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自己同意,我可沒辦法把人請過來。”

“誒?”西宮月昳抬起頭。

手上的力氣鬆了,太宰治就立刻掙脫出來,環著他的腰。

“阪口先生和辻村小姐還好嗎?伊萬喜歡一些暴力的做法,我想他也許對客人做了失禮的事,看見月昳君平安抵達真是令人放心。”費奧多爾虛偽地微笑著,“但,異能特務科的幾位知道你故意把地點告訴我,又會怎麼想呢?”

提到人名的時候,太宰治的胳膊收緊了一分,說到下半段的時候,他更是把兩條胳膊都圈在了西宮月昳身上,往前緊緊地貼著,仿佛這樣就能聽見對方的心音。

西宮月昳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以示安撫。

“多謝關心,托您的福,異能特務科損失了一輛性能良好的汽車,也許他們得步行到車站去了。說實在的,這種邀請方法我從來沒見過。我一點也不喜歡車禍這種死法。”

他長長地歎息:“而且我以為……沒想到澀澤先生才是聚會的主辦人,我的到來一定打擾到澀澤先生了,真是抱歉。”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注視著費奧多爾,末尾的時候才歉疚地看了一眼澀澤龍彥,溫順地低下頭去。聲音也輕輕軟軟的,又被圈在懷裡,如果再小一點完全可以被當作是玩偶。

而且是格外貼心的,就算被綁架抓也會在一邊柔聲提意見、關心綁匪心理狀態的貼心程度。

怎麼想都覺得這種無限的關心有點異常了。

但澀澤龍彥不覺得。

澀澤龍彥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在他眼裡,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就好似路邊的一隻小螞蟻,確實是生命沒錯,但和虛無的塵土有什麼區彆呢?

就連異能力者,也不過是一顆勉強能入手的寶石罷了。

不管是小螞蟻,還是大一點的會飛的螞蟻,所有不值一提的家夥隻會恐懼他,亦或者豔羨地恭維他。

而他所看的上的、在心底能把對方當成可交流的同類的,僅僅就麵前的那麼兩個人。

現在,同類想要在他做點愉快的事情時帶個掛件圍觀,似乎……也不是那麼不能忍受?

何況,剛剛沒發現,現在一看這個掛件還蠻順眼的。

比起那些毫無意義的普通人,他至少在外貌上更趨近於澀澤龍彥想要的完美。即便思考外形這件事毫無意義,也沒有人會拒絕讓自己的視覺更加舒適一點。

西宮月昳就差沒在額頭寫上“我真的很乖”幾個大字了。

他看澀澤龍彥差不多接受這件事了,也有點厭煩坐在大腿上的感覺——還是椅麵更舒服,太宰治身上沒什麼肉,貼貼太硌人了。

“太宰君。”西宮月昳在有限的角度內往回擰,“你覺得我重嗎?”

太宰治:“?”

“完全不。”他真情實感地,“你太輕了。”

“要是這樣坐著太累,我可以……”

“怎麼會累——我可以這樣抱一整個下午——”

西宮月昳估摸著這句話是嘴硬,這樣抱下去,半個小時就足夠讓人腿麻到站不起來了。

他思考了一會兒。

他不想和岡察洛夫一樣站著當一位侍者,也不想坐到另一張椅子上去。

對麵的那張椅子背對著落地窗,在盛大的夏日裡鍍了層光,宛如掛了層無形的冠冕。可惜他要是真的坐過去了,就意味著他和其他三人到了同一位置。西宮月昳不覺得那是好事,把自己架太高隻會迎來死亡。而且他從不認為自己能夠和這三人博弈。

太耗費心力了。

又不能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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