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自天而降,夜隼被迫卷入激烈的戰鬥,雙方實力不相伯仲,一時間難分勝負。()
這景象讓淩熠瞳孔一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然而他來不及多想,高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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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迅捷的兩個人同時止住,除去個頭身形相仿,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蘭澤捏住二人的下巴調整角度,邊看邊點頭:“從這個角度看就一模一樣了,當初順著他的頭骨塑形,並未改變骨骼本身形狀,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淩熠仍舊一頭霧水:“你說火羽就是夜隼的弟弟夜鴉?”
夜隼盯著那張跟他完全不一致的臉:“他不像弟弟,弟弟不長這個樣子。”
蘭澤揣起手臂:“七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麵容全毀,現在這張臉是我重新雕刻的傑作,喜歡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換一張一模一樣的。”
夜隼再一次觀察火羽,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小心翼翼:“你是我弟弟夜鴉嗎?”
“不,我是火羽。”
蘭澤:“他已經沒有身為夜鴉的記憶,至於記憶更換後還是不是之前的人,相比於醫學我認為這接近一個哲學問題。”
淩熠問夜隼:“你弟弟身上還有其他能證明身份的標誌嗎?比如胎記?”
夜隼愣愣的:“我想不起來。”
“或是曾經受過什麼傷?疤痕?你再好好想想。”
蘭澤忽然想起被他遺忘在腦後的一樣東西。
“天然的沒有,人工的倒是有一個。”
他把火羽藏在衣服下的項鏈亮出來:“我撿到他時他就戴著,我想可能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沒有丟。”
夜隼一見到那項鏈,便哆嗦起來:“牙…牙…是夜牙的牙……”
他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跟火羽的完美配成一對。
“是弟弟,他是我弟弟。”
夜隼激動地將人抱住,再一次嚎啕大哭,這一次哭的緣由卻不再是悲痛,而是欣喜。
淩熠又一次為他動容,火羽卻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淩熠:“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
火羽:“哦。”
淩熠:“……”
淩熠:“我命令你擁抱他。”
火羽不知所措地舉起雙手,半晌落在夜隼的背上,拍了拍。
淩熠心情複雜,雖然兄弟倆終於團聚,但夜鴉卻永遠都認不出這個哥哥了。
他安慰夜隼:“蘭澤醫生醫術高明,假以時日,興許能研究出找回他記憶的方法。”
夜隼搖頭:“弟弟不記得我,不記得夜牙,這樣很好。不要讓他想起我。”
他將自己的項鏈鄭重戴到火羽的脖子上。
“我要回去了。”
“你要回哪?”
“回船上。”
“你說船上都是壞人,你好不容易能跟弟弟團聚,為什麼還要回
() 去?”
“我習慣了,在彆的地方生活,我不適應。”他說。
淩熠皺起眉。
“這一次出海,我要走很久,可能回不來。知道弟弟活著,我就放心了。”
他毫無征兆跪下,麵向淩熠伏地,以偃族人頂禮跪拜。
“謝謝。”
淩熠忙把人扶起來:“你弟弟我會照顧好,船員最忌諱說回不來這種話,你一定要平安,我保證你出海回來還能見到他。”
夜隼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淩熠目送直至他的人影徹底消失不見,扭頭看到完全局外人一個的火羽。
他把兩顆狼牙重新藏進對方領口:“好好保管,這是你最重要的東西。”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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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天發生的暗殺事件導致某些政要惶恐不安,尤其是曾經為盧乎倫效力,又向奧瑟投誠的人,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
維森抱著一摞書匆匆行走在校園,轉角處未曾注意與人撞了個正著,書撒了一地。
“維森老師?”
聽到熟悉的聲音,維森抬頭,發現他撞到的人好巧不巧正是淩熠。
“怎麼是你。”
“您趕時間啊,走這麼急?”淩熠蹲下去幫維森撿散落一地的書,發現所有書都是同一本,作者的名字都是卡洛。
維森匆忙解釋:“我父親在醫學院開講座,這些是他剛出版的書,要拿去簽名送給同學們。”
“還有這種好事?那我也要一本。”
維森顯然沒把他的玩笑話當真:“等你能看懂醫學著作再說。”
淩熠動作快,搶在他前麵撿完,借還他的機會鬼鬼祟祟地問:“維森老師,上次那個藥有沒有效果?”
維森臉上一紅,隨手拿起一本書敲了他的頭:“沒大沒小。”
“我關心您的幸福嘛,奧瑟殿下為這個特效藥背了那麼大的鍋,要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也太虧了。”
要知道那條#奧瑟殿下到底行不行#的詞條可是在熱搜上掛了整整一個禮拜。
“我著急送書,不跟你說了。”
維森朝醫學院方向快步走去,淩熠明知看不見還在他背後揮了揮手。
“老師您當心點,彆又跟人撞著!”
淩熠邊走邊刷手機,網絡上討論最熱的話題就是近日的兩起暗殺事件,還有人列出潛在危險名單,但凡名單上的人都有被害可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淩熠對盧乎倫清理門戶報以喜聞樂見的態度,網民有條有理的分析,讓他讀著讀著猛地一凜,想起還有一個被忽視的人。
他立刻找到雷鉞:“我想聯係雷铖元帥。”
雷铖很快接聽了他的電話,淩熠提出自己的擔憂。雖然多年來卡洛院長與盧乎倫虛與委蛇,並非真心實意地為他效忠,然而在盧乎倫的視角裡,他的行為仍然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叛變。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
於內閣政要時,不會有人留意到卡洛院長也身處危險。結合能源大臣被殺的場景,盲刃非常擅長在公共場合作案,校園裡的公開講座無疑是一次絕佳的動手機會。
雷铖認為他的分析相當在理,親自帶領下屬針對講座現場以及周邊進行了嚴密的布控。
雷铖:“全城的軍力與警力都已經出動,每個有可能遭遇暗殺的目標都在我們的監控中,卡洛院長是唯一的疏漏,虧得你考慮周到。”
淩熠:“我也隻是猜測,並不能確定他們就一定會對卡洛院長下手。”
“沒有人能精準判斷殺手的動向,我們所能做的一切就隻有預防。”
“我擔心的是卡洛院長不會有危險吧?”
專業殺手開槍速度之快,槍法之準,淩熠曾親眼目睹。如果等對方出手再應變,恐怕為時已晚。
雷铖向淩熠介紹軍方的布控:“我們在講台前安放了最新科技防彈屏,肉眼無法捕捉,殺手一旦開槍,子彈會被攔截,同時全場釋放催眠素。過去跟這個組織打交道,他們自殺的速度相當快,屆時隻好委屈在場所有人跟殺手一起小睡片刻了,活捉盲刃我們誌在必得。”
他的話給了淩熠一顆定心丸,不久後講座開始,淩熠跟著雷铖等人藏身於觀眾中,心情矛盾。
既希望卡洛能夠平安無恙地完成講座,又希望借此機會能將凶手繩之以法。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前一個希望達成的概率越來越大。
直到講座結束,全場掌聲雷動,意外依然沒有發生,淩熠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是我判斷有誤,害軍部的人白跑一趟。”
“你有這樣的警戒心非常重要,今晚全城布控的所有點位剛剛都彙報了平安,也許盲刃不打算在今天行動。但是我們不會放鬆警惕,今天之後也會派專人保護卡洛院長的安全。”
警報解除,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