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息道:“出海,救人,淹死了。”
灶台的煙嗆人得很,江汀端盤走出來時,眼圈都紅了。
賀川晚飯點回來,看到他這副模樣,不解道:“誰欺負你了。”
“沒,做飯嗆灰。”江汀揉揉眼,把老青花紋樣的大盤放殘缺的紅木桌上。
賀川滿臉不信:“你還會做飯了?”
江汀踹他,“吃你的吧!”
晚上賀川給江汀抹涼膏,特意拿根扁棍在抹,沒用手碰,一抹完就讓江汀趕緊把衣服穿上。
江汀沒察覺到有什麼異樣,滿腦子想的還是下午陳叔說的話。轉頭看看,賀川正給自己收拾行李。這麼好的人,為什麼要經曆那些呢?
江汀想想都難受,開口邀請道:“哥,今天咱倆一屋睡唄?”
賀川一愣,隨後皺起眉,“少事兒。”
“不是,你就……過來唄……”江汀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提議不合理,聲音越來越小,解釋道,“我就是想給你貼一貼。”
賀川一頭霧水:“什麼亂七八糟的。睡你的覺。”
能被三言兩語勸退就不叫江大膽了,入夜後,他偷偷溜到賀川的屋子,鑽進被子裡。
賀川的肌肉明顯繃緊了,連聲音都是啞的:“你乾什麼。”
“不乾嘛,就貼一下。”江汀輕輕掀起賀川的衣服,用自己的手臂緊貼著他腰,還到處蹭著,“我知道你喜歡被我貼著的。”
賀川的呼吸越來越沉,心跳也快到嚇人。就在他準備把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拎走時,江汀忽然拍拍他的背,像哄小孩入睡那樣輕輕哄道:“小川哥,辛苦啦。”
少年人的動作清澈而坦蕩,不帶一絲清色意味,以至於賀川對自己過激的反應非常內疚,隻好隨他去,不再做此地無銀的反抗。
江汀就這麼抱著賀川,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汀就醒了。
來茗村這麼些天,這是他頭一回比賀川起得還早,躡手躡腳地下床翻行李箱。
賀川睡眠淺,被他吵醒後不悅地問:“找啥?”
“我……”江汀根本不想承認,自己昨晚夢到他了,更不敢承認此刻的小小江發生了什麼,“沒、沒找啥。”
賀川不信,坐起身,朝他揚揚下巴,“手裡拿的啥。”
江汀臉都快紅透了,飛速說了句“不關你事”,逃也似的跑到院子裡,以最快的速度把手裡藏著的東西給洗了。洗完還不好意思晾外邊兒,隻能攥在手裡,回自己房間晾。等再回賀川屋時,對方正坐在床邊,冷臉不說話。
“那個,我就出去晾了個衣服。”江汀說。
賀川問:“衣服昨天我不是都幫你洗過了嗎,還洗什麼?”
賀川說話間,看到外麵晾著的內衣,什麼都明白了,一下子拉下臉,冷著聲音說:“夢著啥了。”
江汀嚇得聲都變了:“哪哪哪有!”
這反應等於坐實了賀川的猜測,當哥的帶著一股無名火,問他:“昨天睡前在跟誰聊天?”
江汀才不肯承認,信口道:“師姐。”
“哪個師姐。”
“舞蹈學院的,我跟她取經。”
“然後就夢著她了?”
賀川偏愛哪壺不開提哪壺,江汀羞得都不想說話,憤憤道:“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