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這兩天注意休息,少動點。聽到我說話沒?”()
校醫的聲音隔著床簾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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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澄躺在病床上,瞪著眼睛對著校醫務室天花板,下意識嗯了聲。
“高二五班的對吧?”
……對吧?
宋澄遲疑地嗯了聲。
“行了,我出去趟,你躺好了自己起來,在這兒簽個字再回去。”
校醫腳步聲響了兩下,想起來什麼般,“等你同學來接你吧,她挺負責的,走之前說還會回來看你。”
宋澄隔著床簾看過去:“同學?”
“你們班班長,溫向儀啊。噢,你昏過去了不知道,她帶人把你送過來的。”
宋澄謔的從床上彈起來。
什麼?
溫向儀?!
熟悉得不能再熟的名字跳進腦海的同時,輕柔悅耳的聲音在門簾的那端響起。
“陸老師,您要出去啊。宋澄醒了嗎?”
“醒了,我看她精神還行,你看看她去吧。”
“好,讓陸老師費心了。”
醫務室門帶起一點牙酸的吱呀聲,輕緩的腳步聲合著門外湧進的燥熱細風慢慢靠近宋澄。
宋澄手心攥出汗來,眼也不眨地盯著輕輕拂動的純白床簾,視線直透過薄薄的一層紗布,要看到後頭的人去。
坦白說,直到現在宋澄還不確定這是不是她在做夢。
她隻是暈倒了,怎麼就回到了她高二的時候呢?她想不通。
但如果是溫向儀肯定能想得通,她聽溫向儀的就行。
想到這,宋澄望向溫向儀方向的眼神裡多了份安心,下一秒又忽然凝滯——
等等,不對。
她怎麼暈倒的來著?
是溫向儀說要和她結婚,她當場昏過去了。
“……”
幾l乎在她想起來這個前情提要的同時,麵前的床簾刺啦一聲被拉開,溫向儀與外麵比白熾燈更熾灼的日光一齊湧進宋澄瞳孔,刺得她眼睛一陣脹痛。
床簾翻騰出風的形狀,蟬鳴聒噪不休。
溫向儀穿著藍白校服,逆光站在宋澄麵前,宋澄自下而上地看去,隻能看清她纖細的脖頸和白淨的下頜。
是溫向儀。又和宋澄認知中的溫向儀差了老遠。
差了十一年。
安靜中,宋澄小心翼翼地喚了聲:“溫向儀?”
溫向儀看著她:“宋澄。”
聲音跟和校醫說話時差不太多,溫和好聽,不熟絡,不親厚,更彆說獨屬於對宋澄說話時那份夾雜命令的慵懶氣息。
反正直到兩人離開醫務室,溫向儀都沒有找宋澄算昨晚的賬、要把她摁在醫務室的床上的意思。
溫向儀對她肯定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宋澄腳下一頓,看向溫向儀背影的目光定住。
難道,隻有她一個人重生了?
() 這個重大猜測一出來,宋澄就抑製不住地老偷看溫向儀。
沒一會兒,溫向儀停下腳步,宋澄當即跟著停下,掩飾性地飛速看向身前。
迎麵走來了兩個女生,其中一個攙扶著另一個單腳跳著的,看起來也是去醫務室。
溫向儀拉著宋澄手腕退到一邊,給她們讓路,其中一個女生還和溫向儀打招呼。
“溫溫,你怎麼在這?”
“我們班同學中暑暈倒,我陪她看看。”
“這不是宋澄嗎。”
對方的視線挪到自己身上,正暗中觀察溫向儀的宋澄繃著臉看回去。好在她高中一直這個德行,對方也沒覺得異常,很快帶著同學走了,讓宋澄鬆了口氣。
她一扭頭,就發現溫向儀在看自己。
宋澄努力言語自然:“看我乾嘛?”
溫向儀:“你還記得她吧?”
高中有這麼號人嗎?
宋澄剛想搖頭,怕自己顯得奇怪,試探道:“一下子想不起來名字。”
“嗯,是高一的同學,分去文科班了,想不起來也正常。現在想起來了嗎?”
原來如此。
宋澄點頭:“有點印象。”
她說了個謊,心裡發虛,怕被溫向儀看清神情,邊說邊往前走,於是沒看到身後的溫向儀望著自己,輕輕笑了下。
到了岔路口,眼前驟然開闊,中學的生活隨著視野在宋澄麵前展開,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
她腳下停滯的功夫,溫向儀攜著陣輕盈的風越過她,朝操場方向走去:
“體育課還沒結束呢,這節課練球,你可不能回教室偷懶。”
宋澄應了聲,垂首跟上溫向儀,腳下越來越快,沒一會兒便和溫向儀並肩。
等到了操場,像是完成了班長對同學該有的義務,溫向儀自行歸隊,不再關注她了。
被放養的宋澄按下莫名其妙的失落也跟著歸了隊,她隔著一個女生不停偷看溫向儀,若有所思——
嗯,溫向儀肯定沒重生!
或許因為醫務室見到溫向儀瞬間引起的心悸太過強烈,足足用了半天時間,宋澄才消化了“隻有自己重生了,溫向儀沒跟著回來”的事實。
對現在的溫向儀來說,她就是個不熟的女同學。
這晚宋澄有些失眠。
第二天,她從床上爬下來,洗了個冷水臉,接受了現實。
行吧。
不熟有不熟的好,比如晚上她終於可以獨享一個被窩,再比如,溫向儀不會關注到她稀爛的成績。
拿著剛發下來的慘不忍睹的卷子,宋澄想象了下,要是和自己在一起十年的溫向儀看到她的卷子……
宋澄一下子攥皺了卷邊。
大概人都經不起念叨,宋澄隻是在心裡想了一想,她同桌何念瑤就把溫向儀帶回了座位。
宋澄嚇了一跳,隨手拿起本冊子蓋在試卷上,把鮮紅的分數遮掩得
嚴嚴實實才鬆了口氣,然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