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修為上了元嬰, 便不會受到妖化詛咒的影響,這謝小家主又是怎麼中的咒?真是奇了怪了。”

“誰知道呢,藥尊問他他也沒說。藥尊現在也隻是用藥來遏製詛咒,但是沒法徹底根除詛咒。”

一名身材高大的弟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 怒道:“不愧是妖族,淨知道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聽說劍尊隻身一人殺上了幾大妖域, 就是為了逼妖尊現身。可妖尊卻避而不見, 根本不敢直麵劍尊的鋒芒!什麼妖尊, 我看也不過是徒有虛名!”

鬱堯從他們幾人當中穿過, 徑直步入了院落當中。

院中百花凋敝, 顯得有些蕭索,而且一絲人氣都沒有。

若非鬱堯在這裡感知到了謝願的氣息,恐怕都不會相信謝願就放任自己生活在那麼與世隔絕的環境裡。

他盯著一閃緊閉的大門, 直接抬手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自己來了的這件事, 他也不打算瞞著謝願。黑色長靴踩在了屋內木質的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而開門的聲音也驚動了裡麵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人聽見了動靜後劇烈地掙紮了一下,似乎是想往後退。

卻由於動作幅度太大讓自己身下的椅子翻倒了過去,也讓他整個人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謝願眼前一片漆黑,卻已經先一步嗅到鬱堯身上微涼的氣息。意識到對方走到他跟前,讓他忍不住往後退了一點, 咬牙道:“你彆靠近我……”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甚至都有些不像是謝願本來的聲音。

謝願將頭埋在地上, 他不想將這種詛咒帶給鬱堯,也不想讓鬱堯看見他如今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樣。他的雙腿已經開始並攏了,而且動彈不得。

若是再這麼妖化下去,他這雙腿可能都會化為魚尾。

他的傀儡們很熟悉鬱堯的氣息,因此全程都未曾阻撓對方的靠近。

可他如今,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鬱堯……偏偏鬱堯也是他最無法抗拒的人。

謝願剛這麼想,就察覺到有一隻手按在了自己動彈不得的腿上。

他隻是由於妖化腿動不了了,並不代表沒有知覺,被對方碰了一下之後反而身上還升起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鬱堯隻是稍微感知了一番,便知道了謝願身上的妖化情況。對方身上已經冒出了有些柔軟新生的淺色魚鱗,而雙腿也有並攏化為魚尾的趨勢,並且鱗片間還會分泌出粘液。

感受到謝願的排斥和拒絕,鬱堯反而蹲了下去,冷哼了一聲:“本座就是靠近了,你又當如何?”

他話說的很輕快,若是換做旁人說,謝願覺得自己恐怕隻會感受到赤裸裸地羞辱。像是在嘲諷他如今的無能,不僅看不見,甚至還因為妖化的症狀連行動的困難。

可鬱堯說卻不會給他這種感覺,每一句話,每一個語氣,都讓他喜歡地要發瘋。

都說妖化最後會讓人喪失神智,迷失在原始的獸性當中。

可他不怕喪失神智,他隻怕會忘記一些東西。

“你不怕我嗎?”謝願冷靜了下來,雙手撐著地讓自己緩緩坐起,而垂下的臉也抬了起來,看向鬱堯。

如今修真界哪個修士不是對妖化人避之不及,他既然已經出現妖化特征,那便是有能感染其他人的風險,正因如此,他才將自己隔絕在一處偏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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