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他反應過來。
“我隻是在看戲,離那麼遠,都看不清怪盜基德的臉。不覺得這個構圖很有藝術感嗎,黑白交錯,光影變幻卻落不到他們二人身上。”西宮月昳胡謅了幾秒鐘,“是宿命的相遇誒。”
“我不好看嗎?”
“你……”西宮月昳剛想說太宰治在他心裡還算不上“男人”的範疇,想起什麼,猛然改口,“特彆好看,我每天都想看。”
“意思就是看膩了,家花沒有野花香。”
西宮月昳“哎”了一聲,塌下去趴在太宰治身上:“我頭疼。”
明晃晃的裝病。
但是真病。
太宰治立刻就不拌嘴了,把人抱懷裡摸了摸體溫,沒發燒。他忍不住繼續:“頭疼就彆看了,一定是他們傷害到了你的眼睛。”
他搖上車窗。
西宮月昳低著聲音嘟囔了幾下,沒叫太宰治聽見。他這幾天完全沒看新聞,都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又是猛烈的發燒,現在才有空關心一下快鬥的生活。
堵車換路也要一段時間,他躺在太宰治大腿上,看了一會兒手機。
怪盜基德的新聞鋪天蓋地,他的幼馴染最近似乎忙極了,暑假到來的結果就是加倍地感受怪盜生活,不是在偷盜的路上就是在發出預告函、準備偷盜。
不能做無準備的魔術表演。想必快鬥這段時間每天都在思考新奇有趣的魔術,每日都像是期末考試。
他又查了一會兒彆的。
怪盜烏鴉。
他忽然查到了這樣一個人物。
一個最近開始在拉斯維加斯出沒的怪盜,會在現場留下黑色的羽毛,而且自稱是黑羽盜一的師弟,要為師兄報仇雪恨。
但是黑羽盜一有這樣的師弟嗎?
世界上真的有怪盜烏鴉這樣一號人嗎?
雖然這些新聞充斥著神秘的氣息,添油加醋過,但意外的很全麵。怪盜烏鴉的每一次作案記錄、一些照片、路人的證詞和警方的通告,還有新聞媒體,無一不在證明這個人的真實性。
可西宮月昳完全不記得之前有那麼一個人。
人的記憶太不可信了,他最近尤其不相信自己的記憶——連馬甲什麼時候重傷的都不知道。
他能大概猜出來是在首領宰世界受的傷。但傷口存在就是存在,他重新鏈接意識,以及之後的幾天毫無察覺。不是係統欺瞞了他,就是馬甲裡分割出來的一部分意識欺騙了自己。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很大可能是被自己給騙了,畢竟係統那個憨憨騙人肯定會被他發現。
想明白這點之後,西宮月昳反而淡定了許多。畢竟是自己,自己就算騙了自己,也一定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這也許有些繞。
總而言之。
他完全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不會真的背叛自己。
話說回來,如果係統在就好了,係統的記憶和人類的記憶是兩種模式,它不會在大腦裡給回憶上濾鏡,不偏不倚,隻會將自己親眼所見的記錄下來,隨時都可以將回憶翻出,一些任何時候都嶄新的回憶。
“到了。”司機將車停下,“今天晚上可真是熱鬨啊……兩位慢走,注意安全。”
“謝謝。”
這裡已經是東京市區,高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