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昂在研究所看到廖杉紗布蒙眼的新形象,頓時樂了,“你這是不打算當諸葛亮,打算當夏侯惇了嗎?”

“我打算當姑奶奶。”廖杉靠僅剩的左眼投入到工作中去,不再理他。

過了一會兒L,王川澤來了,鄭子昂剛想和他打個招呼,就見對方手上一個像是被掐過的紅印子。

“你這是又遇著特務了?”鄭子昂嚇到了,連連問道,“他襲擊你了?人呢,抓到了沒?”

不應該啊,自從上回林為華的事後,大家為了保護王川澤,三緘其口,一點都沒有對外透露過新的統籌是誰,就算有敵人想動壞心思也隻能在他們七人裡猜,這叫均攤風險。

王川澤被他問懵了,“哪兒L來的特務?”

鄭子昂看向他的手,“你看看你這手被掐的,不是被人襲擊了?”

另一張桌子前的廖杉忙著整理工藝規程書,假裝沒聽見。

鄭子昂奇怪的看著聽他問完後還挺高興的王川澤,更疑惑了。

“你想多了,”王川澤轉移話題,“座椅穩定彈射軌跡的裝置你和老張商量出個章程了嗎?”

鄭子昂被轉移了關注點,說起正事來,“我和老張是覺得可以在彈射座椅肩部兩側加個天線式伸縮杆,在彈射後展開,起到穩定姿態的作用……”

王川澤仔細聽完,點點頭,“可以試試看。”

說完他忍不住看向廖杉,他滿心仍沉浸在清晨黑夜時分的歡欣中,多年渴望成真,他又有種不真實感,不停地想要得到確認。

廖杉瞪他一眼,無聲的做了個口型:好好工作!

王川澤點了點頭,繼而低頭輕笑,控製住滿心沸騰般冒泡泡的愉悅,努力收了收心,投入到工作中。

不遠處何為拎著暖水瓶正準備往自己杯子裡倒水,看到這兩人的眉眼官司,他小聲的嘖嘖兩聲,憑借他和他媳婦多年戀愛經驗來說,廖杉和王川澤有點不對勁啊……

在暗中觀察了一整天後,何為徹底確定了。之前時不時就見王川澤湊到廖杉跟前了,要麼是倒個水、要麼是溝通一下項目進展,今天嘛,水倒是也倒了,但話基本上兩人沒說幾l句,就算是說話,兩人也很是正經的樣子。

何為搖頭,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拉走還想繼續留下的張國光,何為對王川澤和廖杉說,“天線式伸縮杆既然試驗過是可行的,這圖紙也畫得差不多了,老王你把彈射包線再算下,讓廖杉幫你把圖紙完善好。這天都黑了,我和老張就先回了,他媳婦懷著身子,我媳婦也有點看不住我家那皮猴兒L。”

王川澤沒多想,鄭子昂、趙偉、馮研農剛剛就已經走了,同事們都拖家帶口,家裡孩子小,他能理解,“行,你倆也先走吧,也沒剩多少活兒L了。”

張國光剛想說什麼,就被何為拖走了。

兩人一起出了研究所,還摸不著頭腦的張國光問道,“你早回去我理解,國慶還小;我媳

婦才剛懷三個月,現在能跑能跳,還能在文工團表演,我就這麼早回去了?剩下那點活兒L三個人乾,說不定不用一刻鐘就做完了。”()

何為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故作高深,“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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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知道啥?”張國光滿頭問號。

“你留下,他們兩個還要繃著;你走了,他們兩個還能自在些。”何為說道。

張國光一聽頓時悟了,他滿臉驚訝,“他倆成了?”

何為攬住他脖子,哥倆好的一塊兒L往大院走,“王川澤都從小王熬到老王了,咱為了兄弟也不能裹亂是不是……”

張國光恍恍惚惚,滿腦子循環滾動著一句“他這許願王八真的又靈了”。

研究所裡,設計樓二樓隻剩下廖杉和王川澤兩人。

在何為和張國光離開後,廖杉忍不住問王川澤,她皺眉,“他倆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了?”

王川澤停下筆,“不能吧,我沒和他們講。”

“那他們肯定不知道,我們今天都沒怎麼有過多交流。”廖杉心緒放緩,她叮囑道,“你千萬彆和任何人講,不然大家一塊兒L工作多尷尬啊。”

廖杉沒說後麵一句,萬一沒處好,後麵掰了,這不是影響她工作嗎。

王川澤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隻乖乖的點了點頭,就是忍不住挪了挪椅子,想要靠過來。

廖杉一把按住他放在椅子上的手,鐵麵無私,“乾活兒L。”

王川澤抿嘴,不搞小動作了,他拿起筆繼續算彈射包線,心裡嘀咕,一個個的都比他像統籌。

工作做完,廖杉也很是謹慎,“你先回,我過會兒L再走,就像早上我們來時那樣,分開走。”

王川澤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空,“我們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一起下班回去。”

廖杉隻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淡淡的說,“才過去了十六個小時,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某人說的願意遷就我的所有事、滿足所有要求的話就已經沒有效力了。果然,我不該相信男人的嘴——”

“你先走,我再整理一下資料。”王川澤說得極快,打斷廖杉的話,生怕她下一秒說什麼後悔了、不處了之類的話。

廖杉拎包往外走,嘴角不禁上揚。

大院裡的三層蘇式小樓亮著一盞盞的燈,在黑夜中散發著溫暖幸福的光。

廖杉回來後先照了照鏡子,雖然右眼貼著紗布,但整體來說不影響她的形象,比淩晨時分她那嚇人的樣子好多了。

又想到那時候開門王川澤就看到了她那副樣子,廖杉又忍不住鬱悶,彆人談戀愛都是給對方展示自己最好看的一麵,她怎麼展示的是自己“變異”的樣子……

房門突然被人敲了兩下,王川澤在門外說,“我回來了,你去我那兒L,我給你做點吃的,現在外麵沒人。”

廖杉應了一聲,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又趕忙梳了一下頭發,重新紮起一個低馬尾辮,把兩側幾l綹碎發撥下來,自然的修飾在臉

() 側。

她這才拉開門,走廊裡確實沒人,廖杉像做賊似的飛快跑去隔壁房間,推開特意留了一道縫的房門,鑽了進去。

王川澤已經在挪爐子生火了,對廖杉說,“你先找地方坐,我給你熬個粥。”

他看今天在食堂吃飯時,因為忌口,廖杉都沒有吃多少,這麼晚了她一定餓了。

在王川澤忙活著做飯時,廖杉站在屋子裡打量著,房間大小和她住的那間是一樣的,屋裡的家具也是一模一樣,都是之前配備給蘇聯專家用的,但同樣的配置因為住的人不一樣也會產生不同的變化。

像是廖杉的房間,床下放著她珍藏的那些酒,每天感覺睡在錢上麵,穿過的衣服會隨手扔在椅子上,等有空的時候一起洗;而王川澤的房間,不像廖杉那般隨意,東西都是有條不紊放在該放的地方。

廖杉像個來視察的領導,環視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川澤會做家務這點她不懷疑,在蘇聯留學時大家都隻能靠自己,再不會做家務的人也被生活磨練出來了。

但會做和做得好又是兩碼事,整潔的房間證明他確實做得挺好。

夏日的夜晚雖然比白天要涼快些,但做飯的人還是被爐子上升騰起的陣陣熱氣熏得流起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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