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能感知到鬱堯的大致位置,也知道對方去了滄劍山......至於為什麼去,早就不用他多說。

藺玄澤神色冷淡,聞言道:“本尊也是。”

心魔鏡中的事還曆曆在目,被他視若珍寶的人,卻在心魔鏡中,被對方所踐踏落得一身傷痕,鮮血淋漓,哪怕是幻境,都足夠讓他殺之百遍,千遍。

那少年盯著突然闖入的白衣人,然後瞪大了眼睛。修真界哪個人會不知曉劍尊藺玄澤,對方幾乎是所有修士爭先恐後要討好的對象。

隻是對方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給旁人接觸他的機會,隻能讓一些有人之人捶胸頓足。

他此番見了劍尊真容,日後都足夠他吹噓了。

少年的視線落在藺玄澤身上,自然也沒注意站在他身後的黑衣魔僧冷沉下來的臉色。

由於他們距離離得極近,被對方猝不及防穿胸的少年,隻覺得生機在被迅速剝奪,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孟寒生微微一笑,卻見一道白光朝著他斬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斷去了他刺穿少年胸膛的手臂。

他扶著流血的手臂退了一步,而那少年早就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一點生機也無了。

孟寒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劍尊為何不用劍,既然如此,本王若是勝了你,豈非有些勝之不武......”

藺玄澤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隻是身上瞬間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劍氣,讓孟寒生麵色微微一變。

這才發現,不用劍的藺玄澤,周身的劍勢,甚至比攜著渡邪劍時更加恐怖。

這時他才想起了旁人口中,劍尊藺玄澤以肉身入劍道,曆經千錘百煉,他自己本身便是那把最鋒銳的劍。

難怪藺玄澤竟敢棄了本命劍,同他交手。

孟寒生手中瞬間出現了一把通體赤紅的長劍,劍身血色流淌,仿佛飽飲鮮血。

兩人瞬間便交手至一處,此時身在倚梅樓的修士隻覺得有些呼吸不暢,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眼前華美的建築都在那道蕩開的靈壓中化為了齏粉。

而一些修士也被這道蠻橫的波動,震出百米遠。

他們看不見風暴中心到底有什麼,隻能感受其中有兩道極快地影子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像是眨眼的功夫便交手了百招。

即便他們看不真切,也隱隱能感受出,似乎是其中一方壓著另一方打。

孟寒生隻覺得棄劍的藺玄澤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招招狠絕,甚至無從猜測對方的招式。

對方的劍是無形之劍,劍在人心,而他根本無法窺見對方的劍意,隻能被動承受如疾風驟雨般的攻勢。

突然一道破空聲從身後傳來,孟寒生臉色一變,而就在那帶著毀天滅地威勢的劍光即將將他刺穿時,孟寒生臉上突然出現一道古怪的笑容。

“時間到了。”

眾修士巴不得離風暴中心有多遠走多遠,卻看到一青衣修士竟然逆著人流,朝著動靜傳來的方向急速掠去。竟都無人發現對方是何時出現的。

鬱堯帶著渡邪劍,走到藺玄澤麵前,把劍放在了藺玄澤手上。

雖然知道藺玄澤是故意遺落這把劍,好將他引開的,鬱堯還是眨了眨眼睛說了一句:“記得下次彆把劍弄丟了。”

孟寒生周身的劍光儘數消弭,而一股玄妙的氣勢從他身上蕩開,而鬱堯身上也是同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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