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那樣瘦弱。

脊椎骨突出,將背部分成了鮮明的兩半,每一麵都寫著刀木倉的曆史。

他的肩膀處已經腫脹了,淤青貼在弧度往下的地方,那塊恰好全是肌肉,揉開淤青隻能用痛不欲生來形容。

清之介眼裡含淚,委屈巴巴地縮在一邊,冰袋被死死按在腫塊處。

“你就不好奇,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

“好奇也沒用。”清之介吐槽:“我失憶了啊,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他不是沒有產生過疑問。

睡前摸著疤痕,會想起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從駕著高達的伽椰子到手拿砍刀的邁哥,最後數著數著,模模糊糊就睡著了。

他發現這個比數羊管用,就沒有再把疤痕當成正經事情思考過了。

畢竟安室透拿的是過去朋友牌,理論上他知道的事情要比清之介多。

“我跟你也不算很熟。”他這樣回答。

“怪不得能下這樣的狠手。”

“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得趕緊投稿。”

想要成功的野心在叫囂,清之介前所未有集中了精神。

可另一重難題擺在了他的麵前。

儘管寫出過得去的稿子對他而言並不困難,但是想要寫出“令人耳目一新”的、“與眾不同”的、“文雅且兼具深刻內涵”的,難度增加了不止一點點。

清之介將這幾篇廢稿通通投遞出去。

不隻是《周刊persona》,安室透給他介紹了好幾家口碑還算不錯的雜誌社。

既然清之介能夠寫出博人眼球的報道,那麼作為小說家而言,應該也能發揮自己已經學到的東西,穩穩收獲支持者。

可清之介眼巴巴等到的反饋來信隻有簡短的幾封。

第一封是愛貓人士投遞的感謝信,先說了自己看了清酒的作品前來領貓雲雲,並附上了貓的近照。

白色的貓咪長開了一點,藍色的眼睛湊近攝像頭,顯得它的中庭巨寬無比,不管怎麼說都稱不上可愛。

跟之前躺在萩原研二懷裡那隻,判若兩貓。

清之介毫不猶豫評價:醜貓!

下一封看上去像是小學生寫的。寫了些幼稚的感想,最後真心祝願清酒能夠寫出更好的作品。下麵畫了一顆大大的黑色球體,注明是自己想象中的正在寫作的清酒。

清之介怎麼也無法將畫上的醜東西跟自己聯係在一起。

他衝進盥洗室對著鏡子照了很久,才勉強恢複作為帥哥的自信。

最後一封,無署名,來信地址不明。

字跡很端正,看得出是個偏向嚴肅認真的人。他表達了自己對於清酒作品中一些引起爭論的問題的看法,“容易劍走偏鋒”,“但有一些地方我很感興趣,並衷心希望能夠得到跟您麵對麵交流的機會”。

清之介一下將信函扣回桌麵。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清之介最見不得這樣的評價。也許是自尊心太強,他對自己所有的作品都有一種驚人的控製欲,絲毫不允許他人染指。

生氣到一半,他重新舉起了信。

這位不知名的人士說得很有道理。他指出的幾個地方都是清之介的薄弱點。

他現在能熟練使用日文了,但寫作並不隻是從文字開始,許多厲害的筆法他完全用不了。

要是換成英語,他絕對會流暢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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