:“我隻是不想忙活一場,兩手空空。”她寧願這個單子流掉,也不會去聯係胡芳。
車子從大廣高速進入廣東境內,文禾口水都說乾了,和呂曉詩遠程打配合,終於磨得那個客戶改簽機票,答應留多一夜,等她回廣州。
下午四點左右,離目的地隻剩一百多公裡,文禾主動換到主駕駛,周鳴初開了一天,她得替他一會。
廣東境內雖然沒有積雪和結冰,但還是堵,他們又一次從國道繞行時,前麵麥坤的車子忽然調頭,打下車窗告訴文禾:“剛剛有人說那邊有路釘,我們走另一條路。”
“好的。”文禾跟在後麵調頭,周鳴初在副駕睜眼問什麼情況,文禾把麥坤說的話告訴他,周鳴初皺了下眉,讓她停在路邊:“先彆開。”
但等他打電話過去,麥坤車裡的胎壓燈已經亮了,下車一查,穩穩紮了幾個釘子。
這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宋川伸腦袋出來罵:“叼,真他媽黑啊!”肯定是附近黑心車鋪乾的,還搞連環計。
都不是容易妥協的脾氣,周鳴初跟麥坤一起換了備胎,硬是用備胎開到二十多公裡外的一間修車鋪。
胎已經紮透,修車老板看了眼周鳴初的車,一輛寶馬X7一輛沃爾沃XC90:“還好你們醒目,要是都紮透了,換胎要花個幾千。”
周鳴初和麥坤跟老板聊了會天,問到這邊路政的電話,又在老板這裡拿到當地一個輪胎幫的聯係方式,把路段和輪胎照片都傳上去,一個投訴,一個舉報。
好好的回程路搞得像人在囧途,唐書宜又累又困,靠在麥坤身上歎了會氣,看見文禾還在講電話。
這一耽誤,她應該比任何人都焦灼。
唐書宜又看了眼周鳴初,問老公:“你說他脾氣性格,到底像他爸還是像他媽?”
麥坤想了想:“都像吧。”
“唉。”唐書宜評價周鳴初:“這輩子都學不會憐香惜玉。”
上下級談什麼憐香惜玉,麥坤好笑:“都是女的,你去安慰兩句。”
唐書宜正好肚子不舒服,過去約文禾上洗手間。
這邊比較偏,隻有一個男女共用的廁所,文禾陪她過去,天已經黑下來,走過外麵鋪瓷磚的地方,她扯了下唐書宜:“小心。”
唐書宜低頭看見一灘陰影,不知道機油還是水,她跟著文禾繞過去,順便跟文禾閒聊:“跟你們周總一起開車,壓力大嗎?”
文禾想想說:“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