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在伸展,眼看著巴黎似乎就要將雪村霧彌和中原中也都一起拉走,太宰治才在旁邊不緊不慢的開口:“噢......這位先生。”
太宰治倒是還不知道巴黎的名字,或者說巴黎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人世間的名字是什麼。
巴黎抬眼看去,發現此時開口說話的人是太宰治後,手上的動作稍微暫緩了些許:“有事?”
“沒什麼。”太宰治笑眯眯的,看上去倒是一副沒什麼壞心思的模樣,隻是帶著單純的好奇,“先生您是要把中也他們都一起帶走嗎~?”
“我沒有彆的意思~隻不過如果把小蛞蝓帶走的話,幫我工作的人可就少了。”太宰治歎了口氣,此時倒是真情實感地說,“哪怕要把小蛞蝓帶走,我能問問大概什麼時候帶回來嗎?加班的日子一天也不要啊——”
而巴黎自然是能隱約察覺得到對方真實的情感變化,睨了一眼這個其實心眼比八百個都多的小孩:“中原中也應該會比較快送回來。”
巴黎當著旗會和太宰治的麵,將中原中也也往剛剛魏爾倫消失的那個空間門中送了進去。
中原中也在被藤蔓纏住的瞬間,周身下意識地冒出紅光,想要掙脫,然而理論上來講應該被重力撕裂的藤蔓卻是紋絲未變!
不過這些看似脆弱的藤蔓能讓剛剛被拉走的魏爾倫和蘭波這兩個超越者都無力反抗,中原中也此時的掙紮無法起效卻也正常。
所以在衡量自己沒有能力掙脫開後,中原中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而是往太宰治的方向看了一眼。
太宰治心領神會地回了對方一個手勢。
——你就老老實實被綁著吧。
看懂了手勢的中原中也:“...............”
行吧。
在被拉進那扇通向未知之地的空間門之前,中原中也最後本能般地又在視線內尋找著雪村霧彌的身影。
而目盲的少年似乎是敏銳地感受到了中原中也投過來的視線,也向他的方向抬起了腦袋,銀白色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滑落,那雙空洞黯淡的灰藍色眼眸卻是和鈷藍色隔空相碰。
於是中原中也就眼睜睜地看到雪村霧彌似乎想去拉一拉旁邊之人的衣袖,說些什麼,隻不過還沒開口——中也就敏銳地察覺到,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藤蔓在那一瞬間就放鬆了些,就像是不想弄疼他一樣。
中原中也剛想開口再說一句什麼時——“啪”的一下。
已經連人帶帽子地被拖進了那片空間門。
而行雲流水完成了這一係列舉動的巴黎,這才慢悠悠地補充道:“他們不會有事。放心。既然我說過能很快把人送回來,就一定能做到。”
而且還是等到時候魏爾倫被調理好後,把魏爾倫、蘭波和中原中也一塊打包送回來。
——將自己家不省心的崽一股腦的打包出去的感覺真爽。
這樣他又可以優哉遊哉地享受一段時間了。
雖然把人扔到橫濱的確讓他難得的感到了一絲心虛......不過沒關係。
他可以帶著小雪村一起跑到好玩的地方享受生活(),不用在意這一點工作上的小事。
在背地裡一直勤勤懇懇工作還沒有工資的生活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祂們出去玩一下怎麼了?
況且......
巴黎可不像橫濱一樣看事情相對而言比較簡單。
雖然巴黎懶得管,但是他一出手從來都是絲毫不含糊的。
罷工、起義、革命......從烈焰與風雨中走出來的玫瑰,從來都不是隻是供人觀賞的。
所以巴黎自然是能看得出來,這位太宰治背後的一些手段以及將太宰治派出來的人的影子。
是港口黑手黨的那位森鷗外吧......應當是本來想將魏爾倫也順便收於麾下,並且獲得那位曾經的羊之王徹底的忠心和歸屬感。
對於橫濱的一些情況,巴黎其實還算是了解的比較深入的。
要不然就憑借著橫濱一個人......巴黎自認為應當擔起身為哥哥的責任感,替雪村多了解分析一下。
畢竟這邊比較招引一些令人頭疼的劇本組。
這麼想著,巴黎又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們的市長就要被我帶去多出去玩幾天了。”
先多放鬆一下,畢竟等這件事過後應當日子會平靜一些。
......一直玩到那場慘烈的龍頭戰爭開始之前吧。
而太宰治聽到巴黎說的話,則是順理成章地往下道:“這樣嗎——市長先生看上去和您的確關係不錯呢。”
鳶色的眼眸在兩人顯得風格極為相像的白色衣袍上掠過,隨口試探道:“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嗎?”
“?當然不是。”巴黎挑眉,暗金色的瞳孔沉澱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他稍微往前走了一小步,此時和雪村霧彌並肩而站,聲音含笑,“他是我的弟弟。”
一高一矮,一個容顏姝豔盛放,一個麵容如雪雕琢,端的是不同的風格,但是給人以美的視覺感受卻是共通的。
隻不過.....
無論是從發色瞳色,還是從五官的相似程度來看,這兩人顯而易見是沒什麼親緣關係的才對。
就連其實的確沒有親緣關係的魏爾倫和中原中也,都有著相似的異能和瞳色。
太宰治神色不顯,但是內心卻是劃過一抹饒有興致的奇異。
怎麼說呢。
這位先生知不知道,他剛剛指著小市長說“他是我的弟弟”的模樣——其實非常相像呢?
如出一轍的對世事的漠不關心,和對“弟弟”過分的關照。
太宰治又看了眼剛剛被藤蔓不知道拉著傳送到了哪裡的蘭波和魏爾倫消失的方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上去整個人興致更高了,聲音都帶著藏不住的愉快:“那麼——既然如此,最後能方便問一問,您叫什麼名字嗎?”
一直在旁邊充當啞巴的亞
() 當忽然腦袋上像是冒出了煙。
而太宰治身後,在最開始就被太宰治隱晦授意不要插手這件事的旗會幾人,也全神貫注了起來。
......難得看到這位太宰這麼有禮貌地在套情報。
不過,旗會的幾人都從未聽說過國際上還有這麼一號人物,或者說無法將麵前的這個人和某一個模糊的代號形象對上。
如果能知道名字,哪怕是真實的代號——都會有方向可以去查詢。
而巴黎聽到這個問題後,慢條斯理地扶了一下耳邊的玫瑰。
灰茶色的微卷長發被風吹拂著,那張美到模糊了性彆界限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勾人的笑:“我的名字啊......”
“莫裡斯·德·瓦倫丁。”
不過他還有另一個名字。
Lechasseurderoses.
——玫瑰獵人。
但顯而易見,巴黎不打算這個時候就說出來。
就在太宰治問這個問題的前不久。
已經準備揭露身份的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