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塞繆爾認出來了這道背影屬於誰。
——蝙蝠俠。
已經第二次了,為什麼每次他都能和蝙蝠俠在企鵝人這裡見麵?
這個時候蝙蝠俠不應該被蝙蝠燈召喚走了嗎?
冰山賭場是什麼必然會刷新出蝙蝠俠的地方嗎?
塞繆爾緩緩地往後退去,想要悄無聲息地原路退回,但才剛剛後退一步,他就被迫停下了動作。
有什麼拽住了他的披風。
低頭看著那隻戴著戰術手套的手,塞繆爾抿了抿唇,“放開。”
聽到熟悉的聲音蝙蝠俠轉過頭,隔著森白色的護目鏡眯著眼睛打量著撞到他身上的鷹鴞。
狹小的空間裡,沉默在無聲地蔓延著。
塞繆爾不知道蝙蝠俠在想什麼,但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又要延後了。
他扯了扯自己被蝙蝠俠拽住的披風,自從前兩天從地下出來後,他就讓威廉連夜改造了自己的製服。
在不影響行動的前提下,他換上了更堅固的材料,就連披風也是同樣。
“製服材料不錯。”
蝙蝠俠盯著正在試著拽回鬥篷的塞繆爾,再一次問出了上次的問題,“鷹鴞,你來冰山賭場的目的是什麼?”
塞繆爾撇了撇嘴,並不打算回答蝙蝠俠的問題。
“……和你沒關係。”
看著蝙蝠俠緊繃的下巴,塞繆爾拔出匕首快速地朝著蝙蝠俠的手紮去。
在匕首即將刺入戰術手套的前一秒,他的手腕被緊緊地攥住了。
“鷹鴞!”蝙蝠俠稍微加重了聲音,帶著幾分警告的意思。
他們的位置就在企鵝人辦公室的正上方。
為了不暴露行蹤給企鵝人,他們說話時不約而同地將聲音壓得很低。
如果他們兩人在這裡發生戰鬥,那麼打鬥聲會讓他們暴露在企鵝人的視線裡。
塞繆爾沒有理會蝙蝠俠的警告,他的目光落在蝙蝠俠暴露出來的腰部的軟甲上,沒有任何猶豫,他抬腳就踹了過去。
通風井的位置真的很小,小到蝙蝠俠一個人就能將路給全部堵死,更彆說現在還有一個塞繆爾了。
隻不過塞繆爾的處境要比蝙蝠俠好一點,畢竟他的身形遠比蝙蝠俠要瘦弱的多。
就在他們兩人你一拳,我一腳地互相攻擊時。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同時,企鵝人的聲音也跟著一起響了起來,“守衛告訴我說你來了……”
企鵝人在和誰說話?
正在相互攻擊的兩人動作一頓,在塞繆爾開口說話之前,蝙蝠俠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噓——”
被捂嘴的塞繆爾:……
“你的審美真是一如既往,科波特。”
另一道陌生的男聲響起了。
他的腳步聲比企鵝人要輕很多,聽起
來體型並沒有企鵝人那麼沉重。
會是誰?
塞繆爾眼中閃過了一抹狐疑。
似乎是看出來了塞繆爾的疑惑,蝙蝠俠輕聲說出了一個詞,“稻草人。”
稻草人?
這又是什麼東西?
確定了塞繆爾並沒有打算對他展開攻擊,蝙蝠俠鬆開塞繆爾,輕手輕腳地開始調整動作。
最後他調整到了一個,他和塞繆爾都能看見下麵情況的位置。
終於,塞繆爾看清了那個叫稻草人人長什麼樣子。
真的很稻草人。
物理意義上的像稻草人。
不管是乾瘦的身體,還是頭頂上帶著的棕色麻袋,對方打扮的就和他的名字一樣。
很稻草人。
“克萊恩,我讓你進來我的辦公室,可不是聽你說廢話的。”
企鵝人沉著臉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雪茄給自己點了上去,幽幽地盯著稻草人。
喬納森·克萊恩,稻草人的名字。
“太巧了。”
稻草人毫不見外地坐在一旁,他隨手拿著桌子上的擺件把玩著。
“科波特,我也是這樣想的。”
話音落下後,稻草人隨手將手上的擺件丟到一旁。
金屬擺件滾動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我不相信隻有我收到了……他的邀請函。”在提到對方名字的時候,稻草人頓了一下,隨後生硬地掠過了那個名字。
“邀請函?”
聽到稻草人的話,企鵝人嗤笑一聲,他用夾在手上的雪茄指了指垃圾桶裡的撲克牌。
塞繆爾隱約能看見撲克牌上用紅筆寫著什麼字。
“全世界大概隻有你會將這種東西稱之為邀請函。”
“你來找我原因是什麼?”
企鵝人直直地盯著稻草人的眼睛,“為他當說客?克萊恩,那你注定要失望了,我不會為那個醜角服務。”
在提到醜角的時候,企鵝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明晃晃的厭惡。
能看得出來,他真的很討厭撲克牌的主人。
醜角?
不認識的新人物出現了。
塞繆爾看了看臉色陰沉的蝙蝠俠,直覺告訴他,蝙蝠俠知道企鵝人口中的醜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