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破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西宮月昳被吵了一會兒,他頭疼得不行,整個大腦都被困意填滿:“彆叫了……是喂糧機壞了還是要鏟屎了……祖宗誒……”

然而這次,貓貓似乎堅定地要把他叫醒,再一次拖著他的胳膊往外扯。

甚至把外套都給叼到床上來了。

西宮月昳垂著眼睛看了一眼被丟過來的東西,心裡疲憊的同時感歎了一下家裡這隻蠢貓的智商——間歇性的高智商,知道人類出門的時候總要穿點衣服。

都被催成這樣了,西宮月昳也沒辦法拒絕,他撐起身,又愣愣地坐了幾秒鐘,撿起衣服下了床。

怎麼回來的他有點記不清了,更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上的床、換的睡衣,好像是太宰治把他抱上來的。舌根處殘留著一點吞咽藥物的苦澀感,八成是退燒藥或者感冒藥。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仍舊是燙的。

他總覺得自己這身病骨頭,在意識強行分割過一次後,又脆了不少。

“希望回來之後床還是暖和的。”他看了一眼貓,“要帶我去哪?”

“真應該慶幸,我已經退出了Mafia。”太宰治語氣冰冷。

他的眼神甚至沒有落在麵前的幾個人身上,仿佛他們比物件還要低級,是空氣裡飄過的、一顆不需要在意的灰塵。如果不是已經決定做個好人了,這幾個愚蠢的人類第二天就能成為東京灣裡沉底的垃圾之一。

當然,現在的話,也不是不能做到。

“隻是希望他配合調查,”那人繼續說,“並非是囚禁之類。我們並不會將西宮鶴影的事情遷怒到他弟弟身上,甚至還會提供一定的保護。畢竟現在誰也弄不明白那個異能力者究竟是誰,從何而來。”

太宰治的視線從他身上滑過,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又馬上壯起膽子——他相信太宰治這種聰明人一定會權衡利弊,不會做出危害他的行為。而且太宰治隻是一個異能力為無效化的人,是人,不是什麼傳說中的惡魔,現在身上甚至沒有槍。

“保護?真是有趣的說法。”

太宰治倦了。

麵前幾個人的心思對於他來說,就是明晃晃的寫在臉上。西宮鶴影泄露情報一事他不能確定真偽,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泄露的重要情報大概就是他當初收到的匿名郵件,有關異能開業許可證的談判——但西宮鶴影那時候並不在這個世界,所以泄露情報的事情八成是西宮月昳和首領宰一起做的。

在Mimic事件裡,這情報給他,除了叫他早日看清楚森鷗外在整個局裡做的手筆,就是為了叫他徹底死了留在Mafia的心。

太宰治明白,西宮月昳那時候冒險做的一些事情,完完全全是為了織田作之助、還有他。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們,西宮月昳是絕不會做出如此危險的事。

如今卻被人捉住尾巴,把歪心思都懟到臉上。

與其說要把人帶走保護起來,不如說是找個誘餌,看看能不能把那個陌生的異能力者釣出來,順便發泄一下自以為肮臟隱秘的小心思。可憐,又膽小,在人死後才敢跳出來進行一些可笑的報複。

太宰治想了想,以那隻大白鳥的作風,大概從來沒有把這種人放在眼裡過,也不屑於刻意去討好。而這種人最恨的就是被彆人看不起,又或者,隻是單純看著意氣風發、光鮮亮麗的人感到不爽。

心裡裝著不純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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