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夏低頭看過去,“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太宰。”

太宰治聞言刷地站起身,誇張地瞪大了眼睛,語氣滿是控訴,“你就這麼無視我,你未免也太絕情了吧夏!!”

羽柴夏沒有接太宰治的話,換了個話題,“你怎麼知道我今天過來?”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你過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的。”太宰治哼兩聲,“不過你彆想就這麼岔開話題,今天無視我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賠償我。”

羽柴夏沉默片刻,而後臉上浮現出了鮮明的嫌棄的表情。

太宰治:!!你嫌棄我!!

太宰治震驚,太宰治開始鬨了。

羽柴夏真的有點嫌棄,因為太宰治真的很吵,和五條悟一樣吵。

而且他總是能在他回橫濱的時候精準的堵到他,然後賴在他身邊兩天。

羽柴夏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兩年前太宰治剛剛來到港口Mafia的時候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是港口Mafia的風水有問題嗎?

“我不管,你沒有哄好我之前我是不會走的。”太宰治理直氣壯地開口。

羽柴夏已經習慣太宰治這樣子了,“隨便你。”

太宰治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狡黠笑容,他湊到羽柴夏身邊,“這次任務目標有幾個?”

“三個。”羽柴夏毫不避諱地將手中的檔案遞給太宰治。

太宰治接過檔案袋看了一眼,這三個人倒是不出他所料。

“最近隱隱約約有消息說有位富有的異能者即將去世,他死後會留下難以想象的巨額財產,無論消息是真是假,但為了分一杯羹,最近各個勢力都在蠢蠢欲動。”

“巨額財產?有多少錢?”羽柴夏好奇地問了一句。

太宰治張開手掌,“這麼多。”

“五百億?”

“五千億。”太宰治平淡地透露出一個大到可怕的數字。

羽柴夏聞言了然,“怪不得會有詛咒師參與進來。”

“可能是覺得橫濱基本沒有咒術師活動,詛咒師進入就可以輕易地分一杯羹吧。”太宰治聳聳肩。

“真是單純的想法啊。”羽柴夏輕歎一聲。

“誰說不是呢。”太宰治扯開笑容,“你準備現在就動手嗎?”

羽柴夏嗯一聲,“早點解決掉我早點回去。”

太宰治聞言驚訝地睜大了眼,“你變了夏,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羽柴夏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有嗎?”

“有啊!”太宰治斬釘截鐵的點頭。

明明之前不管怎麼樣羽柴夏都會在橫濱待兩天的,從來不會說什麼早回去之類的話。

明明之前同為野犬,羽柴夏也還是將橫濱當成安心之地的。

但是現在的羽柴夏想要早點“回去”了。

一種從來沒有的危機感出現在太宰治心中。

感覺就好像有人要將羽柴夏從他身邊搶走了。

“我沒感覺什麼變了...”羽柴夏隨口說著想要向前走,忽的手腕卻被太宰治拽住了。

羽柴夏回過頭,一眼就撞進了太宰治仿佛蘊含著風暴的鳶色眼眸之中。

那眼神危險又偏執,羽柴夏隻在他們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

那次是因為什麼呢,好像是因為前首領想要將他帶走,那時候的太宰治就是這樣的眼神。

這是羽柴夏第二次看到太宰治露出這樣的表情。

羽柴夏張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太宰治卻先一步開口了。

他垂眸,花了兩秒鐘將那些翻滾的情緒壓進眼底,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恢複成了原本對任何事情都好像毫不在意的樣子。

羽柴夏聽到太宰治開口:“你不是請了兩天假嗎,任務明天再做也不遲,今天先陪陪我吧,我帶你去我最近很喜歡去的酒館。”

羽柴夏盯了太宰治兩秒,最後敗在了太宰治的眼眸中。

他提醒一句,“但是我不能喝酒。”

太宰治知道這就是羽柴夏答應了的意思了。

他笑起來,“我當然知道,那邊也有其他東西給你喝,總之我們走吧。”

羽柴夏就這樣被太宰治拉著離開了港口Mafia的本部大樓。

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太宰治帶著羽柴夏逛了逛港口,又拽著羽柴夏去了遊戲廳。

羽柴夏眼見著太宰治打遊戲機把對麵的小學生打哭了,趕緊拉著太宰治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太宰治連被羽柴夏拉走的時候都沒忘了對著那個小學生做鬼臉。

“小菜雞,想贏過我,再練兩輩子吧,略~”

小學生哭的更凶了。

太宰治從遊戲廳裡走出來,身心舒暢地伸了個懶腰。

“好爽快!”

