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怡聽完裴靳白的一字一句,神色有些惶恐中又有些迷惘。

從沒有人反對他們在一起,到後麵的,要賠償重大感情傷害。

他怎麼知道她處心積慮接近何奶奶是為了進和光的。

她挖空心思風雨無阻陪了何奶奶兩年其實是為了進和光的事,裴靳白知道了?

男人眼神正泰然地看著她。

“我,我……”顧書怡發現自己語塞。

裴靳白又麵對顧書怡:“你以為奶奶會看不出來你的心思?”

顧書怡回想起總是笑眯眯格外慈祥的何奶奶,當時她就震驚作為創始人之一,怎麼會迷糊到把一個人想進和光理解成想進他們家。

裴靳白放下手中杯子,繼續剛才的話題:“說吧,怎麼賠。”

顧書怡有一種好像被繞暈了的感覺。

她為什麼要賠裴靳白。

因為裴靳白一直以為她接近何奶奶是對他有那方麵的企圖,口口聲聲自稱她未婚妻還經常做出一些令人誤會的舉動,到最後才會被吸引然後對她付出一片真心……以及身體。

結果全都付出了卻告訴他從前全是他理解錯誤,根本沒那意思。

“……”

顧書怡發現這個邏輯好像能說得通。

隻是還是感覺有哪裡奇怪。

她儘力讓自己淡定不能被繞進去,聲音思考中的緩:“就……我又沒有逼你。”

紅了下臉:“你情我願的事。”

裴靳白卻好像聽笑了。

“建立在你知而不道基礎上發生的事,也能算你情我願?”

顧書怡憋了口氣。

好吧,她確實一開始就知道那是個誤會,可是怕得罪人怕失去機會,也不敢說明就硬著頭皮上了。

後麵裴靳白說不在乎她的蓄意接近,都被架上去了,好像就更沒什麼機會說清楚。

到最後那些文件被送到清山彆墅,她就算想說清楚自己並不是那樣的,顯然也沒有什麼人會信了。

卻沒想到何奶奶其實早就知道。

顧書怡越想心越亂,隻是對於裴靳白,她確實一直是幾千幾萬個抱歉對不起。

“那你說怎麼辦吧。”

裴靳白看著顧書怡說話時無比糾結的眉眼。

關於要賠什麼。

從那晚在景楠公館找不到人他又出去尋找結果卻收到一條沒頭沒尾的分手短信,到這兩個月全部被刪除的電話以及微信,再到那場明明什麼都準備好了,卻因為缺了女主角,而不得不對外宣布延遲的訂婚。

就算今天再見麵,卻依然倔強跟他說著分手和結束的話。

可是他卻知道自己無法生顧書怡一點的氣,隻能氣自己,氣所有傷害她,傷害他那麼喜歡的姑娘的人。

顧書怡一直等不到回答,隻好抬頭看向又不回答要該怎麼辦的男人。

她對著麵前活生生的人一時有些恍

惚,然後不得不承認,這些日子,自己很想他。

很想很想。

視線相對的時候,裴靳白依然沒有說話,卻隻是湊近了些。

顧書怡嗅到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

她從前一直覺得是衣服被護理過後灑上的味道,可是後來又發現,好像也有些不同。

當你的基因在選擇一個人的時候,會聞到彆人都聞不到,最特彆的味道。

裴靳白低頭吻住顧書怡的唇。

他一開始隻是在她唇上淺淺地啄著,感受到懷裡的人越來越放鬆,舌尖抵入,撬開她牙齒。

一個吻越來越深。

顧書怡回應到氣喘籲籲,胳膊勾著裴靳白的脖子,終於能夠呼吸一些新鮮空氣,男人吻在她耳側,指尖不停點著火,聲線已滿是情.欲的沙啞:

“你說賠什麼。”

然後在顧書怡點頭默認的下一秒,感受到自己被托抱了起來。

裴靳白找到臥室的方向。

顧書怡頭埋在男人頸窩,打死也沒想到,自己上回收拾行李跟一堆雜物一起胡亂揣上的東西,今天還能派上用場。

..................

顧書怡租住的老小區很是清靜。

她住在四樓,臥室窗外是一株生長的極為茂盛的梧桐。

夏天風一吹過樹葉就沙沙地響,樹冠擋住了烈日的陽光,屋子總是格外的涼爽。

晚風吹過時,偶爾掀起窗簾一角。

顧書怡微微仰頭,第一次看到時窗外落日陽光醉人昏黃,再然後看到時,一片漆黑中,隻剩路燈孤獨暗啞的光亮。

結束是因為肚子還空著,餓了。

不想吃外賣,這個點兒也隻有路邊大排檔還開門。

一切結束後,顧書怡領裴靳白去吃了附近一家營業到午夜的路邊攤。

路邊攤桌椅板凳都油膩矮小,稍微高一點的人坐起來都顯得局促。

顧書怡先拿了一雙一次性筷子,掰開刮刮上麵的毛刺,遞過去。

裴靳白接過筷子,看到顧書怡依然興致不高的模樣。

路邊攤的爐火最是旺盛,兩份爆炒火腿炒飯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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