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看一個臟東西,她眼神嫌氣,語氣厭惡。
明明沒碰到,倆人也還有一段距離。但就像碰到一樣,她用手拚命地拍打著自己身上衣裙。
好似,那上麵已經沾染到他的氣息...
“好臟,好臟。”大小姐說著,聲音都帶上了混亂,慌張。顯然被嚇得不輕,也顯然是極其厭惡那人。
可弄不乾淨的,他們離得太近了。那人身上的味道肯定染到她身上了,大小姐越想越氣,沒忍住抬手就想打,可也是這時,她停了動作。倒不是覺得眼前人不能打,而是怕臟了自己的手。
那年輕修士,實在是太窮酸。一把再普通不過的長劍彆在腰間,劍鞘還老舊破損嚴重,劍穗更是少了半截。
像是從哪個死人身上扒下來用的,透著股屍體的腐臭味,窮酸破敗勁兒。不過那張臉,還算不錯。
劍眉星目,薄唇緊抿。
一副清冷禁欲模樣,原本普通灰衣穿在他身上,也將他襯托的俊逸斐然,是個模樣俊美的郎君。
也不知是不是玉荷的錯覺,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但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和這種人見過,更彆說熟悉。
一定是自己眼花,感覺錯了。
隨即,冷下臉覺得晦氣地瞪向他!
就算這樣,美人兒也沒有打算放過他。畢竟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男人女人,缺少的是地位高權勢滔天的男人。
也隻有那種男人能讓她另眼相待。
這種長得好看的男人,也隻是一個低賤的男人。自然無法平息她的怒火,雖然收回了打人的手但這不代表她就打算息事寧人。
相反,因為他太過低賤。
大小姐越想越氣,越想越虧,本應該讓丫鬟侍衛替她打人。但大小姐覺得那樣不解氣,便拿過她塞在身旁藍溪懷裡的手帕,她拿出手帕,包在自己手上。
心想,她打不了尉遲洲,還打不了他一個下賤的男人。可事情,總是出乎她預料。
原本她以為,那男修士會因為她身穿華服,身邊又跟著一群丫鬟護衛。占著人數多,不敢與她正麵衝突,便作威作福頤指氣使。
可他不僅沒躲,還握住她差一點就要甩上他臉的巴掌手腕。他的突然動作,不僅讓大小姐一愣,也讓大小姐身邊伺候的人一愣。
隨即便是一群人驚呼,想要上前將大小姐嬌貴的手從對方青年掌中掙救出來。
但又因為大小姐的手在對方身上,他們怕強來,那男修會心生怨恨,暗中使壞,傷了他們大小姐。所以隻能拔刀,威脅道:“快放開我們小姐!”
侍衛剛說完,藍溪便立馬道:“這位道友,我家小姐年幼,還往高抬貴手。”說著,她便抬手想要去碰自家小姐的手,將她扯出。
這般溫柔語氣,在囂張慣了的大小姐看來。就是委曲求全,懦夫,廢物。
她搞不懂,藍溪為什麼要跟這個窮酸廢
物修士多言,直接打他便是。看他這副模樣,也不像修為有多高,身上有多少厲害武器。
所以,她一刻也不願意忍。
在藍溪溫言時,插話發脾氣道:“藍溪你和他廢什麼話,你們給我打他便是!”說著,眉頭蹙起。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