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 等他們都坐好了, 跟著導航出發。

得知文禾第一次開高速,宋川不由看了看補覺的周鳴初, 他淡定,他也隻能跟著淡定。

X7是大車, 不過她有這麼高,視角倒不擔心, 就是經驗讓人不太放心, 宋川說:“你先開著, 等你們周總醒了, 換他開。”

文禾說:“沒事的, 我可以開。”

怕打瞌睡,宋川扒著主駕的椅子跟她聊天:“你叫什麼名字?”

“文禾, 語文的文, 禾苗的禾。”

“你姓文啊?”好特彆的姓氏。

“我們那邊兩個姓,一部分姓文, 一部分姓劉。”文禾邊開車邊跟他說話。

姓氏都上百年前的事了, 她們祖上其實都姓劉, 後來兩兄弟鬨不和, 有一方就把刂給劃了,跟家族脫離關係。

彆人祖上的事宋川聽得津津有味:“那你們姓文的祖宗還挺硬氣。”又問:“你們這邊過年有什麼習俗嗎?”

文禾想了想,說年初一早上天沒亮,村裡小孩會穿著新衣服挨家挨戶去拜年:“可以拿糖的,有些小孩兜裡放不下,就提個塑料袋。”

“好屌,國外萬聖節就這麼過的。”宋川講完粗口才覺得不文雅,抓了抓腦袋上的卷毛,嗬嗬傻笑。

文禾覺得宋川性格很好,以為是個直率爽朗的男生,直到聽見他跟女朋友打電話撒嬌,說腳很痛,差點癱了。

他們正在上高速後的第一個服務區加油,麥坤看宋川就像一隻嚶嚶叫的公蟲子,問周鳴初:“你表弟不會結婚還早過阿燦吧?”

周鳴初不太關注這種事:“難說。”

麥坤瞟他:“你昨晚喝多少,酒醒沒有?”

“酒醒了,缺覺。”周鳴初摸出一根煙,想起火機在車上,而車鑰匙在文禾身上。他看眼文禾,她正跟麥坤老婆在另一邊聊天。

“給我一支。”麥坤找他要煙,周鳴初把煙塞回去:“你們不是備孕?”

也是,麥坤搓搓鼻子,強打起精神問:“昨晚譚工單獨找你了,說什麼?”

“說他公司效益不行,想關掉回深圳。”

“回深圳,回你爸的公司?”麥坤覺得稀奇:“你爸會願意?”

“願不願意是他的事。”周鳴初臉上沒有多餘表情。

麥坤笑了,他覺得大概率是不會的。

當初周鳴初父母離婚,兩人明裡暗裡鬥了好幾年,那位譚設計師在公司最艱難的時候跟周鳴初父親分道揚鑣,差一點周父就破了產。

落井下石,尤其是在夫妻反目後落井下石的,怎麼可能那麼大度去原諒。

一陣風吹得身上冷颼颼的,麥坤震震腳:“不會又下雪吧?”

天開始陰下來,周鳴初看眼時間,把人都叫回車裡繼續開。

麥坤笑他架子大,找了個司機自己省力,也調侃他不憐香惜玉,所以上車時跟文禾說:“累了你就跟他換,彆不好意思,安全最重要。”

文禾點點頭:“會的。”她昨晚睡很早,不缺覺,也沒這麼快累。

天時陰時晴,初六的日子已經有一部分人開始返程,早上路況還是順的,但快到濟廣高速時就有點堵。

一輛掛車大概是從積雪路段開上來的,輪胎沾的泥濺到後麵擋風玻璃上,文禾開著雨刮又找到眼鏡戴好,全神貫注地看著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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