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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碧如洗。
琴酒的安全屋在不算特彆繁華但也不算特彆偏僻的地方,行人不多,顯得風景格外的好。
及川有光仰著頭看著天空,是會有些空透明亮的湛藍色天空,漂亮的如同水彩畫塗抹出來的畫作。
畫作和實物真是關係最融洽的互為替身關係了,誇獎美景的最高讚譽就是像是畫中的世界,而稱讚一幅畫人們也喜歡說它美得簡直像是真的。
前幾天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到了現在,城市裡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隻有綠化上還留了些痕跡,但遠遠地看過去,已經是一片絨綠,像是春天快要到來了。
季節的界限就是如此的不明了,明明不久前天空中還落著鵝毛大雪,今天已經有不少人換上春裝。
三月的確是初春時節,隻不過及川有光難免的有些惆悵。
雖然溫度對他的影響並沒有純血統的雪女大,但能舒舒服服的過冬天,誰會想頂著三十多度的高溫出門呢。
所以往往彆人都是冬天在家裡窩著,及川有光會“夏眠”,到了夏天的時候他更喜歡窩在家裡睡覺。
及川有光伸了伸腰,其實他應該等工藤新一給他發來消息再從琴酒那邊離開的,但是他不想見這時候的琴酒,所以算是提前跑路了。
總之在他剛剛做了那種事後,不管琴酒是什麼反應他都會覺得有點尷尬,雖然以琴酒的性格也不會有什麼煽情的發展就是了……
及川有光看了眼手機,工藤新一還沒有給他發消息。
他和工藤家父子都很熟悉,工藤優作更像是前輩——這和他隨便叫那幾個威士忌前輩不一樣,是在他工作方麵給了他極大的幫助的前輩。
至於工藤新一,及川有光是看著他長大的(現實意義),但是兩個人卻沒有任何代溝。
有光不嫌新一麻煩,新一也不會嫌他幼稚。
而且及川有光還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工藤新一其實是個事故體質,每次開新地圖的時候都有接近百分之六十的概率觸發事件,然後他就更喜歡和新一一起玩了。
上次和琴酒一起吃飯的時候意外遇見了優作,這次在琴酒的安全屋又接到了久違的小偵探的電話,及川有光自然很開心的答應了下來。
總感覺琴酒和姓工藤的人緣分很深,以後想刷新工藤父子相關的事件,不知道是不是跟在琴酒身邊就能遇到。
及川有光散漫地在街上散著步,穿著西洋風混搭和服的他理應很顯眼,但不管從他身邊走過去多少人,都好像沒注意到他似的。
在沒加入組織前,及川有光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街上閒逛,經常會尋找到一個合適地點,然後在那邊待一下午,經常能觀察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總之及川有光的行蹤總是飄忽不定,奴良組這麼多人也隻有月彥能找到他。
首無之前說過有光比二代目還要難找,幸好長得像二代目的是月彥,不然他
總會感覺回到了那段每天都在找總統領的艱難歲月。
雖然說著嗔怪的話,但是首無卻是笑著的,他臉上都是對有光素未謀麵的祖父的懷念,還有被藏得很好的一絲落寞。
及川有光想起了蘇格蘭說的那句“使時間倒流,讓死人複生”,眼神有些淡淡的。
如果真的有這種辦法,當年曾祖父怎麼會不去做?死了就是死了,這是不可違逆的自然規律。
及川有光輕輕歎了口氣,停下了腳步。
他無意識地看向了一旁商店的櫥窗,又不小心走神了。
或許是職業病,及川有光的思維非常發散,從他一開始看到的東西到最後他輸出的事物往往風牛馬不相及,在這種時候和他說話一定會滿頭霧水。
他身邊的人都習慣了他時不時的走神,他自己也沒有要改的打算,反正他足夠強,不會有什麼影響。