“你的惡趣味還是沒有變啊。”羽柴夏吐槽一句。

“我隻是在教育小朋友,畢竟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總會經曆波折,他小小年紀就經曆了我的波折,他長大之後麵對波折就會從容很多。”太宰治頭頭是道的說著自己的歪理。

羽柴夏沒有理會太宰治的胡說八道,他走在海邊,轉頭望向海麵上的夕陽。

火紅的夕陽將天空染成了橙紅色,連帶著海麵都反射著夕陽的光輝。

暖色的光照在羽柴夏身上,他金色的發絲好像都融在了光中,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的樣子。

羽柴夏微微眯起眼。

他很喜歡看海上的落日,給他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他喜歡黃昏,比起白日與黑夜都要更喜歡。

太宰治在夕陽中看著羽柴夏,心中那陣危機感再次升了起來。

他的直覺告訴他,羽柴夏好像很快就要離開他了,或者說,羽柴夏要從他的世界遠離了。

從前的太宰治從不懷疑自己的直覺,但這次他卻很希望自己從來沒有直覺。

這樣他就不用自欺欺人地抓住羽柴夏了。

在羽柴夏回眸的瞬間,太宰治笑著看他,“我們走吧,我帶你去Lupin。()”

Lupin就是太宰治想要帶羽柴夏去的就酒館的名字。

太宰治帶著羽柴夏在小巷中拐來拐去,最後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停了下來。

羽柴夏抬頭看過去,酒館十分樸素,隻有門頭上掛著寫著Lupin店名的牌子,除了一些小燈光裝飾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就是這裡,你彆看這裡好像其貌不揚的樣子,但這裡的酒很好喝,是我和我的朋友們的秘密基地。⒔()_[()]⒔『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太宰治得意地介紹道。

羽柴夏聞言有些新奇,“你還有朋友嗎?是中也?”

提到中原中也,太宰治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怎麼可能是那個蛞蝓,就是世界上死的隻剩下他一個人了我都不會跟他做朋友。而且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有朋友,我現在有兩個很好的朋友,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太宰治的話引起了羽柴夏的興趣,他完全沒有想過太宰治能有朋友。

特彆是在港口Mafia這種地方。

太宰治走上前,推開了Lupin的門。

掛在門上的門鈴搖晃起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酒館內的麵積不大,但布置的非常好,一隻三花貓懶懶地趴在櫃台上,聽到開門的聲音懶懶地抬眼掃了一眼門口,然後繼續蜷縮起身子睡覺。

聽到聲響,坐在酒館吧台內的兩個人朝著門口望過來。

“你來了太宰。”織田作之助向太宰治打了個招呼。

“你遲到了太宰。”阪口安吾看了眼手表,語氣中帶著一點點不悅。

虧得他還因為太宰治說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們說所以緊趕慢趕地處理完工作,又慌裡慌張地趕過來生怕遲到。

誰想到太宰治自己卻遲到了。

“誒呀,實在抱歉。”太宰治雙手合十做了個道歉的動作,不過語氣中卻沒有抱歉的意思。

“給我真誠一點啊真是啊!”阪口安吾無奈地大歎了口氣。

在他們說話期間,羽柴夏站在太宰治身後,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的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

這兩個人他多多少少都有些眼熟,應該都是港口Mafia中的人。

相比起阪口安吾,織田作之助身上有種危險的氣息,羽柴夏可以斷定這個男人很強。

但是奇怪的是如果他真的很強,應該會成為核心人員受到重用的,他卻沒有見過。

織田作之助眼尖地注意到了太宰治身後的羽柴夏,開口詢問道:“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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