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企鵝人用傘尖對準蝙蝠俠的那一刻,塞繆爾的身體再次繞過大腦率先行動了起來。

他沉著臉將黑傘踢到房間角落,一個不管是稻草人,還是企鵝人都無法輕易觸碰到的位置。

又一次。

在涉及和蝙蝠俠生命相關的事情上,他失控了。

為什麼?

來不及認真思考這件事的古怪,塞繆爾的思緒就被企鵝人的話打斷了。

“羅賓?!”

“蝙蝠俠,你什麼時候有了新羅賓?!”

不止是企鵝人,就連被摔到地上的稻草人也跟著瞪大了眼睛。

稻草人仰頭看著背對著他的塞繆爾,“蝙蝠俠,我就知道不管過了多少年,你選搭檔的審美都一如既往地土狗。”

看看這熟悉的黑色頭發,再看看對方的鳥型裝扮,怎麼看怎麼羅賓。

就是製服相比較的羅賓們有些格格不入。

但想到新任羅賓甚至穿了長褲,稻草人默默地將‘新羅賓怎麼換製服了’這句話給咽了下去。

和鷹鴞並不是搭檔的蝙蝠俠:……

猝不及防再次當上羅賓的塞繆爾:……

媽的,哥譚這群人到底有什麼毛病?

殺手鱷是鱷魚就算了,怎麼這兩人的眼神也這麼爛?

有病就去看病,彆在這裡亂發顛。

“是鷹鴞!”塞繆爾黑著臉糾正兩人對他的稱呼。

“鷹鴞?”

企鵝人往後移了移,藏在身後的那隻手悄無聲息地去摸著武器,“聽起來沒有羅賓順口。”

“……”

塞繆爾並沒有漏看企鵝人的小動作,在企鵝人摸到自己的武器之前,他將手裡的匕首甩了出去。

那枚匕首精準無誤地穿過了企鵝人的手掌,直直地釘進地板。

“啊!”看著手掌處的刀柄,以及掌心傳來的刺痛,企鵝人尖叫出聲。

疼痛讓企鵝人雙眼通紅,他殺氣騰騰地看著塞繆爾,“該死的,我不管你小子的代號到底是什麼,我一定會殺了你,活生生地剝掉你的皮膚……”

說著,企鵝人的另一隻手拽住了匕首,將它硬生生地拔了出來。

紅色的血漬染紅了他們腳下踩著的地毯。

塞繆爾並沒有在意企鵝人的威脅。

原因很簡單,就算把十個企鵝人綁在一起打不過他。

他將手裡捏著的匕首挽了個花,在企鵝人充滿了殺意的眼神中,朝著企鵝人衝了過去。

另一邊的稻草人和蝙蝠俠當然沒在看戲,趁著蝙蝠俠被塞繆爾吸引了注意,稻草人掏出了他隨身攜帶的恐懼毒氣。

恐懼毒氣,顧名思義。

隻要吸入了恐懼毒氣,那麼無論意誌多麼強大堅定,也會看見最恐懼的東西,從而被擊潰。

而稻草人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看人們吸入恐懼毒氣後,露出來的恐懼表情。

他身上帶著的恐懼毒氣是最新研究,本來稻草人打算隨便找一個人實驗,讓企鵝人看看效果,好拉讚助。

隻是他沒想到,今天能直接遇到蝙蝠俠和羅賓。

這再好不過了。

稻草人想,就讓他在今天徹底擊潰蝙蝠俠!

隻是驟然興奮起來的稻草人忘記了,近身搏擊從來不是他的專長,而是蝙蝠俠的。

在激情澎湃地和蝙蝠俠打了兩招後,稻草人就被蝙蝠俠無情地摁在了地上,同時獲得了蝙蝠俠友情贈送的銀色手腕。

稻草人:媽的,大意了。

另一邊塞繆爾和企鵝人的戰鬥也跟著進入了尾聲。

“羅賓,你和你的那些前輩一樣……()”

企鵝人的話還沒說完,塞繆爾就動作乾脆地用煙灰缸敲在了企鵝人的後腦勺,

下一秒,罵罵咧咧的企鵝人再次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塞繆爾蹲下來在企鵝人的身上摸了摸,從企鵝人西裝內側的口袋中,他摸出來了一把手槍。

塞繆爾先是檢查了一下子彈,確定滿格後,他動作嫻熟地上膛,用槍對準了企鵝人的腦袋,準備趁著自己爹不在,偷偷地不禮貌一下。

“鷹鴞!?()?『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手槍上膛的清脆聲響讓蝙蝠俠的精神緊繃,他回頭看見正在準備開槍的塞繆爾,瞳孔猛地一縮。

“你在乾什麼?!”

聽到蝙蝠俠格外壓抑的聲音,塞繆爾的手微微一偏,子彈成功擦著企鵝人的側臉打在了地板上。

一道極細的血痕,出現在了企鵝人的側臉。

“如你所見。”

看著偏航的子彈,塞繆爾皺了皺眉毛,他重新上膛,再次將槍對準了企鵝人的腦袋。

“我在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這次打斷塞繆爾開槍的,是蝙蝠俠朝他丟來的蝙蝠鏢。

“他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說話間,蝙蝠俠已經衝到了塞繆爾麵前,他舉起拳頭就朝著塞繆爾的側臉砸去。

“你不應該想著殺了他……”

莫名其妙。

這件事在塞繆爾看來真的很莫名其妙。

“我為什麼要讓他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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