忽然,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隻粉色的小貓,用巧克力畫出的五官和餅乾做的耳朵,以及身周圍了一圈彩色的小棉花糖,一起趴在蛋筒裡。
及川有光和冰激淩小貓對視了半秒鐘,紫色的眸子眨了兩下,抬起頭看向了握著蛋卷冰激淩的男人。
男人有雙墨綠色的瞳孔,卷發從針織帽的一側垂落下來。他個子比較高,想要和及川有光平視必須彎下腰。
見及川有光終於注意到自己,男人朝他露出一個微笑:“我看你在門口看了很久,心想你是不是沒帶錢。”
及川有光抬起頭,發現自己站在一家冰激淩店門口,裝潢非常可愛,從萊伊拿過來的冰激淩可見一斑。
不知道萊伊這樣的男人到底是怎麼下定決心走進這家店然後買冰激淩送給他的。
及川有光沒說自己並不是在看這家店,隻是在想事情,不過他估計萊伊應該也猜的出來。
“謝謝你,我真的沒帶錢呢。”及川有光雙手接過那支冰激淩,原本有些融化的冰激淩到了他的手上立刻像是回了冰櫃一般,連本體都變得硬實了不少。
小貓冰激淩非常可愛,應該是這家店的招牌,門口的宣傳就貼了很大一個。能看到很多人買了之後都舍不得自己吃,要給相機先品味一下。
及川有光一口咬掉了它連帶左耳在內的小半個腦袋。
之後就非常自然地和萊伊走在了一起,兩人在附近的公園裡找了個長椅坐在一處。
萊伊背了個黑色的吉他包,單手端了杯美式,兩個人都互相沒問對方為什麼在這裡。
直到及川有光將那個小貓冰激淩全部吃掉,站起來朝著萊伊說“多謝款待”,並且準備離開的時候,萊伊才露出一個淺笑,看起來比往常要真是不少:“這麼快就要拋棄我啊……好薄情。”
他單手握著咖啡的紙杯,身體靠在長椅的椅背上,含笑看著他。
一開口還是熟悉的風味,及川有光已經差不多習慣了。
及川有光就站在他麵前,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嗯,你已經沒用了,我現在要去找彆
的男人了。()”
萊伊愣住了,及川有光有種自己終於壓了他一頭的成就感,彎起眼睛繼續說道:“怎麼,你還要管我去哪裡嗎?等我需要你的時候就會回來的,彆太纏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對於之前一直被萊伊的怪話壓著打的事情,及川有光還是很在意的。
他隻是沒見過萊伊這種類型的人,要是真的比說奇怪的話,他絕對比萊伊擅長。
他可是名作家!
萊伊卻好像真的很震驚,抬手拍了一下腦門。隻是他忘了及川有光的手還在他的腦袋上,直接將及川有光的手蓋住了。
及川有光稍微靠近了些,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你以前……”萊伊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過他很快又改了口,至少及川有光覺得他之前並不隻是想說這樣的話,“你之前是不是看了太多家庭倫理劇?”
他說著,順勢握住了及川有光的手拿了下來:“男人的頭不能隨便碰,突然摸過來真是嚇了我一跳。”
及川有光覺得他非常可疑,比平時更加的奇怪,就像是有什麼在瞞著他一樣。
總不能是萊伊真的是FBI吧?
“不是突然的話就可以摸嗎?”及川有光問道。
“至少要告訴我一聲。”萊伊的語氣有些無奈。
“那我摸了。”及川有光從善如流,抬起了沒被萊伊握住的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萊伊的臉上流露出無奈的神情,但最終還是低下了頭,非常溫順地讓及川有光可以摸得更方便些。
就像是被馴服了的大型野獸,低下頭之後他背著的吉他包變得更顯眼了些,如果不出意外,裡麵裝得應該不隻有吉他。
及川有光放下了按在萊伊頭上的手,他本身也不是特彆想做這種事,不過是為了和萊伊抬杠,而且萊伊還戴了頂帽子,手感一點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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