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該走了。”
“我想把它也帶走。還有……它的本體。”
“可是……”
看著西宮月昳認真的眼神,太宰治說不出太嚴厲的拒絕。他不知道這條大白蛇是月月什麼時候勾搭過的,也許是西宮鶴影留下來的蛇,讓月月想起了什麼,於是想伸手把回憶抓住。
問題是這條回憶有七八米長。
真的,很長。
彆說一隻手了,兩隻手圈一起都不一定能夠把這條大白蛇圈住。他前些日子見過白蛇的本體,現在這條蛇明顯又長大了幾分,就算把他生吞了都不成問題。而且它畢竟和費奧多爾親近,不是很安全。
猶豫間,白蛇昂起它的腦袋,往骸塞的方向看了眼。
西宮月昳發現了。
於是歎氣。
他和這條單純的蛇對視,看著對方乾淨的眼瞳,因為不思考太複雜的東西,所以永遠清澈無憂。他自己的瞳色和蛇瞳有些接近,隻是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這種一望見底的透明。
“彆走,好不好。”西宮月昳近乎懇求地說,“我知道你們現在都自由了,我很高興生命在我眼前誕生,也很後悔過去,也許因為我,使你們做了許多違背本性的事。”
蛇蛇的小尾巴尖勾搭上他的手指,在他掌心磨蹭,仿佛在說:
沒有你,就沒有我們。
既然連生命都沒有,又談什麼違背本性。
西宮月昳彎了彎眼睛。
“我還能再見到你們嗎?”
太宰治一直聽著。他有許多話沒有聽懂,也發覺自己一點也不了解西宮月昳的過去。他沒有插話,因為他發現此時西宮月昳那總是溫柔繾綣的眉眼透著令人揪心的悲傷,即便它們很努力地做出微笑的模樣,可他還是覺得月月一定、一定難過極了。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看著那樣的眼神,聽著那樣的聲音,再冷血的動物都會為之動容幾秒。
蛇無法開口,晃來晃去的尾巴尖和清澈的眼瞳終究無法表達太多的意思,失去了意識鏈接,他們就成為了真正不同的個體。
蛇蛇感覺自己已經出生了很久,又感覺自己方才新生,反正它本來就是懵懵懂懂地活著,搞不清那些東西也不要緊。它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管從前還是現在,亦或是未來,它都很喜歡眼前這個人類。
西宮月昳難過,它也就跟著難過。
蛇蛇想起那幾個人和它做的約定,又看著眼前分外悲傷的西宮月昳。
它終於還是挪動身子,將尾巴抽出,頭顱蹭到西宮月昳麵前,往他臉頰上蹭了蹭。
然後。
主動撞上了太宰治。
太宰治驚了一驚,但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異能力就已然將白蛇消除掉。細碎的光點在空氣中散開,想來它已經回到了自己本體那裡去。
他馬上看像西宮月昳——這可不是他主動的。
西宮月昳低垂著腦袋,發絲往前飄了一部分,臉色看不太分明,似乎仍舊很難過。太宰治心裡略有不爽,心想月月這幾天已經很消極了,那條白蛇的行為明顯就是讓他更加消沉,如果真的很喜歡月月,就不應該在這時候刺激他。
下一秒,西宮月昳猝然站起身,雙手交叉,胳膊拉直,伸了個懶腰舒展筋骨。
“呼……太宰君,走吧。”
“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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