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看這破舊的老爺車、駕駛座上叛逆打扮的叼煙青年、後座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男少女。
多適合被一同劫持啊。
“不想死就開門!舉起手來!”他猛踹車門。
琴酒:……
西宮月昳:……
追趕來的雙黑:……
宮野誌保默默把舉起的手放了下去。
……
有的人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有的人還在處理工作的事。
入職有兩年的責任編輯竹原三下聽著自家主編陰沉的聲音,自己也不敢大聲說話,非常想要在工作時間結束之後馬上跑路。
可惡,即使主編在電話那頭,他並不會第一時間被抓起來掛大街上,竹原三下也依舊非常恐慌:
“最近實體文學是不景氣……銷量差也正常……您喝口茶消消氣。”
其實也不是實體文學不景氣了,是這個玩意已經很久沒有景氣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些專注傳統文學的作者越來越少了,要麼是隻會空頭支票,發些神仙來了也看不懂的概念文字,故作清高,要麼就徹底被市場打敗,一心墮入下沉市場,滿目市儈。
“要不咱辦個周報專門收些時興的小說稿?”竹原三下心說與其一輩子餓死,不如恰一口市場的流量錢。混傳統文學是沒有出路的。但主編不說話了,他也不敢在這個話題上多多停留,糊弄了幾句日報、晚報的銷量之後就掛了電話。
桌上、郵箱裡堆滿了寄來的稿件,各類文學應有儘有。但對於編輯來說,看稿審稿無疑是一種對眼睛大腦的雙重折磨。
你永遠不知道對麵會寄什麼作品過來。
……
“唉。”
織田作之助默默地看著自己的前輩歎氣。
他是和前輩見麵的時候遇到對方處理工作的。前輩畢竟是個主編,出門旅遊也隨時隨地要處理麻煩事。織田作之助沒有故意要偷聽內容的意思,但他間斷著聽電話裡談的事情,不知為何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
他覺得文字是鄭重的、是必須無比認真地去對待的,每個字都得仔細雕琢。可是另外的人似乎不這樣?
難道隨便寫點什麼糊弄人是很正常的事嗎?
“織田。”涼羽澤同他一起站在橋邊,橫濱灣的水在底下流淌,“你有想過未來嗎?”
未來。
彆說織田作之助了,未來這個詞語很多人都沒有想過,又或者說想了也沒有用。他們這些有一天是一天的底層群眾,未來太短,現在太難。
涼羽澤及時打斷:“織田,你是不普通的。”
“不……”
“不必反駁。”涼羽澤也沒看織田作,他望著遠遠的銜接著天空的海麵,雖說是入海口,但顏色並沒有想象中的清澈,水流裹挾著泥沙一起混進大海,“你是不普通的。或許接受自己與他人的不同和接受自己的平凡一樣艱難,但織田,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樣的人。”
“我們眼裡的世界,大抵是與常人不同的。”
織田默默看了一眼天、水,很普通,並不覺得自己眼中的世界和其他人有什麼區彆。就像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很強,也不覺得自己性格很好。
“非要說的話,你就像是一個把自己‘抽’出去的局外人,以前從未見你融入這個世界。現在不一樣了,織田,你已經邁入了這個世界,我很想知道是誰改變了你——但那也不重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