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一直是沉眠狀態,現在似乎是因為重傷缺血使這種因子活躍起來,引起了身體免疫係統自發的排異反應,又……”醫生儘職儘責地說了許多,對著幾個醫學知識不佳,大概率是聽不懂的人耐心解釋,“我們正在儘力阻止他的細胞大麵積崩壞,已經在著手實驗抑製特殊因子的辦法。”

“因為血液特殊,所以……”

“所以隻有同血型的我可以輸血,對嗎?”西宮月昳接過了話。

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在他控製住大半的組織之後,曾經有意識地把還活著的實驗體都想辦法“清理”了,並製止了剩下的實驗,如果現在要找一個接受過實驗並存活下來的人,隻有他和青木伶。

嚴格意義上,真正接受了完整實驗的個體隻有他。

表麵上來說,正是因為他是唯一適應了藥物的人,所以組織一直留著他的命。不管是過去烏丸蓮耶控製著的時候,還是現在,他一直都是那個最珍貴的小白鼠。

“順利的話,我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研究出抗體。”醫生低低地說了一句。他很年輕,並不像某些人一樣對組織極度忠誠,看著年紀更小的人被當做實驗體總是於心不忍,“請……還請你配合。”

“我會配合的。”

西宮月昳伸出手臂,將衣物卷起來,露出一截細瘦的小臂,血管很明顯,是看著就很好紮針的胳膊。

他倒是習慣。

“唔,抽血的時候慢一點。”他補充了一句,“我會暈的。”

抽完血,果然是有些頭暈。

醫生嘴上說得很軟,下手毫不留情。在組織這邊,青木伶存活的優先度比西宮月昳更高,他不僅得貢獻輸血的量,還得多預留100ml用於實驗。

西宮月昳盯著自己手臂上細小的針孔,知道這個地方明天必定會變成烏青色——被太宰治看見一定會引發一場小小的災難。

他自嘲般地笑了一下。

醫生誤以為他是在嘲諷自己為魚肉的命運,從邊上遞過來一杯溫水,笨拙地安慰:“等會你就可以離開了,暫時不會有什麼事的。”

“好。”

他休息了幾分鐘,確認自己不會站起來就倒下去,這才出了房門。

波本和貝爾摩德似乎已經被“請”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倚靠在白色瓷磚上的琴酒,他依然穿著厚重的黑色風衣,視線壓迫式地往下斜,雙手插兜,如果不是醫院不能抽煙,他一定是要叼著一根雪茄的。

西宮月昳推門的瞬間就受到了琴酒的注視。

“琴酒。”他對這種要殺人的眼神習以為常,正麵對視回去,“邊走邊說?”

琴酒沒有說話。

“聽波本說,你對伶醬下手了?”西宮月昳隻好說這個。

於是很快收到了一聲冷笑,琴酒終於放棄了繼續在牆邊凹姿勢,走過來:“這種時候還會用這種稱呼的,也就隻有你了。我憑什麼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你在命令我麼。”

“沒辦法,大部分人不知道Cider的真實身份嘛。”西宮月昳很好脾氣地麵對這隻壞心情的長毛貓貓,“你也可以不說,那樣的話我默認你是想謀反——其實沒這種必要吧,以你對組織的忠心,吱一聲,Boss的位置必然是給你的。”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正在琴酒的底線上來回蹦迪,繼續往下說。

“我現在可不清楚你究竟是要殺人,還是要救人。”

如果視線能殺人,那麼西宮月昳已經死了十幾遍了。

琴酒的表情比夏日陣雨來臨前低沉-->>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