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他……”
安室透本來想說他現在有點瘋,但琴酒好像本來就挺瘋的。仔細想想,整個組織裡哪有什麼正常人,就連身邊這個無害的少年,也能熟練對各種殘忍的事情視若無睹。
如果青木伶、西宮月昳之類的人從來都沒有被牽扯進這樣的組織,過上正常的生活,也不至於會有這樣扭曲的一麵,說不定會成為相當好的一個正常人。
他真是厭極了這種害人的組織。
前方公交車站邊不知為何有些擁堵,人群不正常地往一個地方擠去,似乎圍繞著什麼。安室透隻好把車速降下來。
他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一隻手撥開人群,衝那些人抱歉地笑,既有一種無可挑剔的美,又看著十分客套,虛假極了。
她伸手攔車。
安室透的心猛然沉下來。
“接我的人已經來了哦。”莎朗·溫亞德,或者說披著這一身份的貝爾摩德彎下腰,強行攔下車後,十分熟練地拉開後車門,仿佛早就知道西宮月昳會在車上那般,對他視而不見,“很高興會在這裡見到那麼多粉絲呢。”
她長發挽起,紅唇豔麗,是實打實的一朵美麗罌粟。
“波本。”貝爾摩德衝著後視鏡,“沒想到這任務被你搶先完成了,又立功了。”
這幾乎是一個台階了,安室透隻能順著往下說,儘力平淡:“這時候遇見可真是巧合。”
貝爾摩德莞爾,又對著西宮月昳說:“月月,你看見我都不打招呼嗎?”
“這種時候還有打招呼的必要嗎?”西宮月昳揉自己額角,“貝姐,你看起來像是專門來找我的。”
“這樣說,真是令我傷心啊。”她垂眸,刻意做出一副傷心模樣,“我們可是很久沒見麵了。”
貝爾摩德即使在組織裡也極其神秘,沒人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也幾乎沒人能使喚她——當然Boss除外。安室透每回和這幾個人接觸都覺得頭皮發麻,尤其是貝爾摩德的幾個身份,更讓他感覺這個組織深不見底,在各個地方都占據了一角。
他現在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貝爾摩德會先找上來,又為什麼要找上來。
“月月,”她顯然是沒打算和安室透繼續聊天了,反而更湊近西宮月昳,“最近的生活過得還好麼。”
西宮月昳心想,如果貝爾摩德看過新聞,不對,是一定看過新聞,所以故意說出這種陰陽怪氣的話。
在任何人眼裡,他最近的日子都算是倒黴極了。
“如你所見。”西宮月昳側過臉和貝爾摩德對視,“我的生活怎樣,並不受我的控製。”
“這一點,你我都一樣。”貝爾摩德用一種低低的、喟歎的聲音說,“你努力了這樣久,一切不都還是要回到原點麼。”
西宮月昳“唔”了一聲,問:“青木現在怎麼樣了。”
提到青木伶,貝爾摩德的表情有些些許的僵硬,似乎是恐懼,又像是忌憚。
“這你可問錯人了。他的事情我怎麼敢問。”
介於這個空間裡還有一個並不知道青木伶身份的安室透,他們並沒有聊太多,隻是很簡單的瞎扯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而安室透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也沒有什麼交談的欲望。在貝爾摩德的注視下,他被迫改了路線,終究是往組織的方向去了。
期間,貝爾摩德特意撥了個電話,似乎是和什麼人閒聊,說的話題卻極度危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