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鬆開了手,然後看向了自己剛剛被對方握住的手腕,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的體溫本身涼的很,也討厭溫熱熾熱的東西,可對方手指退開後,上麵還殘留的熱度,卻讓他覺得,似乎還沒那麼壞。
他如今也沒在這種露天的場合調情的打算,尤其是周圍遍地風沙,實在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
如若他將人帶到藺玄澤身邊,當著藺玄澤的麵來玩弄他的人......撕開他用來蔽體的外衣,還要讓他哭著求饒。
光這麼一想,就覺得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他微微彆開了頭,隱住了眼底由於氣息不穩而閃過的一絲血光。
對上鬱堯有些疑惑的視線,他低聲道:“本尊這幾日找到了血蓮教總壇的位置,如果是你我合力,未嘗不能將血蓮教主拿下......”
鬱堯聽了心裡差點笑出了聲,對方即使表麵裝得再像,一開口就把自己暴露地徹徹底底。
【19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宿主他說的哪裡不對嗎?】
“處處是問題,哪裡都不對。”鬱堯心裡回了一句。
嘴上卻無所謂地笑了一聲,“本座......自然是信你的。”
實際上他一個字都不信,他現在愈發肯定這個藺玄澤是個假貨了。跟對方在一起沒有半點像是見到喜歡之人的感覺。
他確定藺玄澤不會讓他陷入危險,更不會邀請他一起去血蓮教,所以藺玄澤才一聲不吭就去了西北,想獨力扛下麻煩,而這些對方從來不會對他說。
放血蓮教主身上,這話輕而易舉地就說了出來,就好像去血蓮教是過家家一樣。
說白了,對方其實根本不了解藺玄澤,也完全不了解他。
而且血蓮教主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什麼叫做他和藺玄澤合力,才能拿下他......
依照藺玄澤的性子,絕對不會對他說需要他們二人合力才能拿下血蓮教主這種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劍尊,那個什麼教主真的冒充你的樣子,去找魔尊了啊!他怎麼好意思!】
【先用白漪的臉,然後用劍尊的臉,請問某某教主,你有自己的臉嗎?】
【魔尊應該沒有相信吧,嗚嗚嗚魔尊你千萬不要信了啊。】
【魔尊肯定沒信,你看他剛剛對血蓮教主說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動手動腳不好,如果換了劍尊,魔尊還會這麼說話嗎?】
【有道理誒,上次大庭廣眾之下,劍尊不僅動手動腳還動嘴了,魔尊也沒有說彆的啊。】
【假貨就是假貨!】
而原本緊閉雙眸的白衣男人突然睜開眼睛,緊抿雙唇,想到了方才隱隱約約看到的畫麵,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
他盤膝而坐,抬手用手掌撐住了臉,眼底罕見地多了幾分戾氣,另一隻手按在渡邪劍上,長劍瞬間出鞘,在眼前的漆黑空間中輕輕一劃,空間便被破開,帶出一線長天。
藺玄澤出來後站在潮濕的地麵上,兩旁的血池中漂浮著血色的蓮花,無數雪白的蝴蝶四處飛舞,幾乎能遮天蔽日。
不過撞在藺玄澤放出的屏障上時,都紛紛化為了一地齏粉。
這處地下通道的路都被聚集在一起的蠱人給徹底封死,藺玄澤手中的渡邪劍瞬間朝著那個方向刺去,而所過之處那些蠱人都在劍光之下消失於無形,而一條通暢的道路也在他麵前被開辟出來。
藺玄澤握緊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